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上中天的时候,开封府抓贼小队终于出动了,为首的是开封府四大校尉中的张龙和赵虎,他们二人骑着马雄赳赳气昂昂的在前面开路,身后是十几个骑着马的捕快,队伍的最末是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刚刚才缓回来的柳长兴同学。

“长兴,你行不行啊?要不就跟哥哥骑一匹吧!我看你这东倒西歪的好像要从马上摔下去啊!”在前面打头的赵虎不时的朝后面望上几眼,就看见那小小的人儿一会儿拽不住缰绳差点从左边掉下去,一会又因为跑得速度不对朝右面栽倒。那时不时的左右摇晃实在是很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偏偏那个人还一点都不自觉。

“不用了,赵大哥,我绝对可以!”吸了一口气,柳长兴想让自己忽视掉大腿根处的疼痛。他紧紧的抓着缰绳,就像抓着海面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当然这样也给下面的马儿带来的很大负担,不是晃晃脖子觉得不舒服,就是打个响鼻吓得柳长兴咬着嘴唇忍住尖叫。当然,这完全不是因为柳长兴想要逞能的缘故,而是在他第一次坐上展昭的马之后,就再也不想受这样的罪了。这要是个小姑娘还能好看些,可两个大老爷们在上面,真的很不方便啊!柳长兴眨了眨因为风太大而留下来的泪水,默默的咽下了独属于他经历过的心塞。

就这么赶着路,一行人成功的在天亮以前到了莱阳镇,而他们的第一目标不是柳长兴寄放东西的客栈,而是在莱阳镇属于莱阳县的县衙。

“这位大人,您……这么早来县衙有何贵干啊?”听见了暴力的敲门声,县衙里的衙役气冲冲的去开门,想要看看是哪个人这么大胆子敢在天没亮的时候就打扰大老爷的清梦。可是,打开门以后,看见张龙以及他身后那一群穿着官服的人,立刻吓得腿软。尤其是看到张龙拿出来那专属于开封府的令牌,简直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我是开封府从六品校尉张龙,前来拜见贵县,有要事相商。”冷着脸,张龙对这个县的县官没有一点好印象。他是听柳长兴说了,这个该死的县官,就为了些银子把无辜的人关进大牢,这样的人还能在开封府周边当官,这不是等着让包大人弹劾他么?绝对是寿星公上吊——找死!

“那、那什么,大人请进去坐,小的马上就去叫老爷!”乖顺的将张龙赵虎等人让进衙门,衙役就用飞一般的速度跑进了县衙的后堂。

“老爷!老爷!不好了,开封府来人了!”一阵阵鬼哭狼嚎在县衙后堂响起,惊得还在睡梦中的县官起了一身冷汗。等身边的小妾叫他,他才知道是衙役过来汇报事情了。

“你才不好了!慌什么?你刚才说谁来了?”在小妾的服侍下把里衣穿好,县官隔着一扇屏风对在客厅等候的衙役问话。

“老爷,是开封府的,从六品校尉张龙和赵虎过来了,他们不仅人来了,还到了不少的捕快和家伙们,看起来像是抓人的!”衙役的声音带着惊恐,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实际上也不能怪他反应过度,而是开封府的存在确实让一些曾经违法乱纪的人感到心惊胆战,光是包拯包大人那三把御赐铡刀,就会让一些胆小的感觉不寒而栗。

“抓人的?你说……开封府?”听到了这三个字,县官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匆忙穿上鞋跑到客厅去。“他们过来抓谁?带了多少人?应该不是抓老爷我的吧!”想想自己最近干的亏心事,县官觉得这回可能官位不保,性命也可能有点悬。

“应该不是,张龙校尉说是来拜访您的。就只能请老爷您快一点,人家还在大堂等着呢!”看着县官慢腾腾的穿衣动作,衙役不自觉的就上前帮忙。两个人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穿好了官服,立刻就往大堂跑,刚刚到,就看到了在客位上正襟危坐的两个人,旁边还站着一群威武严肃的捕快。

“哎呦,真是稀客!这两位就是开封府的张龙校尉和赵虎校尉吧,真是久仰久仰!”就算是心里面觉得不好,但多年的官场经验让县官老爷还是展开了微笑,对着张龙赵虎,那态度可真是卑微到了极点。不过,这也没错,谁叫这两位比他这个小小的县令官阶高呢!就算是热情到谄媚,也叫别人说不出什么!

“县官大人过奖了。这一次我们来是为了一件杀人案,而这凶手还牵扯到贵县回春堂的案子!”张龙站起身回了一礼,算是对县官的尊重,然后就迅速的直奔主题,通知县官我们来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抓人。

“回春堂?大人您说的是最近在本县崛起的大户朱毅头吧?”脑子转的飞快,县官迅速的将人对上了号,这个案子是他前两天刚刚定下来的,那大户送的银子,还在柜子里锁着呢!

“应该是他。因为在开封府有人状告他杀人,并且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所以想请贵县允许,让我们在这里将朱毅头逮捕归案。”张龙说出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话语直接的不给县官一点回旋的余地。他是知道,如果自己磨叽,没准这个收了银子的家伙就回去通风报信。

“啊,原来是这样!那您随意,我们莱阳县会全力配合您的行动。”为了保住自己,不让张龙想起还有回春堂的案子,县官迅速的写了一道类似于逮捕令的文书,然后盖上了县衙的大印交给张龙,那挂着的笑容带着明晃晃的讨好意味。

“那就谢谢贵县了。事急从权,我们不便久留,还请贵县保重。”再次拱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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