乔莞抱着被子又往后缩了缩,目光有意无意的来到他的下腹……
刚才在纠缠间,她浑身上下哪怕一根毛发也没逃过他的眼和手……可以说两人该做的都做了,就差那临门一脚,而她也见识到他那东西的可怕……
她唇畔红肿脸颊泛白,这一回可算是一榔头把她敲醒,那……那玩意怎么可能进去啊!
四目相望,乔莞又哆嗦了下,不敢和他搭话,只敢抱着被子一脸惊惧的瞅着他。
遗憾就遗憾吧……她不做了,打死都不做了。
望着她一脸畏惧的神色,男人的脸色有些发黑,他就站在床尾,离她不到两步远的地方,只要他稍微迈前一步,就能将刚才的事继续下去,就能把她完完全全变成他的人。
但是……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宽厚的掌心,上头仿佛还残留着女孩滑腻的触感,那感觉真好,好得就像是置身天堂,可如今他却没有半点要回味、重温的意思,与此同时,他更想一刀砍掉自己的双手,就差那么一点……他就会亲手毁了这些年辛苦构筑的一切。
沉默又一次在两人之间蔓延,他没有要与她搭话的意思,也没打算重新回到床上,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他关掉了屋内的白炽灯。
乔莞虽然躲在被子里,可还是竖着耳朵聆听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她知道他又回到了自己铺好的地铺,而她也再不敢随便爬到他身上……
一个硬邦邦的躺在地铺上,一个光溜溜的躲在床里,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乔莞没忍住,最先睡了过去。
一晚过去,天渐渐亮了起来,东方开始露白,薄薄的雾气在马路上凝聚,入耳的全是公鸡的啼鸣。
乔莞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再往床下一瞧,已经不见了傅天琅的声音。
她从行李箱里找出衣服换上,刚出屋子便嗅到一股浓浓的白米香。
他正在煮粥。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与她对上,当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乔莞有些尴尬的笑笑。
“会客厅等着,我炒个菜,很快就能吃。”他神色如常的低头,虽然这一家子用来煮饭的是农村惯用的老灶头,他却不见生,反倒动作娴熟添柴,烧火。
乔莞上前两步,原本想帮忙,可瞅着两人间的氛围,摸摸鼻子去了客厅。
没多久傅天琅端出了两碗白粥和一叠酸菜,搁下后也没与她搭话,径自在那吃吃喝喝,而且那目光似乎正有意无意的回避着她。
乔莞也尴尬,一想到昨夜的情景就恨不得把脸埋进粥里,所以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的主动示好。
二十分钟过去,乔莞摸摸肚皮觉得自己吃得差不多了,而酒足饭饱以后她发现那对乡下夫妻不知去了哪……
抬头,她偷偷瞥了眼正在收拾桌面的男人,很想问,又不敢问,直到他从取出行李箱,一副将要离开的时候,她这才一溜烟的跑去厕所,打算在走前解个手。
岂料门一开,狭窄而透着一股子尿骚味的厕所里赫然多了两个人影。
可不就是钱老三和他的媳妇,如今两人被五花大绑的丢在角落,想动,动不得,想叫,嘴巴又被抹布堵了……
见到乔莞,钱老三冲着她“呜呜”乱叫,虽然这个额女孩也不是什么善茬,但好歹比那个一声冷气的男人好说话……
知道他们还活着,乔莞松了口气,正要给他们解绑,却在想到钱老三昨夜说的话时,在钱老三惊恐的目光下默默的将门关上。
——
黑色的轿车重新上路,驶过不算平坦的黄泥地,渐渐远离了这个村落。
傅天琅径自将车子开过一片片的庄稼地。
乔莞不作声,扭过头看着窗外的山水,这里也算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就是游客少,一路走来不见半个人影。
而山里的地确实不平坦,平日也无人收拾,一块块的小碎石洒在地上,车轮碾过去,整个车身便发出轻微的颠簸。
一路摇啊晃的,还没开多久,乔莞受不了了。
她脸上胀红,时不时瞥一眼身畔的傅天琅,见他侧脸的线条仍旧冷硬,也不敢主动搭腔,于是便用力夹紧双腿,缩在车门上,小屁股坐不住似的扭来扭去。
紧紧咬着牙根,她默默算起去度假村的路程。
再忍忍……再忍忍……
“砰”的一声,车子又颠了下。
乔莞囧,额上开始冒汗……
这时,车子猛的在一片小树前停下,乔莞一愣,扭头看他。
“我马上就好。”没再多话,她推开车门往下跳,三步并作两步的朝林子里跑,可没跑出两步,又听到身后“砰”的关门声。
乔莞诧异的回头,恰恰好迎上傅天琅那道深邃得吓人的眼眸。
她愣了下,心想他也要上厕所?
见他不动声色,乔莞就没再细想,踩着一地的碎石子,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小土堆。
刚要脱裤子,回头的瞬间又撞上傅天琅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好像怕她跑了似的,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乔莞有些尴尬,小声的说:“我要上厕所。”
他静伫原地,闻言便默不吭声的转过身。
身后的女孩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后便传来布料相互摩擦的声音。
没多时,一道悉悉索索的流水声飘入耳际,傅天琅听到后,虽然不动声色,心底却起了波澜。
那细细的流水声其实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