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应该是到了才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殿下没有告诉您么?”秦浩反问。
皇上派来的人,早在一日前就已经秘密的到了宁阳,却不想秘而不宣,根本没有现身,也没有动作,不知道是在等候什么。
告诉她?云稀摇摇头,“算了,没事,你下去吧。”
“是。”
看来,楚子策是一早就知道了,也什么都没有告诉她。这是,不相信她?云稀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莫明的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她好像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他相信的地方。
用过了晚膳,就要伺候着他服药了。
云稀认命的将熬好的药端着进了屋子,“你的药,冷了自己喝了。”也没有问及他白日里的事情,只是口气有些不太好。
楚子策直接的端起了药,一口饮尽,就像是没有烫的感觉一样,“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本王?”能问他的手下,现在在他面前,怎么就不问了?
“问什么?”云稀不大反问,要想告诉她,早就告诉了,不想说,问了也没用。
何必要自讨没趣?
而且她也不是非常的想知道来没来,反正也和她没什么关系。隐逸村会不会被发现,手下的军队会不会被发现,这些,好像都应该是他要考虑的问题,而不是她。
“今夜,会有所行动。”
“什么?”云稀愣住。
“这次来的人,是本王的三哥。”贤王,楚子俞。
三哥?云稀倒是吃了一惊,本来以为就是一个什么小官员来的,要不就是皇帝的心腹一类的,怎么,怎么就派了自己的儿子过来?他就不怕,这里有危险么?
“皇上,他,很相信你三哥?”要是不相信,怎么会,将一个儿子派来监视另外一个儿子,就不怕两人同流合污?
“相信?”楚子策突然的冷笑。
帝王之家,哪里来的什么相不相信?都是利用。辰王,贤王,太子,一向自成一党。辰王在京中赈灾,派来就会极为显眼。最好的人选就是贤王,一旦有什么不妥之处,贤王一定不会包庇他,简直恨不得多帮他安上几条罪名,好把他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
“本王与三哥,一向不睦。”言简意赅,十分明确。
“为什么要告诉我?”不是一直都瞒着她么?就连昨晚到了都瞒着她,现在却连来的是谁都告诉她。
“今夜必有行动,你要留下来。”告诉她,也确实是情非得已的事情。
只有云稀在这里,才不会引起所有人的怀疑。
果然。
云稀苦笑,准备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要是她没有利用价值,估计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她了,“以后要我做什么,直说就可以,不需要这样的拐弯抹角。”
反正把她带到这里来,就注定了她必须要帮他的忙,就算不同意也没用。
“有人。”云稀突然的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挪到了楚子策的床边。有人进了院子,不,应该说是有一群人。
空气中的氛围,陡然的凝固了几分。刚才的少许不快,都被紧张所代替了。看来,他说今夜有行动,还没有真的入夜,就已经开始了。
脚步声越来的越多,越来的越凌乱,楚子策也是轻而易举的听见了。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的功夫,一群人就已经到了楚子策的门外。
若是被这些人进来了,只怕,会有麻烦。楚子策一直宣称伤重,可是除了手臂上的伤口,其余的,不过都是小伤,而且手臂上的伤口诡异,要是让其他的大夫看了,估计会扯出更多的麻烦事。
然而,来人还没有进来,就在门口被秦浩拦下来了。
“王爷吉祥!”
“本王听说四弟受了重伤,特地带来了宫中的御医,替四弟诊治。”十分清亮的声音,却掩饰不住声音中透露出来的浓浓的算计。
就连云稀都听出来了,这人不怀好意,更不要说是楚子策了。
“王爷的好意,属下定会像殿下传达,只是现下殿下已经歇下了,这么多人,只怕叨扰了殿下休息不好。”秦浩嘴上恭敬,身体却十分的不敬,直接的挡在了门前。
秦浩越是这样,楚子俞就越是不服,一定要进去。
重伤?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他倒要看看,他的四弟,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无妨,本王带来的御医,医术绝对一流,能让四弟早日的康复,也是本王此次来的目的之一。”
“王爷,夜深人静,实在是不妥啊。”
门外,僵持不下,门内,一样的紧张至极。
怎么办?
云稀回头,看了一眼楚子策,咬咬牙,心里突然的有了决定,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很小声的道,“闭上眼睛。”随即开始解了身上的腰带。
楚子策知道云稀要做什么,眸中闪烁,依言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云稀小小的身子直接的钻进了楚子策的被窝。楚子策身子一僵,触手便是云稀胳膊上滑腻的肌肤。
云稀将自己整个的埋到了楚子策的被窝里面,身上虽然还留着肚兜和亵裤,却还是难免的羞怯,脸上的温度,烫的要煮熟一颗鸡蛋。
门外,楚子俞已经十分的不耐烦,一把的将秦浩推到了一边,“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本王?”
秦浩压下要动手的冲动,冷眼看着楚子俞将大门打开。心中的怒火缓缓的压下。这么大的动静,他相信殿下一定有了对策。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