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就嗡嗡的震动了起来。鲁西希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皱眉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得到个自己真是第一次见这个号码的结论,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喂……”
说完,也不见电话那头有声音,鲁西希正奇怪着想要挂掉电话,不料手机那头猛然传出一个甜美的声音。“嗨,亲爱的,想我了没有?”
鲁西希听着里面故意装嗲的声音实在忍不住就哈哈的大笑几声,笑过之后才满脸笑意的问:“张梓宁,你是有病吧?”
“哎,真是伤心。分开了几年人家想你想得要死你却是觉得我有病,伤心啊伤心啊!”
鲁西希低笑两声,这家伙最爱这样在自己面前装柔弱。
“喂,怎么?消失了这么几年终于舍得出现了?”鲁西希语气略带有埋怨。
“哎哟,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不说了,亲爱的,我今天晚上八点的飞机,来接我吧!”
鲁西希听着她祈求的语气,摇摇头。自己拿她永远都是没有办法。
“知道了,一路顺风啊!”
“好的,最爱你了!”说完,对着电话亲了一下,发出响亮的啵啵声。
鲁西希忍俊不禁,但还是慢慢的挂了电话。
笑了笑,又慢慢坐到沙发上,双眼盯着桌上自己已经签下的协议怔忡得出神。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装潢是极其偏向外国的英伦风,墙壁上也挂了很多出自名家之手的画作。办公室中央放着一套简约大方的白色沙发,一套玻璃茶几。上面放了一套青花瓷的茶具。柔和的日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为整个房间镀上一层淡黄色的晕光,看起来温馨不已。就连坐在办公桌前那个一向冰冷的总裁,轮廓分明的脸庞也没有平时那么生硬。
景旭双手垂立在大腿外侧处笔直的站在办公桌旁,一双眼紧紧锁着此时正努力工作的顾城龛。
“办妥了吗?”顾城龛自从景旭进来就一直处理着手头的工作,对于自己交代他下去做的事情只字未提。等已经处理好一本策划案了之后,趁着空挡这才抬头瞟了一眼毕恭毕敬站在自己身前的景旭。
“我已经约她见面,并且已经跟她说了这件事。”
顾城龛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签字笔,继而背靠在真皮椅上。闭上眼,伸出双手一下一下的揉了揉太阳穴,眉宇间尽是疲惫。
彼此双方沉默了半晌,就在景旭以为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顾城龛慵懒的问道:“她答应了吗?”
景旭低下头,咬咬唇。“这件事,她正在考虑中!”
顾城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呵呵低笑出声。懒散的声音传到景旭耳里竟觉得有些冰冷得令人颤栗。“考虑,她那种女人看到钱也需要考虑?”
景旭皱了皱眉,听着总裁的话,总觉得他们之间存在着很深的误会。他慢慢开口想为那个自己看着很舒心的女人辩解:“老板,其实我觉得她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
顾城龛听完他说的话却是笑得更大声,倏地睁开眼睛,坐直身子,双手手肘猛地支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一双阴鸷的眼眸盯得景旭汗毛直竖,他冷声警告:“不要自以为是的觉得你自己了解她,也不要试图帮助她而扰乱了我的计划。”
景旭知道自己惹怒了老板,为了免受些苦,他很是自觉地选择默不作声。头慢慢低下,似乎已经快要贴紧胸口,俨然一副知错的姿态。
顾城龛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已经知错并且听进了自己的劝告,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不是浪得虚名的。他叹了一口气,很是疲惫的说:“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情我相信她不会拒绝,你今晚打个电话给她,明天陪她去把证领了。民政局那边我已经让秘书去解决了,你明天直接去就行。”说完,顾城龛也不再管景旭,兀自拿起桌上的另一本策划案开始慢慢地看起来。
景旭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既然老板这样做可能有他自己的道理,自己还是不要插手把!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只是希望老板这样做了有一天不要后悔才是。
景旭轻声说了一句:“老板,我先走了!”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皮鞋打在地板上发出蹬蹬的响声,回荡在这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等门砰地一声关上之后,顾城龛翻着策划书的手这才停了下来,从策划案中抬起头来看着办公室的门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从越拧越紧的眉头可以看出大概不是什么令人值得高兴的事。
意大利比安奇家族的别墅里,一个老人拄着拐杖站在自家的祠堂里,由于家族故乡是中国,所以非常喜爱中国的文化艺术。再加之年纪大了,就在家里安了一个祠堂,没事就进来虔诚的拜拜,希望祖先保佑。祠堂里安放着大大小小的牌位,数量众多,可以看出其家族的庞大。此时老人一身黑衣站在祠堂里,双眼凌厉的盯着跪在自己面前身穿白衣西装的男子。看了很久,叹了口气才缓缓问道:“禹,你这次回来时想要得到什么?”声音响亮,目光犀利,一点都不是这个年纪该拥有的,可见老人身体锻炼得很硬朗。
被称作禹的男子慢慢抬起头,露出英朗的脸庞,郝然是在延市消失不见踪影的张禹。他咬咬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开口:“爷爷,我想要接管公司,并且在中国延市发展我们的分公司!”
老人眸子闪了闪,右手微握成拳放于嘴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