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仙的肩膀一抖,这是徒弟的声音啊,如果因为一个假儿子失去从小疼爱的徒弟,她情愿自己下地狱。

“七七。”她捂住嘴巴,忍不住出声。

“哈哈。”宣明子和于扬忍不住得意的大笑起来。

“恭喜师父能杀了朱七七,这可是去了太皇太后的一片心病,师父的功劳无人可比足可以享享荣华富贵了。”

“哈哈,有了为师的,绝少不了你的。”

“谢谢师父。”于扬甚至盘算起了自己能得到什么样的官职。

凄厉的惨叫过后,山间又恢复了一片平静,这次静的就像世间万物都进入了梦乡。

过了一刻,仍然没有任何人出现,宣明子紧皱了一下眉头,右眼皮不可抑制的跳了一下,按理说这时候属下应该抬着朱七七的尸体过来邀功了。

可是没有,周围的一切诡异的可怕。

“来人。”他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打破了这窘迫的空气。

“大师,是在叫我吗?”春水轻松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把他惊了一跳。

“你?怎么是你?”如果有点亮光,一定可以看见他脸上已经没有血色,煞白一片。

一道冰冷的声线闷闷的响起:“你以为是谁?”

“西陵越?”宣明子大惊,他布置的天衣无缝,怎么连西陵越都盯上他了?

最后出场的是慵懒并带着一丝戾气的绝色少年,像踏着午夜的曼陀罗花而来的煞神,一步一步毫无声响,却每一步又像踏在他们的心上。

“来人,来人。”宣明子再次惊慌失措的喊道,终于有人踏着夜色带着血腥气滚过来,跪在他的脚下:“主子。”

只叫了一声,就死了。

“怎么回事?”宣明子喃喃。

“没怎么回事?只是留了一口气把他送到你身边而已。”七七若无其事的道,被她余光瞟到的于扬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差点没有瘫软在地。

那是幽暗中发出的索命凶光,跟白天哄着他玩的天真无邪的师妹判若两人,怎么不令人害怕?

宣明子目露凶光,一闪而过,想挟持背后的白发仙和玄冥为自己保驾护航,却不想在触到白发仙脖子的那一刻,被人突然一掌打趴在地,活着血的牙也不知掉了几颗。

“你们,你们早就知道了?”惊呆的看着毫发无损立着的白发仙和玄冥。

“知道的不早,刚刚才知。”白发仙和玄冥冷冷的打量着他,不但欺骗利用了他们对儿子的感情,最可恶的是拿他们威胁她最疼爱的徒弟。

宣明子啐了毒的仇恨凶光不再掩饰:“怎么可能?我明明安排的天衣无缝的。”

“天下没有天衣无缝,你可以在他的身上划下一抹一样的痕迹和胎记,也可以让他装成哑巴,以免暴漏自己,你也可以说他们刚搬来田娃村不久,别的村民对他们不甚了解,也可以说这孩子是买来的没有对证,但是所有的一切巧合加在一起就不在是巧合,他们有可能被突然而来的幸福冲昏头脑,但是也有清醒的人。”

“哼,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世间也许真有巧合。”

“不错,但是那两个养父母分明就是破绽,我曾经试探过他们,就他们的年纪来说没有武功内力,早就眼花耳背了,可是他们没有,他们连一个枕头落在地上都听得见,敲打猫咪的头又准又狠,哪里像一个八十岁的老人?”

“所以你早就让人盯着这一切了?”

西陵越没有说话,七七的事情他能不上心吗?

他身后的家丁缓缓地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他并不陌生的脸,是雷鸣。

不需要在解释什么,一切都清楚了,定是他假装中了mí_hún_yào,偷偷的把路线以及他的部署透漏给了他的主人,所以他布置的一切轻而易举的被毁了。

“雷鸣小心。”春水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宣明子撒了一包毒药,就已经迅速的逃匿,那毒药是最狠毒的,只需要几个眨眼之间,足可以废了人的武功,在吞噬掉人的性命,所以救人要紧。

索性这里有最厉害的医术,没有什么大碍。

只换来玄冥的一顿大骂:“奶奶的,太毒了,竟然用这种药。”这是师父早就禁止用的,没想到他还有。

宣明子逃走了,但是吓尿了的于扬还在,白发仙一步步的走向他,只是面对他时,已经平静:“我喂你吃饭,你觉得很恶心?想吐?”

他一步步的后退:“没有,我,我是受宣明子的胁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你也看到了,他给我吃了毒药。”他扑闪着眼睛,终于挤出了几滴眼泪,期望能打动这个曾经对他百般呵护的“娘亲”。

“你觉得我会因此心软放过你吗?”她自认从来不是心软的人,只要不是她的人,只要危害到她的亲人,她从来不会手软,甚至可以做到狠辣无情。

他普通跪倒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

白发仙没有留情:“春水交给你了。”这个欺骗了她感情,甚至侮辱了自己对儿子的一片赤心的男人,不配死在她的掌下。

白发仙抱着七七,面对她时又是一脸愧疚:“对不起啊,差点害了你。”

七七不由得笑了:“师父,你这是在向我撒娇吗?”

白发仙立马把她推向一边:“臭丫头没大没小,连师父都调侃。”哼了一声,装作生气的样子,竟顾走了。

七七摸了摸鼻子,真心的对旁边的人道谢:“谢谢你啊。”

“你要怎么样谢我?”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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