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稀听了半晌,总算的是把前因后果给听了一个明白。
“这苏泽,和卫亭长得很像?”
“不是的,这就是感觉,嫂嫂,你相信我,我肯定他就是卫亭,可是他就是不承认。”相处了这么多年,这点把握,楚子音自信还是有的。
云稀也愿意相信楚子音,同为女人,她很清楚子音,女人的直觉一向的很准,尤其是对于自己喜欢的人。那种发自内心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既然找到了他,你准备怎么做?”云稀现在越来的越觉得,这苏泽,很不简单。
若是这苏泽真的就是卫亭,从前是子音的暗卫,现在是朝中的新科状元,恐怕背后也有着不小的秘密。更何况,就冲着子音的描述看来,这人明明的一直就在子音的身边,肯定知道子音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找他,但是他却一直的不现身。各种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现在是摆明了不想让子音知道自己,所以就算子音如何的确定,他都是不会承认的。
“嫂嫂,我就是想让你给我一幅画,反正人已经找到了,总比以前不知道在哪里好。总有一天,我一定的会让她承认的。”反正现在连他住在哪里都知道了,她还怕他不承认么?
她决定了,以后就拿着他的画像,天天的在他的府门口晃悠,她就不相信,他没有妥协的一天。
既然他不愿意承认,那她就和他比比,谁的耐心更长好了。
“好,嫂嫂支持你。”云稀很欣赏子音这样敢爱敢恨,不屈不挠的性子,所以也是真心的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这古往今来的公主,大多的都逃不了和亲的命运,讨不了被当做政治联姻的工具,她不希望子音以后也是这样。
好在当初先帝在世的时候,那一次的和亲被楚子策给挡了过去,楚子策对自己的这个妹妹,十分的疼爱,现在他是皇帝,所以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几率几乎是没有的。
子音自己的心里也很清楚,正因为如此,她才敢这样无所畏惧的追求着自己想要的那个人,追求着自己的幸福。
楚子音给了云稀一个大大的拥抱,嘴角的笑容咧的很大,“谢谢嫂嫂。”
嫂嫂支持她,皇兄其实也知道这件事情,楚子音现在觉得自己十分的幸运,也变的信心满满,有这么多人做她的后盾,她还怕等不到卫亭认输的那一天么?
这么多年一个人都能过来了,还怕以后两个人斗智斗勇的日子么?
午后的阳光有些耀眼,楚子音冲着门外看了一眼,突然觉得,这段日子的阴霾,好像已经过去了不少,很多的事情,都在朝着越来越好的趋势发展了。
她相信,以后一定会好的。她和卫亭会好的,嫂嫂和皇兄也一定会好的。
“对了,嫂嫂,昨晚你遇袭了,没有事吧?”楚子音十分的心大,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一问云稀的伤势。
云稀知道子音就是这样的性子,所以绝对的不会介意,“没事的,就是一个小伤口而已。”
“可是,我听说年嫔死的很惨,是不是真的?”楚子音十分的好奇,但是又没有云稀那样的胆量,不敢去随随便便的看年以荷的尸体。
云稀点点头,“嗯,身上的伤口极多,脸上也被毁容了,眼睛还被人挖掉了。”云稀还只是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却不想还是吓到了楚子音。
楚子音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胃里面甚至于有些作呕。
幸好她没有去看。
真的是好可怕。
可是同样的,对于眼前的云稀,楚子音更是生出了一丝敬佩的意味,“嫂嫂,你不害怕么?”嫂嫂也是一介女流,这么简单的就把年以荷的惨状说出来了,那嫂嫂看的时候,就不害怕么?
“害怕。”云稀老老实实的回答,毕竟是一条人命,怎么能不害怕,更何况,她还亲眼的看到了年以荷最后挣扎的模样,“不过,从前见得多了些,所以还好。”
但是,这样的死相,她还是第一次。
不害怕是假的,只不过她的接受能力,要比子音强上很多。
楚子音这才想起来,嫂嫂以前可是名震京城的画手何析,专门的就是在衙门里面画凶手的画
像的,自然不可避免的,也会看到很多的尸体。
不过,这要是放在她的身上,她一定会害怕死了。
楚子音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一想到那些血腥的画面,她就觉得很恐怖。
“嗖——”一声很小的声音,突然的从云稀屋子的后面传来,像是什么东西砸进了柱子的声音一样。
云稀直觉觉得不对劲,急忙的出去。
楚子音急忙的跟了出去,没有半点的犹豫。
屋后,有着几根柱子,柱子的上面,有一根白色的箭羽,箭羽的前端有着一张白色的宣纸,被牢牢的钉在了柱子的里面。
“嫂嫂,我帮你拿。”楚子音自告奋勇,很费力的将箭羽从柱子上拔了下来。
这似乎是一张画纸。
楚子音捏在手里,感觉很熟悉。还是递给了云稀,“嫂嫂,给你。”
云稀一下子的就接过了纸张,这好像是她用来画画的纸?
云稀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一张熟悉至极的脸庞立刻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是自己母亲的画像,而且,这幅炭笔画,是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