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夏初萤到底注意不羁燕了吗?答曰:自然是注意到了。
人无完人,这是固定不变的道理!而什么样的人疑点最大,并非是处处树敌之人,而是被周围所有人所喜爱之人,正如不羁燕。
连二夫人也喜欢的人,夏初萤实在无法想象不羁燕真如同表面看起来那般单纯鲁莽。但虽有疑问,却实在找不到什么根据,于是,夏初萤只能装作毫不知情,笑眯眯的坐在一旁,如同摆设用的娃娃。
不羁寒虽心动,但毕竟有了年纪,不会轻易被胜利冲昏头脑。只见他微微一笑,“燕儿还年轻气盛,忽略了一个道理,便是凡事要讲一个理字一个德字,有句话叫以德服人,如果无理无德,何以得天下?”
不羁燕心底一边是讥讽盟主的假惺惺,一边一脸诚恳道,“大伯你那都是老一套过时了,现在拳头硬者得天下。”
二公不羁猛也是北不羁燕煽动,从椅子上跳下来,一拱手,“对,父亲,孩儿也认为燕老弟说的有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父亲一定要把握住啊!”
不羁寒沉默,看向大公不羁勇,“勇儿,你看呢?”
不羁猛和不羁燕两个人不停对不羁勇使颜色,不羁勇终于无奈笑了笑,“父亲,我也同意两位弟弟的看法。”
不羁寒更为心动,看向不羁卿,“卿儿,你的看法呢?”虽然问着,心头却是隐隐担心,因三公不羁卿与其他几人不同,他是谋士,考虑更为深远、决定更为谨慎,搞不好,不羁卿会持反对意见。
但令不羁寒意外的是,不羁卿也赞成那三人的看法。
只见,白面不羁卿微微一笑,神态淡然无丝毫激动情绪,好像整件事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置身事外的冷静。“想要拿到霸主地位,扶父亲称王,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众人大惊。
就连夏初萤,也是惊讶得大睁双目,简单?如何简单?即便让她来拿出决策,也最少要深思三日。
不羁寒心中暗暗狂喜,“卿儿,你有什么建议吗?”
不羁卿优雅起身,走到不羁寒身前,一拱手,“父亲,孩儿有个想法,也许不周全,还望父亲海涵。”
“卿儿你说。”不羁寒的声音隐隐激动。
不羁卿缓缓点头,从容不迫道,“如今,除了我们金龙部落外,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朋友,既,投靠我们、支持我们、愿意加入我们的人;另一种,便是敌人,既,利用父亲的盟主身份,无视父亲的汗马功劳,让我们金龙部落身先士卒。若战争输了,他们将一切责任推在父亲身上,自己撇清干系;若战争胜了,他们则认为是部落强大齐心协力,解散了联盟,还继续当他们威风的首领。”
不羁卿的声音很平静,声音也不大,清朗的男声不若不羁燕那般有着强大感染力,但却是狠狠刺人心底。
夏初萤眯了眼,这一刻,她仿佛已不认识不羁卿,对其特别陌生。这一番话,说得实在是高明,既将事实犀利阐述,又为不羁寒铺了一个好大的台阶。
不羁卿继续道,“针对这两种人,我们应有两个态度。首先,对朋友,”说着,不羁卿微微一笑,那笑容别样妖媚,“即便父亲不称帝,这些支持父亲的人,也会屡屡入谏游说父亲登基为帝。大家说,对吗?”
众人从不羁卿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中读出了他的暗示——称帝不能自己喊出,应让投靠金龙部落的众部落推举,而盟主则是无法抗拒民意,最终被迫登基。
众人点头,称是。
不羁卿继续道,“对于敌人,父亲依旧是齐兰国部落联盟盟主,只不过,我们不再做这冤大头盟主,也不给他们窃取胜利果实的机会。从今以后,所有敢死队,都是由这些这几大部落的兵士组成,所有大战役,都是由这些部落首当其冲。当然,肯定有些部落不愿,那样更好,以盟主之权力惩罚他们就是。若他们不接受惩罚便更好,就让燕兄带人灭了他们族人。”
众人暗暗吸了一口气,猛然想起,无论是大小部落,都已成为垫板上的肉!
首先,所有部落的族人与士兵完全分离,各部落士兵全在军队中,而各部落没了兵士早已成为无牙之虎,任人宰割。
如果有部落不肯听从盟主号令,便要接受严惩,若不接受惩罚而反抗,不羁燕便直接带人灭了那部落毫无防备的族人们。
族人被灭,随后严惩反抗部落士兵。
这便是杀鸡儆猴,以一儆百。
因顾忌到族人的安危,士兵们自然不敢反抗,而部落没了武装兵士的保护,便再也不敢拒绝盟主的招安,这是一种良性循环。当所有部落众人被制得服服帖帖,便没有人敢当出头鸟,而若没有出头鸟,众部落便更服服帖帖,为盟主之首,是瞻。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不羁丹却忍不住道,“三哥,但如果那几大部落早就联合好,一齐反抗我们,岂不就是外优内患?”
夏初萤也顾忌这个问题。
不羁卿却微微笑了笑,“放心,他们之前没有联合,而且每个部落中,我都派去了可靠的细作监视。”
众人再一次大惊。
不羁丹依旧放不下心,“但三哥,就算是他们之前没联合,但谁能保证之后没有联合。”
不羁卿深深地看了不羁丹一眼,慢慢道,“在我的眼皮底下,他们永远无法联合。”
不羁丹正还要说什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