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现在怎么办?”
七七推开她,打开一点门缝,看到娘亲坐在桌案前,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吆喝:“快来报名了,只要五两银子了。”
她的丫鬟在收报名费,一个个瘦的丑的参差不起的男人们蜂拥而上,挤着报名,似乎小侯爷就是一个香饽饽,等待他们去啃,而她fēng_liú倜傥的画像正飘扬在墙头。
后面还有很多黑黝黝朴实的汉子,齐声高喊:“我们没有银子怎么办?但是如果小侯爷需要我们暖床,我们都愿意的。”
七七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来这里三年,为了南慌百姓能填饱肚子,整天泡在农田里,因此在百姓中的呼声很高,所以那些汉子都是为了报答他以身相许的。
她仰天大呼一声,砰的关上门,转身就走,轻如春风般很快就到了侯王府的后门,边走边道:“春水去收拾东西,秋实去通知夏雨和冬雪过来,一个在床上装成我,一个在门口伺候着,至少要挡到今天天黑。”
“我在南荒边境等着你们。”说完最后一个字,人影已经跃出墙头不见。
春水和秋实有条不紊的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做,跟着主子两年多,早就学会了临阵不乱阵脚。
南荒边境的一个小土坡上,躺着一个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枯草的绝色少年,正是七七,她眯着眼睛假寐,长长的羽婕投下一抹暗影,光洁的皮肤犹如粉嫩的珍珠,散发出幽幽的光芒,太阳的光辉洒在她的身上,相得益彰,多彩多姿。
一会儿春水和秋实便赶了过来,七七慢腾腾的睁开眼睛:“处理好了?”
“是啊,爷,有夏雨和冬雪在,侯王府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恩。”她懒懒的答,又闭上了眼睛,暖融融的阳光晒的太舒服了,她真不想起来。
秋实望了望前面的两条路:“爷,我们要走哪条路呢?”一条通往大夏皇朝,一条通向东筑小国。
七七突然睁开眼睛,射出幽深的光芒:“去大夏,爷有一种预感,这两天要有大事发生。”
春水和秋实无比的相信主子的直觉,她的敏感度一向很高。
而远在大夏朝的乾文阁里,雕花镂刻的宽大椅背上坐着一个带着颓废色彩的男子,英俊温和的面容上满是悲戚,深邃的眼窝也塌陷了下去,灰色的华贵衣袍皱巴巴的,彰显着他此刻阴霾的心情,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高大的身影所散发出来的尊贵煞气。
他嗓子嘶哑,但是坚毅沉重:“子墨和这里的一切都拜托给你们两个了。”
旁边一个斜斜躺着的美男风骚的弹弹白色衣袖上绣着的大朵金丝海棠,后面摇曳拖地的衣摆华丽丽的铺了一地,墨发披在肩上,似一个魅惑的美人。
他幽幽的开口:“燕兄确定要这么做了?不怕我们俩顶不住各方面的压力,把你儿子赔进去?”
“是我要顶住压力,不是你,你的任务只是看孩子。”靠近窗台的地方屹立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他冷冷的勾起嘴角,带着嘲讽,鬼斧雕刻的五官犹如一幅重笔勾勒的水墨山水,雄浑宽广,但美不胜收,只是一双鹰眸散发出嗜血的戾气,他身后凌厉的黑袍无风自动,如天神降临,饶是身为他的好友也不由得心中一颤。
但是东方白也是堂堂一方人物,怎么能让人说成是看孩子的奶爸呢,孰可忍孰不可忍,但是这么暴怒,是会增加他皮肤衰老速度的,深呼吸再呼吸,挤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毫不客气的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西陵越,又不是我们乘机打劫的你,你老是对我们冷着什么脸?有本事找出那个人,五马分尸啊!”嘴里得瑟,心里也在得意的想,这是哪家的人才啊?居然敢薅这家伙的毛,真是胆子太大了,不过怎么不把他扒光了呢,那样就有好戏看了。
西陵越的一张俊脸布满阴霾,深眸弑杀,周身的冷气压呼呼地往外冒,瞪着对面的东方白,要不是好友燕北归正处在人生低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真恨不得一拳头把他的鼻子打歪,这是故意的要戳他的伤疤。
这么多年,东大陆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土,更别说这大夏朝了,居然栽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贼手中!
只听细微的咔咔响声,他旁边窗台上盛开的秋海棠瞬间枯萎,一片片枯黄的花瓣和叶子簌簌而落,刚才还戳着人家伤疤的东方白也是一惊,这家伙的内力竟然到了这种地步,真是可怕,也顾不得优雅,急忙躲到燕北归的身后,生怕这家伙再拿他开刀。
燕北归看到后一愣,然后一喜,有这么个大神帮忙,他的墨儿和大燕便会安全很多。
他幽幽一叹:“要是能把你的身家背景抬出来,估计大夏朝的人都会膜拜在地。”那样就更不会有人找茬了,尤其是他的皇弟燕北深,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东方白再次不怕死的哼道:“他怎么会舍得把身份露出来,好不容易躲过他母亲的逼婚。”
西陵越给他一记冷冷的眼刀:知道还说?要不是为了逃婚,他才不会来到大夏,趟这一片浑水,当什么危机四伏的摄政王呢,十一路杀手追杀,可见大夏有人对他是多么的排斥,不过既然来了,他就会把幕后凶手揪出来,还有那可恶的抢劫人。
他那冷眸转向燕北归,再次确认道:“你确定要把皇位传给你儿子,留下他一个小孩子,带你的皇后走?”
燕北归饶是在刚毅温和的脸也腾地一沉:“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