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她坐到他身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谁惹我们的陆先生不高兴了?至于回家来给我脸色看?”
陆念川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扫她一眼:“除了你,还有谁有那个胆子惹我不高兴?鲺”
“我?我怎么了?囡”
她好端端的待在家里,一没给他惹麻烦,二没给他戴绿帽子,哪里惹到他了?
“来客人了你热情招待我没问题,但麻烦你能不能一碗水端平了?儿子澡也没洗,牙也没刷趴在餐桌上睡了,你也不给他盖件毯子也不让人抱他上楼,眼里全都是那个小姑娘是什么意思?”
……就因为这个?
包浅浅好笑的睨着他:“陆先生,你这醋吃的也太莫名其妙一点儿了吧?你来的时候小包刚睡着没几分钟,就算委屈趴在桌子上一会儿,也不至于惹你生这么大气吧?”
跟一个小姑娘生气,也真……
她笑着笑着,忽然想到什么,脸色稍稍严肃了一点:“你不会是觉得,我对小妮好,是因为她是姬帅的女儿吧?”
陆念川抿唇,一声不吭的盯着电脑屏幕。
看来是猜对了……
她失笑:“我对小妮好,的确因为她是姬帅的女儿,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因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明白。”
“不明白就装明白。”
包浅浅一边脱外套一边从衣柜里拿睡衣:“人家小妮来我们家做客,你上来就摆脸色,多不好,明天早餐的时候记得对她温和一点,知不知道?”
陆念川没吭声,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洗完澡上床,男人也合上了笔记本,退进被子里,一个翻身将她拥入怀中。
包浅浅还在盘算着早上要给小妮跟小包做什么吃,就感觉到男人温热的唇贴到了耳畔,湿热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忙了一天了,你不累?”她伸手去推他。
“再累,也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松懈,否则你会以为我在外面有女人了的。”
大手顺势将她翻转过来跟自己面对面,捏着她的下巴便纠缠了过去。
唇齿纠缠中,她气喘吁吁的将他稍稍推开,一双水眸波光潋滟:“所以说,陆先生现在是在试图掩盖罪行么?”
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呢?
“有没有罪,你一会儿试试不就知道了?”他低低的笑,薄唇亲着她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尖,到殷红饱满的小嘴时,蜻蜓点水的碰触随即化为一记难分难舍的纠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包浅浅香汗淋漓的趴在床上,已经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身躯从她身后压下,滚烫的气息将她彻底的裹住,嗓音嘶哑的含着她的耳垂浅笑:“包小姐,现在还觉得我在试图掩盖罪行么?”
“不了不了……”
她慌忙摇头:“陆先生你很安分守己,我已经鉴定过了,我好累……我们睡觉好不好?”
她明早还要早起给小包跟小妮做早餐呢……
陆念川见她似乎的确是又累又困,眼睛都睁不开了,这才勉勉强强抽身放过她。
身上又黏又腻,她不舒服的几次翻来覆去,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将她抱了起来,身子随即浸入了一片温热的清水中,男人沾了水的大手抹了抹她脸上的汗渍,力道不轻不重。
她舒服的哼唧了一声。
昏昏沉沉中还在惦记着早餐做什么。
一觉醒来,却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顶着一窝乱糟糟的头发跑去浴室,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整理自己一边懊恼。
第一天就起这么晚,这得给小妮她留下多糟糕的印象。
不过家里有女佣有厨师在,就算她不做,他们也会按时做给他们东西吃的。
匆匆忙忙下楼,小包已经上学去了,小妮居然也上学去了!
“不是说有记者么?万一他
们堵在她学校门口怎么办?”
才只有十岁,怎么去应付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记者?
年迈的管家笑的温和,顺手将一杯热好的牛奶递给她:“陆先生吩咐过了,唐小小姐的学校里封闭,不会进入记者,从今天开始,唐小小姐上下学会有专人接送,不会出意外的。”
“……哦,谢谢。”
包浅浅闷闷点头,心不在焉的喝了口牛奶,又问:“那今早他们走前,吃早餐了么?”
“吃过了,陆先生亲自做的。”
“……亲自?”她一不小心险些被牛奶呛到。
“陆先生还吩咐家里的人,都要对唐小小姐客气一点,比对小少爷还要客气,否则少夫人会不高兴的,还会像训斥他一样的训斥我们的……”管家说完,一屋子的女佣都在掩嘴低笑。
包浅浅尴尬的红了脸:“你们别听他瞎说,我哪有训斥他……”
要死了。
搞得跟她是什么母夜叉似的……
该死的陆念川,专业坑妻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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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商场的时候顺手买了些新鲜的蔬菜,她习惯性的又开始给姬千颜打电话,虽然这几天她光是听‘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句话就听了无数遍了。
搞得她不打电话的时候耳边还都一遍遍的回荡着这句话。
毫无希望的拨出去号码,心中默念着那句‘对不起,您……’的时候,耳畔却传来了嘟嘟的声响。
那是怎样的一种惊喜啊。
几秒钟后,手机接通,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