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现在怎么办?现在和加尼牙孜的这个旗号已经打出来了,再说这个还有用吗?总得有个主意啊。 [对尧乐博斯不着边际的回答很是不满。这都要火烧眉毛了,还埋怨别人有什么用?
“你打算怎么办?”尧乐博斯没回答乌斯满的问题反问道。
“我这不是不知道怎么办吗!知道了还来问你?我觉得和加尼牙孜请回来的这个人,有事瞒着我们,照他说的做,我觉得心里没底,可不照他说得做,等汉人大军一到,我们又怎么抵挡?”乌斯满出于自觉,认为缅因斯基没把话说明白。这事处理起来,肯定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
“照他说的做,等汉人大军一到,我们这次就算不死,也永远也回不来这故乡了。”尧乐博斯语气萧索。
“你是说,就算苏俄派军队来,我们也守不住这些地方?”乌斯满看见过那些来帮忙的哈萨克骑兵,觉得他们训练有素,战力强大。
“苏俄是很强大,可你看他们,他们来的话能来多少军队?别忘了,他们还在和白俄作战,而且,在和白俄的战场上,他们并没占优势,从最初的远东战场,到后来的贝加尔湖,到现在的新西伯利亚,他们一直在败退。 [的白俄不就是汉人的国民政府在背后支持么?”尧乐博斯知道的可远比乌斯满多多了。对于乌斯满的疑问,耐心地解释道。
“那就是不能选择合并到苏俄去。”乌斯满听出了尧乐博斯的解释背后隐含的意思。
“问题是,不合并,等汉人大军一到,我们一样还是守不住啊!”尧乐博斯苦笑道。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我们难道就这样在这里等死吗?”脾气爽直的乌斯满终于有点忍耐不住的叫喊起来。
“轻点,大街上呢,你喊什么?”尧乐博斯被乌斯满的大嗓门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回头向后看了一眼。看到空旷的街道上,除了他们一行人,再无别人,这才松了口气。
“你怕什么,跟我在一起,这还能有谁把你怎么着?”乌斯满看着尧乐博斯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解决的办法倒不是没有,可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这么干!你我其实都一样,从没想过要成立个新国家,也没想过去投靠那个国家。我们起义,只是想在哈密这里保持原样,不让汉人委派官员来欺负我们的族人。至于谁做回王,和你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说是不是?”尧乐博斯和乌斯满分析道。
“不错,我最怕的是,新的回王要我们上贡,汉人的官员又让我们交税,我们靠牧场过活的,本来就已经勉强活命,这样一搞,还不是连活路都没了?跟随和加尼牙孜大人起事,也不过是为族人谋条活路。”乌斯满点头认可尧乐博斯的说法。
“可现在,不管是和加尼牙孜举起的伊斯兰国大旗还是今天那个客人说的投靠苏俄,都和我们起事时的想法完全不同了。所以我前面才说,不应该举起东土耳其斯坦伊斯兰共和国的旗帜。这面旗一举,和我们原来的想法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尧乐博斯继续道。
“行啦,我明白你说的这些了。那你说,我们也没有办法回到原来的打算上去?”乌斯满觉得尧乐博斯有点啰嗦,说了半天也没说道关键的地方。
“我想,我们应该派人去武汉!”尧乐博斯断然道。
“派人去武汉?去求和吗?”乌斯满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怎么也想不到,尧乐博斯竟然是想求和。
“也不是求和,只是把我们的要求和难处去向国民政府做个声明,告诉他们,我们并没有独立称国的想法,那只是和加尼牙孜的想法。还有,就是把今天来的那个人和我们说的话,也告诉他们,表明我们的诚心。”尧乐博斯解释道。
“这个和求和有什么区别?还有,这样不是把和加尼牙孜大人也一起出卖了吗?不能这样做!”乌斯满反对道。
“现在是和加尼牙孜把我们出卖了。他想当回王,我们愿意帮他,才和他一起起事。可现在呢?他把你我,还有我们的族人一起拉下了水,我们要是不和他分清楚,等汉人大军一到,你想过吗?我们可以丢下这里的一切,逃到国外去,可我们的族人呢?他们生在牧场,长在牧场,他们习惯于依靠牧场生活,难道要让他们也抛弃牧场,跟我们一起去逃亡吗?他们以后该怎么活下去?”看到乌斯满反对派人去武汉,一向沉稳的尧乐博斯终于也急了。
尧乐博斯一连串的问题,让乌斯满哑口无言。是啊,他们的族人除了放牧,还会什么呢?离开了牧场,又让他们怎么活下去?这不是几个人或者几十个人,人少好处理。可这牵涉到老老小小几万甚至几十万人的将来。乌斯满沉默了,尧乐博斯也不再说话,一行人默默的向城外乌斯满的营地行进,除了“哒”“哒”的马蹄声。
“好吧,照你说的做!我们要和和加尼牙孜说清楚吗?”在快到营地的时候,终于,乌斯满打破了沉默,却又抛出了一个新问题。
“能说么?只要我们说了,我看,我们除了马上逃亡,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你别忘了,他还控制着两个精锐的哈萨克骑兵团,就算我们人多,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看到乌斯满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尧乐博斯又重新恢复了冷静。
就在乌斯满和尧乐博斯在为今后的行动暗自谋划的时候,缅因斯基已经在卫士的护卫下,踏上了归途。但他并不知道,他冒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