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七七应了声,她西陵越东方魅平常怎么闹都没有关系,关系到正事的时候,还是不能含糊的。
她到千起阁的时候,西陵越正在批阅奏章,看她进来,给她两个折子:“你看看这个。”
七七轻咳了一下才别扭的接过来:“我看这个不太好吧?”
西陵越没有说话,只看了她一眼,就继续他手里的奏章,那眼神分明再说:我信任你才给你看这个好不好?还那么矫情。
七七摸了摸鼻子,还不能推辞了?只好打开奏章,里面是左相的痛苦陈词,七七对那些文绉绉的语言不是很明白,但是大体意思还是懂的,还有一个是户部李朗的,内容差不多,都是因为上次皇上祭天大典上牛羊出问题的事,说是此消息在大夏都传了开来,民间百姓因为此事人心不稳,无心农事,有的地方甚至传的大夏马上要变天换皇帝了,请摄政王和皇上早日定夺,想出办法安定民心。
她啪的一下合上了折子:“一传十,十传百,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而且本来没有的事,添油加醋传的多了,最后意思也歪了。”
“更可怕的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歪倒言论。”
“你事先没有做防范?”
“做了,让礼部特意在全国各地都发了一份公告,但是不知为何,有的地方还是出现了很多去官府抗议的人。”
“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百姓呼吁让本王找出凶手,用凶手祭奠上苍之神,以赎罪,除了依他们的意思,没有别的方法了。”西陵越眸中意味不明。
七七把折子往桌子上一扔,邪笑:“你是说?”
两人眼神交汇:“你觉得呢?”
“好。”
就这样两人心有灵犀的达成了一件事情。
雷鸣从外面进来时,看到两个主子嘴角高深莫测的笑,激灵灵的打个颤,不过能得到两个人同时算计的人,也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了。
“雷鸣。”西陵越见他进来吩咐道:“通知下去,这几天朝廷繁忙,宫宴取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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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陆良是右相齐均的第一个门生,掌管全国的刑事,为人十分的精明老辣,也是燕北深的人,但是不像其他的人爱做出头鸟,从来都是察言观色,底调少语,不过一旦出手必是无情,上次火烧十里长街连带着牢狱都被烧了,就是他的主意,可见心狠。
这天他下朝之后,正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没想到轿子居然毫无预警的停了下来,他身体由于惯性往前倾,一下子撞在轿门上,他不悦的斥道:“是不是想走人了?”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把轿夫吓了一大跳,管家急忙禀道:“老爷是有人突然窜出来撞到轿子上,才不得已停的。”
陆良皱了下眉,是谁这么没有眼色,竟然撞了他的轿子,顿时阴狠之色泛起:“老规矩处置。”
“可是老爷,那人是娇娘”
“什么?”陆良睁开闭着的眼睛,猛地一掀娇帘,一张熟悉的小脸立马浮现在眼前,可是比他前段时间见她时瘦了整整一圈,现在又被撞伤了头部,坐在地上,似乎起不来了。
他的心立马揪在了一处,慌忙从轿里腾地跳了下来,身姿矫健的如同兔子,把管家都给惊了惊,老爷太勇猛了。
他上前把她抱起喊道:“娇娘娇娘,你怎么样?”娇娘醒了过来,本来正六神无主的她立马高兴的落了泪:“陆朗是你。”
“别说了,我给你包扎。”陆良顾不得他是有妇之夫,两人身份有别,把她抱入轿子里,里面有药箱,拿出来一下一下的给她擦着。
“你不是回老家了吗?家里怎么样?”
娇娘叹了口气还没有开口,就已经泪流满面:“家里人都死光了,就剩我一人,我本想一死了之的,可是死了两次都没成,我只好再次来到这里找口饭吃,谁知如意轩里已经有人顶了我的位置,我的包袱也被人偷了,我只好在去找别的活干,没想到差点惊了你的轿子。”最后娇娘哭晕在他的怀里。
陆良十分心疼的给她包扎,然后把她抱在怀里:“没事没事,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了,你还有我。”搂着她跟哄孩子似得十分怜惜。
要说陆良还有个缺点的话,就是好色,而且品味与别人不同,单单喜欢比自己年纪大的徐老半娘,据说他从小是跟着嫂子长大的,有恋嫂情节。
他是在一次跟着同僚去如意轩的时候碰上娇娘的,她并不是轩里的姑娘,只是后厨的人,也许是她默默无闻辛勤劳作,那娴静的气质像他的嫂子,陆良对她一见倾心,要把她赎出去,她怎么都不肯,陆良也没有放弃,只要有空便来看她,兴许得不到的都是好的,一个大理寺卿,朝廷四品官员帮她提水做饭,娇娘却很少跟他说话,后来再去的时候,却听说她的家里发了大水,她回家了,他为此好多天都吃不下饭,真想去把她找回来。
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对她用情很深。
没想到,她居然突然又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而且又十分的无助依赖于他,正是他发挥光芒的时候,前所未有的喜悦和突然而至的幸福瞬间笼罩了他。
陆良把她带回了家,亲自照料,并赏赐给她很多好东西,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她。
娇娘觉得很过意不去,于是就把陆良送的东西返送给了他的夫人和姨娘们。
可是他的姨娘们就不满了,分明是在她们面前显摆呀,陆夫人的一句不经意的话更是给娇娘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