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王冲便与随后赶来的锦帆大军正式会合。
众人见王冲与太史慈浑身浴血,骑兵营更是死伤过半,都极有眼力的没有开口询问,王冲也没打算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现江东大军已乘船南渡,我们一时间无法征集到足够的船只,追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改变作战方针!”王冲目光冷峻的环视一圈,下令道,“今日大军且返回曲阿休整一夜,待明日一早,便正式发兵南攻毗陵,本将倒要看看,到底是周瑜先击败文长返回吴县,还是我们先一步兵临吴县城下!”
建安六年,四月二十五日。
朱纯、鲁肃与蒋钦领五千丹阳兵抵达曲阿,经过一番整顿,王冲留朱纯及三千士卒驻守曲阿,自己则亲率剩余的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毗陵进发。
建安六年,四月二十六日。
面对锦帆强势的兵锋,只有八百守军的毗陵城不敢顽抗,县令亲自打开城门将锦帆大军迎入城中,锦帆几乎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毗陵。
这个时候,各地又有消息传来。
首先是孙权封张昭长子张承为校尉,领三千大军入驻无锡,企图阻拦锦帆前往吴县的脚步。
其次,是魏延早在两日前就已攻破了朱然把守的乌程,这不禁让王冲长舒了一口气,毕竟只要魏延据城而守,哪怕周瑜再足智多谋,短时间内也休想夺回乌程,王冲唯一担心的,其实是性傲的魏延受不住挑衅,主动出城迎战。
于是,他立刻写了一封书信,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往乌程,告诫魏延不要轻敌冒进,只要能保乌程不失,便是大功一件。只是时间上,不知还赶不赶得急。
最后,也是最令王冲意外的是,贺齐……竟然败了。而且死的只剩下一千余残兵,只能被迫撤回了于潜。
要知道贺齐手上可是有着五千锦帆大军的,而余杭总共也就只有三千兵马,虽说余杭守将吕范文武双全,但以贺齐的能力。应该不至于会败得这么惨吧?
好在贾诩很快给出了答案:“此番余杭守将虽是吕范,但根据暗部的回报,用计杀败公苗的却是另有其人!”
“是谁?”王冲好奇道。
“据说是江东陆氏的族长,陆逊陆伯言!”
“陆逊?竟然是他!?”王冲脸色一变,惊道,“这小子应该还不到二十岁吧?”
“好像只有十八,正好跟两年前主公崛起淮南时是相同的年纪!”贾诩点点头道,“去岁我锦帆与江东一战,孙氏麾下的将领皆死的死,降的降。孙权无人可能,只能亲自提拔了一批年轻的江东俊杰,其中张昭子张承,顾雍子顾邵以及这陆逊陆伯言,皆是其中的佼佼者!”
王冲眯着眼道:“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眼下这无锡城守将,似乎就是那张承吧?正好,我们接下来就去无锡向这所谓的江东俊杰讨教讨教,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吧!”
建安六年,四月二十七日。
王冲领兵抵达无锡城下。
城外已经被挖掘出了数十道巨型的沟壑。多出的泥土也被设置成了一道简陋的泥墙,上面布满了一排排严正以待的弓弩手,除此之外,拒马、箭塔等防御设施亦到处都是。整座无锡城,里里外外被设置出了四五道防线,显然这张承,是真准备跟锦帆死磕到底了。
以锦帆目前的兵力,要清除这些障碍其实并不难,王冲唯一担心的就两个问题。一,兵力损失,二,时间。
这两个问题根本无法兼容,你若要抓紧时间破城,必然得损失不小的兵力,相反,你就得耗上不少的时间。
面对张承给出的难题,王冲深思熟虑之后,最终选择了节省兵力,下令大军层层推进,稳扎稳打,因为只要魏延能守住乌程,替自己拖住周瑜大军,王冲在时间上其实并不是很急。
而正当王冲大军在无锡城外被拖住了脚步之时,周瑜也已率大军从阳羡南下,围住了乌程。
经过连场大战,周瑜当初所率的三万兵马,如今已然只剩下一万八千余人,而乌程的魏延,手中的兵力还足有八千,若是强攻,要夺回乌程实在太难,而且损失必然不小。
“魏延狗贼,你家朱然爷爷在此,还不快速速下城领死!”
朱然领一军不住的在城外叫嚣挑衅,此前魏延行声东击西之计,佯攻西门,强攻北门,使得乌程在短短三日之内失守,这一直让朱然很不服气,因为他觉得自己失利的唯一原因,就是兵力不足,论能力,他不认为自己比魏延差。
魏延在城上,看着似跳梁小丑一般的朱然,哈哈狂笑道:“手下败将,何以言勇?你们江东是没人了吗?就算要挑战老子,也该换个像样的人过来!”
朱然说到底还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被魏延这么一嘲讽,当即鼻子都气歪了:“废话少说,我只问你敢不敢迎战,若是不敢,就算你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自己是只缩头乌龟的现实!”
“缩头乌龟?”魏延的丹凤眼中陡然迸射出一道寒光,说实话,他还没有将朱然放在眼里,不过既然对方一心寻死,魏延倒也不介意送他上路。
“将军!”副将钱青看出了魏延的心思,主动请令道,“将军乃一军主帅,岂可贸然离城?那朱然不过一黄毛小儿,交由末将解决即可,又何须将军亲自出马?”
魏延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道:“如此,且由你出城迎战,可休要堕了我锦帆的威风!”
钱青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