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东的战事上,王冲已经不想再拖下去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战术稳扎稳打,步步推进,等锦帆攻破余暨,提前得到消息的孙权,也许早就先一步逃离了山阴。
到时候,双方一个追,一个逃,这一场仗,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搞到最后,说不定还会被孙权顺利的逃入交州。
这显然不是王冲想要的结果,所以,他干脆跟孙权玩了一把狠的。
让赵云跟乐进率大军围攻余暨,以吸引江东的注意力,而他自己,则是从曲阿港秘密调来数百艘战船,神不知鬼不觉的领兵渡海,直接杀到了山阴城下。
釜底抽薪,声东击西,暗度陈仓,瞒天过海,但凡跟此次行动搭得上边的技能,都被王冲一股脑的用了出来,为此,他还特地花费4个技能点将本身就已经两级的釜底抽薪跟声东击西都升到了sān_jí。
四管齐下!
虽然王冲并不知道技能的相互叠加能否增加成功率,但幸运的是……他成功了。
因为来的匆忙,许多攻城器械都需要就地取材建造,所以王冲并没有急于攻城,而只是让太史慈领骑兵营盯死了山阴的四座城门,一旦孙权敢逃出城来,就会在第一时间遭遇狙击。
在山阴城北五里外扎下营寨,锦帆开始大摇大摆的打造攻城器械,骑兵营亦是在城门附近耀武扬威的往来驰骋,这一切的一切,都给城中的孙权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傍晚,王冲找来太史慈交代道:“子义,据我猜测,孙权今晚定会偷偷派人向余暨求援,若你在暗中发现敌军信使出城,可假装视而不见,任由对方离去!”
“这是为何?”太史慈不解道,“如果吕范真的率几千江东军回了山阴。我们要想攻破城池岂不将变得更为困难?”
“我锦帆在余暨城外的一万多大军,可不是拿来当摆设的。”王冲一脸轻松的笑了笑道,“放心吧,照我的意思去办。他们回不来的!”
当晚,山阴城中果然如王冲预料的一般,鬼鬼祟祟的溜出了一道人影,就好似一只无声无息穿梭在黑夜之中的老鼠。
山阴跟余暨相距并不远,天还没亮。孙权的求援信就已被顺利送入了余暨城内。
当吕范等人从信使口中得知王冲已经率军包围了山阴,俱都勃然变色。
吕范阴沉着脸感慨道:“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王冲此举,摆明了就是想速战速决,以逼降我们江东啊!”
陆逊沉默了一下,问孙邵道:“孙太守打算怎么做?依主公之命领兵退回山阴吗?”
“不然还能如何?”孙邵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疑惑的看着陆逊,“怎么?莫非伯言有不同意见?”
没有立即回答孙邵的问题,陆逊转而问信使道:“主公就只派了你一人出城送信吗?”
信使不明所以的挠挠头,茫然的答道:“确实如此!”
陆逊双眼微眯。凝重道:“看来此事并不单纯!”
吕范问:“伯言可是发现了什么?”
陆逊沉声道:“如果王冲真的打算速战速决,必然会密切监视城内的一举一动,以防止主公向我们求援,可是很显然,他并没有那么做!”
吕范震惊了,一手指着信使道:“伯言的意思是,王冲是故意放他过来向我们通风报信的?”
“八九不离十!”
“那他的目的……”
“这还用说,当然是我们!”孙邵深吸一口气,神色沉重道,“别忘了。余暨城外还有一万多锦帆大军,如果他们对此早有防范,一旦我们贸然离城,那会是什么后果。子衡不会猜不到吧?”
“那该如何是好?”吕范失声道,“主公那边,我们总不能不救吧!?”
孙邵叹道:“这是个阳谋啊!”
吕范急问道:“伯言,可有破解之法?”
陆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笑道:“当然有,既然对方这么希望我们出城。那我们索性给他们来一个将计就计,说不定还能乘此机会大败锦帆!”
吕范精神一震:“哦?计将安出?”
陆逊笑道:“将军可还记得,我们此前是如何骗过魏延,放火烧掉了他们的辎重?”
“我明白了!”听得陆逊所言,吕范当即眼前一亮,强按住心头激动,对着一头雾水的孙邵解释道,“伯言是建议我们故技重施,找些青壮假扮我们出城以吸引锦帆的注意力,等对方误以为我们已经离去,发兵追击之时,我们再突然从城内杀出,对方猝不及防之下,必然溃不成军!”
“此计甚妙!”孙邵一拍手掌,深深的看了陆逊一眼,赞道,“伯言年纪轻轻却智谋超群,果然是我江东一时俊杰!”
陆逊微微一笑,恭谦道:“太守谬赞,小生愧不敢当!”
“当得,当得!”孙邵摆摆手,正色道,“如今我江东人才凋零,周公瑾之后,唯伯言可堪大任!”
一旁,吕范亦点头表示赞同:“长绪言之有理,伯言,眼下周都督生死未知,我江东能否逃过此劫,便全仰仗伯言之谋了!”
陆逊闻言顿时压力倍增,苦笑道:“小生愚钝,如何能与都督相比?”
“伯言何必妄自菲薄?”吕范拍拍陆逊肩膀道,“以伯言之智,将来成就当不弱于他人!”
吕范口中的这个‘他人’,指的自然就是周瑜,可以看的出来,吕范对陆逊,显然是寄予了厚望。
卯时,乘着天色未亮,江东军强行自城中征集了三千余民夫青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