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喝了一大杯凉茶,在屋子里度着步,装作在思考东西,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大门。
“摄政王。”秦总管喊道。
西陵越连忙笔直的坐进椅子,尽量让自己的省调平和:“来了?”
秦总管真想直接扇自个一巴掌,你说你干嘛没事吃饱撑的说话说半截?朱小侯爷也真是的,你就不能守时些?
现下只好闭着眼睛道:“是皇上来了。”
秦总管感觉身上被戳了几百个冰窟窿,急忙跪下:“奴才该死。”
“哎呀,秦文,你的头是不是磕反了?朕在这边呢。”
“是是。”秦总管把头扭向了燕子墨。
“起来吧,朱叔叔的桂花糕做好了没有?”
“马上马上。”秦总管猛擦额头的冷汗。
“我来晚了,来晚了。”七七捧着一个大碟子就冲了进来,燕子墨睁大了眼睛在翘首以待,而西陵越在认真的批阅奏章,似乎完全沉浸其中没有听到大嗓门的嚷嚷声,七七故意的把碟子往他的面前一放,他甚至都没有抬头一下,只是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眼眸微闪。
燕子墨起身,两只小爪子就往碟子里抓去,七七一下子捂住,朝他瞪了瞪眼睛,往西陵越的方向努努嘴,示意喊他一块吃。
燕子墨撇撇嘴,王叔刚才可没有这么认真,过不喊的话,估计桂花糕也捞不着吃,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从碟子里拿出一块放在他的鼻端:“王叔,你闻闻朱叔叔的手艺永远一流。”
西陵越给台阶就下,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淡淡的看着燕子墨一条腿跨在桌子上,半个身子横过来,燕子墨立马从桌子上下来立正坐好。
细声细语的道:“王叔,我先吃了。”
“恩,好吃好吃,别有一番味道。”
西陵越放下笔,接过七七赔笑着亲自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从碟子里夹起一个放在嘴里不紧不慢的品尝着,七七一直站在旁边等待着他的夸奖,可是桂花糕都吃了两个了,也没有等来一句话,脸还是阴沉沉的,七七顿时心里起了火,不过有事要求别人,又发作不得。
只好在旁边怒眉相向,嘴里振振有词,看那嘴型,显然在骂西陵越。
西陵越突然回头看她,她立马闭上嘴,又换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他嫌弃的哧道:“难看死了。”
就在七七七窍生烟准备把碟子抽走时,他终于好死不活的给了一句评语:“还不错。”
七七碰触到碟子的手就这样生生的顿住了,玉手一捏,转过头递过去笑颜如花:“那就再吃一块?”
西陵越知道凡事适可而止,并没有用手去接,而是就着七七的手上前咬了一口:“这块更好吃。”
七七嘴角抽抽:这都是一个锅里出来的好吗?味道还能不一样?
西陵越一直没有接过去的意思,七七也不好把手缩回来,两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把这个桂花糕吃完,甚至在吃最后一口的时候,西陵越还试探着用小舌往前一探,把七七手指上粘的糕屑也顺势舔了舔。
七七如火烧了一样,连忙抽了回来,一张脸顿时乌黑乌黑的,跳起来勃然大怒,想把西陵越大骂一顿的,但是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来,一转身扭头走了。
燕子墨站起来随着一块走了出去,王叔看来也心情不好了,赶快撤吧。
留下西陵越呆滞的抬手想阻拦七七离开的身影,他就不明白了,为何突然生气了呢?
今天早晨不是她教导月紫风说要这样试探一下东方白,然后看一下东方白的反应吗?据雷鸣说,东方白很羞涩的脸都红了,然后还总结,两人当时的情景绝对是暧昧,东阁的整个大殿都弥漫着一股奸情的味道。
他顿时心痒难耐,跃跃欲试的也忍不住试探了一番,可是七七的反应却与东方白大相径庭,难道是七七根本不喜欢他?所以才恼怒离去,想到此,他的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不过秦总管的一句话又让他燃气了希望:“摄政王不必忧心,朱小侯爷不是有反应吗?就怕她没有反应,那才愁人呢。”
西陵越顿时豁然开朗,说的没错,她立马暴怒,说明心里也有些乱,才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如果她真的调笑着来那么一句:“本侯爷的手指好吃吗?要不要再来舔一口。”
估计那时毫不在意的态度,才是他该沮丧的。
“秦文,让水南水北水东水西去南阁报道。”
“是。”秦总管屁颠屁颠的去了。
七七回到南阁,就一头闷在软榻上,用被子蒙着头装死,一颗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似乎手指尖那点微湿的颤动还在,连带着心也跟着不规则的跳跃起来。
她烦躁的想用被子压住那颗不平静的心,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控制,只好坐起来大喊了一声:“西陵越,我恨你。”
门口被派去守门的春水翘着头往里偷看,不由得好奇对身后闭目养神的秋实道:“你说摄政王对爷究竟做了什么?爷要恨他。”
“你想让摄政王对爷做什么?”
“强了。”
“……”谁是你的主子?
秦总管领着四个男子正好走了进来,正好淘淘耳朵也听到了七七喊得这句话。
那四人估计是两对双胞胎,两两长得一模一样,就连高矮胖瘦都一样,
秦总管顿时笑得跟朵狗尾巴花似得,转过身对四位男子郑重说道:“没有爱就没有恨,懂不懂?咱摄政王的春天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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