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无奈苦笑,他也不想撞到这一幕啊,一把年纪了,却撞见和自己女儿年纪相仿的一对小情人正在卿卿我我,说着闺房秘话,他本来就够尴尬了,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顶头上司,他们青云殿至高无上的尊主大人?
“咳咳,我有要事禀报尊主,这才不小心打扰黑宗主…不用理会他。”
凤夜舞打断青云的话,然后挣开黑崖,脸色平常的问:“青云殿主找我什么事?”
“飘缨宫少主此刻又到了青云峰山脚下,他说提亲的事还未说完,必须见尊主一面。”
原本这事他可以做主,毕竟飘缨宫的势力比青云殿大,而且飘流云还是尊主的旧识,于公于私他都不该拦着那年轻英俊的少主。然而想起之前那些人竟然是飘缨宫的杀手,意图暗杀尊主,他就心有余悸,他万万不能再让尊主陷入险境。
“让他滚!”
凤夜舞尚未来得及说话,黑崖就忽然替她做主,然后不是好声的说道:“哼,飘流云胆子是不小,明知道夜杀是飘海林派来杀你的,竟然还敢来提亲?真以为成了飘缨宫少主就身份不一样了?自不量力的男人!”
“没你说话的份!”凤夜舞狠狠的瞪了黑崖一眼,再转向青云的时候,立刻敛起怒容,语气淡淡的说:“请他进来!”
“是!”
青云领命离去,临走前颇为同情的看了黒崖一眼,说来也奇怪,这个年轻英俊、霸道贵气的黑宗主,在他们尊主面前还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啊。
黑崖忽然飘到凤夜舞跟前,眼中分明都是不满,可嘴上说的却是讨好的话:“娘子为何还要见他?”
凤夜舞高深莫测一笑,故意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当然是商量婚事。现在有了镜月魂珠,我更要闯一闯镜湖才行,可只有使用镜月阵才能开启镜月穴,找到里面的宝物,那除了和他成亲还能有什么法子?”
“黑崖的俊脸彻底僵住了,心里明知道这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女人是故意气他,可心口这股翻腾的妒火就是无法控制!
他猛地捏住凤夜舞的下巴,牙缝里挤出一句阴恻恻的问话:“舞儿一定是在说笑气我,别忘记,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谁说女人就要从一而终了?”
说完这话,凤夜舞嘴角漾起了充满报复快感的笑容。
她根本就是故意气他又怎样?他一直对她隐瞒真实身份,看着她不断为他的身份迷惑困扰,她只是小小的惩罚一下他而已。现在看他一脸不悦,她就觉得无比畅快。
很快,青云就领着飘流云重回议事厅。
青云没进来,冲着她点点头就退下了,只有飘流云一个人姿态翩翩的进入大殿,那张比女人更要美丽的俊脸依旧挂着平素的清冷孤傲,早已没了先前离开时候的震怒和惊诧。
凤夜舞淡淡看他一眼却没说话,倒是黒崖这个醋坛子耐不住性子,凉凉的嘲讽道:“飘少主去而复返,到底何意啊?”
“舞儿,关于夜杀的事,我很抱歉,我事先并不知道。”飘流云看都没看黒崖,开门见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关于夜杀。
他这人从小就傲,从来不轻易跟任何人低头说抱歉,为她,他也算是破例了。
刚才回到飘缨宫,他质问过飘海林关于夜杀的事,那个卑鄙的男人当然不肯承认。但在他反复逼问下,终究还是恼羞成怒的承认,的确是他派夜杀为星野世界除害!
那个男人心中打的什么主意他很清楚,所以他警告了飘海林,再若敢动凤夜舞,定不饶他。
对飘海林,他没有一丝惧怕,以他目前的实力,如果想杀飘海林简直轻而易举。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只是为了遵守对爷爷的承诺。
爷爷把冰纱盒交给他的时候,他答应过爷爷,除非飘海林威胁到他,否则不会主动杀他,毕竟,那个卑鄙又无情的男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凤夜舞不屑笑了笑,声音清冷的说,“我当然知道你不知情,坐下说吧!”
“那就好。”
飘流云无视恨不能用眼神杀死自己的黑崖,在离凤夜舞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咱俩的亲事,舞儿考虑得如何?
也许你心中对黑宗主有一丝好感,不过若是比较起来,我飘流云却是更胜一筹,因为论实力,我俩相当;论样貌,我美如谪仙,自信可以更胜他;论身份,他虽然是黑宗宗主,可我却是飘缨宫少主,黑宗岂能和飘缨宫相提并论呢?
这样的差距,我想舞儿应该能作出正确的选择!”
飘流云这话说得极其冷傲,话虽然是对凤夜舞说的,可眼睛却是看着黑崖,眼神中充满了挑衅,还有一抹轻嘲。
一直以来,他总觉得黑崖高高在上,仿佛没人能与他抗衡。可现在,公布了自己的身份和实力,他忽然觉得他能赢,赢在他的身份更高贵这一点。更何况,还有镜月穴呢?
想开启镜月穴,不和他成亲,飘缨宫那些老家伙是绝对不会把镜月阵的开启方法告诉她的。
然而,事实却是他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黑崖。
黑崖忽然嗤笑一声,摇着紫扇走到飘流云近前,漆黑的眸底含满了嘲讽和寒意,他语气轻飘飘的说:“飘少主可真会说笑啊。”
“黑崖,不用逞强。”飘流云扬起红唇,俊脸上露出一抹清傲。
“逞强?”黑崖蓦地哈哈大笑,他浑身散发出天神般强大的气场,醇厚的嗓音不怒而威:“身为幽冥殿的殿主,拥有一星幻界的实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