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有响动,紧接着倒水的声音,还有忆楚的哭声传来,将她从悲伤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她皱眉,急忙擦了一下眼,奔了出去,正瞧见保姆娟姐抱着忆楚站在她卧室门口,见她从书房出来,也怔了一下。
“娟姐,怎么了?”
“许小姐,忆楚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哭,喂他喝水也不喝。”娟姐很着急。
“给我看看。”许诺连忙接过孩子,忆楚一瞧是妈妈,哭得更厉害了,许诺用脸贴了贴孩子的脸,这一贴,心里顿时一惊,孩子在发烧。
许诺吓坏了,这大晚上的,哪里有退烧药,何况,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生过病。
于是赶紧让娟姐去收拾大披风,她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抱着忆楚往外面冲去。
娟姐在后面大声唤她,也没有在意,坐上出租车,吩咐司机往医院去,许诺这才发现自己惊慌之中竟然手机钱包都忘记带了。
到了医院门口,因为急,只得借了司机电话,给娟姐打电话,让她带好钱包和手机来市人民医院。
给司机说让先看看孩子,可司机死活不肯,说是怕她跑了,许诺真是急得不行,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忆楚哭闹得厉害,一直很坚强的许诺却是见不得儿子哭,看着他小脸涨得通红,哭得厉害,像是很难受似的,她的心像刀绞,急得直掉眼泪。
许是见许诺真着急,加上孩子哭闹不停,司机也吓了一大跳,说了几句话后,就开走了。
许诺连声道歉,许是因为京都堵车,娟姐还没有出现,许诺也管不得这么多,只得先抱了孩子到急诊室诊治。
忆楚发烧39度的高烧了,医生说还好送来及时,要是烧得时间长了,孩子容易烧出毛病来,吓得许诺一身的冷汗。
医生开了方子,让去付费,娟姐还没有出现,许诺没带钱,压根儿拿不了药,抱着孩子在医院大门口张望,却还是不见娟姐影子,气得许诺真想大骂,想着,娟姐这么不靠谱,回头一定给辞退了。
现在医院就是这样,没钱什么事儿也办不了,哪怕你人要死了在医院门口,也不会有人来医治,一切看钱说话。
许诺没办法,借了护士台的电话,给卓浩拨了个电话过去,可奇怪的是卓浩电话居然关机了,还真是不巧。
正不知道怎么办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许小姐,你……没事吧?”
她这才抬眼,泪脸泪痕地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像是神祗一般,出现在她面前。
“楚……楚先生,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钱,我忘记带了,孩子……孩子……”
她说不下去了,楚逸凡却立马明白过来,让她别着急,然后有条有理地带她去了五楼的一处高级办公室里,那里有一个专门的医生。
见着许诺泪眼朦胧时,楚逸凡不自觉地蹙了一下眉头,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到让他无法捕捉。但,很显然,她满脸泪痕,又焦急的模样,让他的心很不舒服。
在看了忆楚的病后,立马给她开了药方,紧接着,一个护士便让她带着孩子去打退烧针。
接着,便是一系列的医治,给孩子验血,做检查,直到忆楚输上了液,窝在妈妈怀里睡着了,许诺一颗心才算落到实地上。
此时,办公室里,负责之前给忆楚看病的医生,见着坐在他对面的楚逸凡,才开口问:“逸凡,您这种不排除间接性失忆,有时候说不定被什么东西剌激一下,就会起反应,也有特殊案例,一辈子也不会恢复记忆。”
“没有更快,更有效的办法了吗?”他问,眉头紧蹙。
医生摇摇头,又道:“这比你十个月以前刚进医院时,好太多了,不是吗?”
“可我……想不起来一些事情。”
“你的旧伤底子因为这次爆破事件,而再次撕裂,好在国外技术过关,到是将你旧伤重新整合一次,也算是因祸得福,没了记忆,也没有太大关系,你还是你,除了公司的事情,其它也没有变。”
见他没说话,医生以为他听进去了,又接着说:“再说了,你老头子现在不是将公司事务全部交给你了吗?这也是件好事,你说你也真是,何必和自己父亲较真儿呢!”
“你不懂。”
“是,我是不懂,不过,现在你到是像个正常人了,对了,你什么时候结婚?”
“啊?你说什么?”他有些怔住,没有反应过来,望着面前的林滔发怔,林滔是他以前因为旧伤认识的医生,因为时间长了,两人就成了朋友。
“孩子都有了,别告诉我你还不打算结婚啊!许诺这人不错,人也漂亮。”林滔又自顾自地说道。
“许诺?孩子?”
“嘿,看你,果然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儿回来连她也给忘记了,我还以为你就只忘记我一个呢!这下我心里平衡了。”
“林滔,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他神色一凌,严肃地说道,直吓了一旁的林滔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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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姐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因为从小没读过什么书,再加上京都大了,转来转去,人也就迷糊了,况且,她压根儿就忘记许诺说的是哪家医院了。
等将京都最大的几所医院跑过时,也没有找到许诺,娟给给急得都快哭了,这才给卓浩打了个电话过去,谁成想,卓浩刚从饭桌子上下来,便急急忙忙地奔了过来,卓浩这人比较有脑子了。
在娟的描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