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钱不多,可是有希望,心就是暖的。
“老顾,拿钱准备买点什么啊?”和顾爸爸一起值班的人问着。
顾爸爸摇摇头,将红包收好,怕丢了一样的看了好几次。
“什么都不买了,要给女儿攒钱买琴。”
对方一愣,还以为顾爸爸说的是顾依宁,他也知道顾依宁以前是学钢琴的,可是怎么还没死心?
都当工人了,还学什么弹琴?
工人的手是干活用的,不是用来弹琴的。
“你可真是好爸爸……”
顾爸爸有些愧疚的想着,他还真不是一个好爸爸,忽略女儿那么多年,她一个人该多难。
顾海涛也同样是因为红包才替别人值班的,今天本不是他的班。
海涛想给二姐最好的生活,他想让安宁穿上大姐穿的所有东西,不是捡大姐的,而是买新的。
二姐要上大学,上了大学需要钱的,他能挣点就多挣点。
辍学第一是因为自己实在没有学习的头脑,第二顾海涛知道念个大学不易,看妈妈的意思给不给学费都是问题,顾海涛不想让安宁难过,他是一个男人,应该扛起责任。
妈妈给大姐所有想要的东西,那他就给二姐想要的所有。
“喂,顾海涛你是不是神经病啊?干活还在笑?有那么高兴吗?今天过年诶……”
这人自己傻笑一上午了,什么事那么好笑?
“对了,你不是喜欢我的手套吗?这也发了钱,等明天我跟我老叔说一声给你拿一副……”
顾海涛摇摇头。
小三十块钱可以给二姐买多少书。
海涛知道别人都买那些什么习题做,可是顾安宁从来没有张过嘴,这样肯定会被落下。
“不用了,我不喜欢带手套!一个男人带什么手套,跟个娘们似的……”
同事念叨着。
“你这人说变就变,比娘们变的还快,前些天还嘟囔著说好看呢,现在就不要了……”
怪人。
顾妈妈班上。
“呦,又有钱了吧,准备买点什么?”和顾妈妈一个要好的人凑了过来。
顾妈妈的单位是烧锅炉的,屋子很暖,穿着单衣,两个人坐在床上,盘着腿聊着家常。
“去,你没有啊?”顾妈妈翻着白眼。
“对了你说丈夫和儿子都加班,那家里就大女儿和小女儿?两个丫头留在家里行吗?要是不行,你出去接她们,过来在这里过年,过了十二点领导就全下班了,没人会过来的。”
同事很喜欢顾安宁,安宁那丫头真是太好了。
聪明懂事,她就是没福气,要是有那样的女儿,她得去寺庙里烧香。
家里的女儿天伸手跟自己要钱,什么都不知道。
“对安宁好点吧,安宁以后肯定会出息的……”
那个丫头那么会念书,前途不可限量。
顾妈妈嘴一撇。
“就她?上了大学能怎么样?跟人私奔,我的脸都被她丢光了。”这事跟顾妈妈亲近的人都知道了,她也没想瞒着,想想都生气,这将来还嫁人?谁要啊?
学习再好有个屁用。
同事叹口气。
“不是我说你,对安宁差不多点,就算不图什么,那也是你的亲女儿,将对依宁八分之一的好给安宁,那孩子绝对会感恩的……”
安宁依她看,是个很有分寸的孩子,要是依宁将来真的不行,还不是要妹妹帮衬一把?
可是现在这样的关系,别说安宁了,要是她,她都不管,就是顾依宁饿死在自己家门口也不会施舍给她一碗饭。
顾妈妈不傀是依宁姥姥的女儿,两个人会时不时把别人的痛脚拿出来说上一说。
方颜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接安宁去过年。
***
“奶奶不在?”顾依宁看了一眼屋子里。
纪蝉淡淡的笑着,顾依宁洗干净手,上前准备帮忙。
纪蝉推了她一把。
“这里不用你,你上楼去吧,飞飞在房间里。”
事实上王奶奶二十九就去了山上的寺庙吃斋,其一是信佛,其二是躲着顾依宁。
她现在只要看到顾依宁就觉得烦,可是毕竟是自己当初弄错人的,也不能翻脸。
王宝臣从房间里走出来,纪蝉赶紧走过去,看着丈夫。
“要什么?”
“给我杯水。”
纪蝉端着开水走进卧室里。
王宝臣看着纪蝉,接过水杯问着。
“那丫头怎么又来了?妈也是的,什么关系就往家里领,就她那妈……”
太过激的话他不想说,那就是一家骗子,让他来看,就是那个老二肯定也是骗子。
一家大骗子,拿一个老太太思念故友孙女的心来骗。
纪蝉穿了一条很漂亮的裙子,腰身显得很纤细,过年了总要喜庆点,裙角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泛着涟漪。
“依宁没有你想的那么有心计,她只是喜欢飞飞。”
王宝臣听了纪蝉的话,将水杯放在一边。
“我儿子不可能娶一个骗子,还有她喜欢飞飞?开玩笑,我儿子不用她喜欢。”
他觉得这就是个笑话,她凭什么喜欢?
顾依宁哪点配?
纪蝉知道丈夫是怎么想的,反倒笑了出来。
“你啊,不懂男孩儿的心思,我不也配不上你,可是我还不是嫁给你了……”
没什么不可能,只要努力就可能。
飞飞这个年纪正是对女孩子有朦胧好感的时候,依宁天天围在他的身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