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顺手拿起桌边的镜子就要照照自己是不是面容不正,被西陵越不着痕迹的夺了过去:“快走了,要不然房顶都被掀了。”
七七再次嘴角抽抽,要掀早掀了,不会等到现在了,你刚才怎么就不担心呢?
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两道人影十指紧扣,并肩而立在门口,一缕阳光斜斜的笼罩着两人,两人的脸上本就是朝霞一样的旖旎风光水波潋滟,此刻更是眉目情未散,眸色润如丝。
打斗终于静止了下来,还有围观的人群都定定的看着两人,真像是天上走下来的神仙眷侣。
打斗了半个时辰依旧出尘,半丝疲倦都没有的银衣男子,那本来美好的两道风景彻底灼烧了他的双眼,身体崩如一根丝线,僵硬在原地,雾一般的眼眸汇聚了惊涛骇浪,越聚越深,深不可测,垂立在身体两旁的手握紧再握紧,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如现在一般心痛的难以复加,而全身的血液冰冷窒息。
他们俩还是更近一步的接触了,这是不是表明七七已经接受了他?如果七七不愿意,没有人能强迫她。
他瞳眸一眯,嗖的一声转过身去,大踏步的离开了。
他本就不该来吧,没有亲眼所见也许心里还有一丝期许和期待。
夏雨丫头比较单纯,道:“爷,他就是自称是你夫君的,你出来了,他怎么反倒走了?看样子是吃醋了,伤心了,你看连脚步都不稳。”
冬雪使劲的掐了一下夏雨的手臂,这丫头怎么这么没有眼色呢。
西陵越没恼,反而笑了,不过那笑森然冰凉。
“本王才是七七唯一的夫君。”清朗带着冷冽的警告声线让夏雨觉得置身于寒冬一般,吐了吐舌头,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她现在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摄政王了,原来真是长得很英俊,可是听那声音的确是没有最无情只有更无情。
她缩了缩脖子,以后还是把嘴给缝上比较好。
七七不满的抬头:“本侯爷是娶人,不是往外嫁。”
“嫁的话也可以在侯府,本王可以入赘。”西陵越完全不计较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只要让他呆在她身边即可。
“这个我考虑一下吧,兴许我爷爷和娘亲不愿意呢,毕竟这样听起来我跟个万年小受似得,影响我们南荒侯府的声誉。”
“我们现在就去找爷爷和娘亲。”西陵越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哎。”七七不肯走:“这么厚脸皮,那是我爷爷和娘亲,与你与什么关系?”
她余光瞟见秋实一直朝她挤眉弄眼,她们心意相通,她能看明白她的唇语:“不能去,千万别去。”还故意挠了挠脖子。
莫非,她想起众人那古怪的眼神,上官锦怒然而去的身影,搞得他们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得,感情真有什么问题?
七七朝秋实使了个眼色:去,给我拿面镜子来。
秋实却早已低下头,再也不敢抬起来,西陵越锐利的冷冽眼神穿透了她的骨头。
七七朝西陵越牵着她手的那只手慢悠悠的舔了一口,他的身体一僵,手臂一松,她彻底的从里面挣脱开来,跑向了屋里。
尼玛,这还是她吗?此刻虽然过了一会,但是眼睛里依然有魅惑的情,脸颊灿如朝霞,脖子上那一口又一口大大的吻痕,清晰夺目。
这是故意故意的呀,怪不得不让她照镜子,原来是这样的打算,让她和他的关系暴漏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真是太有心计了。
七七瞪过来的眼神实在是太有压力,西陵越解开领口的扣子,十分严肃正经略带点冷意的道:“不然你咬回来?”
跟着进来的一众人皆低着头肩膀抖动,谁说摄政王杀人如麻,这不是挺有幽默感的吗?
雷鸣闪电则感觉主子完全没了节操,怎么厚脸皮的坠落到这种地步了?
七七朝天翻了个白眼,往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脚,拿出一条手帕在自己的脖子间打了个蝴蝶结,把咬痕完全给挡住了,使她玉白的脖颈更显得天鹅般高贵矜持,高洁高华。
再也不愿理这些人,出了门。
西陵越秉着妇唱夫随的原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七七继续去软椅上躺着,斜眼就看见莫莞尔拉着丈夫朱笑轩鬼鬼祟祟的躲在屏风的围墙后面。
注意到七七看见了他们,急忙把脑袋缩了回去,七七装作没看见,这听墙根的毛病无论老少,大家都可以自学成才。
西陵越不知是没有看见墙角边偷窥的人还是故意的,走到软椅边,腾的一下把七七凌空抱起,七七惊呼一声,这声音不用想也惊动了院子里所有在场的人,西陵越自己坐在椅子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只听见周围一片吸气声,莫莞尔连忙用手捂住脸:“女婿的胆子可真大,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呀。”
朱笑轩则不以为意:“我看不错,霸道不失温柔,抱得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莫莞尔不高兴的扯了他一下:“女人都快嫁人了,你还称赞,你胳膊肘子往哪里拐呀,没看见女儿在挣扎不愿意吗?”
朱笑轩道:“不是你一心要给女儿找夫君吗?”
“我那是招的扮演女子角色的,来府里做夫人的,你看这人这么有气势,怎能甘心做个小媳妇?”
“这不也上门的吗?是做夫君还是做媳妇有什么区别,只要两人愿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