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惠贵人来了,她自然也不能怠慢,随即让小柱子把人请了进来,等她进来的时候,她也刚好把手中的燕窝汤喝完了,珍珠就端来了热水,等她净过手后,这才看向惠贵人。
“天气寒冷,知棋泡杯茶让惠姐姐暖暖身子。”
她笑着,吩咐了知棋一声,就走过去扶着惠贵人的胳膊,让她坐在椅子上。
也许是被桑梓的随和气息感染,惠贵人也自然的做了下来,就连平日的礼节,也被她们给忘了。
端过奉上来的香茶,惠贵人品了一口,心里对桑梓的评价更高了,只是,看到那个满脸微笑的女子,她更加为这样的女子不值,直到现在,惠贵人都以为是皇上拆散了她和恭亲王的姻缘。
要是桑梓知道的话,一定会为她的脑补加赞,因为,在进宫前,她连恭亲王是谁都不知道,若说现在知道了,她也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出这个囚笼。
现在桑梓却有些摸不准惠贵人来自己这里的意思,从她进宫,惠贵人就开始养胎,后来出了月子,她也开始有了身孕,就是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现在她忽然这么来寻自己,就有些耐人寻味。面上不显,她也只是微笑着喝着自己的人参红枣茶。
空气中飘散着火炭的高温气息,惠贵人有些心绪不宁的喝着手中的香茶,当她抬头看向眼前的女子的时候,她的神情有一霎那的恍惚,接着就露出了一丝微笑。
“惠姐姐来妹妹这里,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还请姐姐明示。”
桑梓看着眼前的女子出言道。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来自己这里,可也知道这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保清的生辰,姐姐想把他接进来,还望妹妹能帮帮姐姐。”说着,她就祈求的看向桑梓。
听到这句话,她想起十一月十三正是惠贵人儿子保清的诞辰,可皇上正在打仗,她现在让自己帮她把孩子弄进宫,这就有点诛心了。
“姐姐知道妹妹为难,可姐姐只是希望能让保清好好的过个诞辰,更何况,妹妹不是也想念保成阿哥不是吗?”说着,惠贵人就忍不住露出一抹希翼。
看着她的模样,桑梓心里忍不住冷笑,只见她缓缓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她到是不知道,保清过个诞辰,为什么一定要自己的保成来?虽然她知道有些特殊的日子,她的保成会允许进宫一次,可她从来没想过让她的儿子现在进宫。
不得不说,她对惠贵人的话很动心,可她更知道康熙是个疑心病很重的帝王,现在他人还在外忙着攻打三藩,现在惠贵人就想让自己帮着她的儿子过诞辰,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许她背后的人在算计什么,她能不知道?
她桑梓自问不是什么聪明人,可这样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银子的事情,她的心里也很窝火,面上依然挂着温柔的笑容,可知琴却知道自己的主子生气了,心里默默的为惠贵人点了一根蜡。
“知棋,为本宫再添一杯茶。”说着,手中的茶杯就递了出去。
这个时候,知棋马上就拿着茶杯离开了,她可是知道,自己的娘娘只要开口让人添茶,就说明她已经很生气了,而那个惠贵人还以为自己的主子是因为高兴?
小柱子心里也觉得这个娘娘不聪明,自己的主子最在乎的无疑是自己小主子保成阿哥,可这个该死的惠贵人,居然让自己的主子为她的儿子过什么诞辰,难道她是想提醒自己的主子,没有资格亲自抚养自己的小主子吗?
这样想的也不是小柱子一个人,就连珍珠翡翠玉石玛瑙,都觉得这个惠贵人用心险恶,而且自己的主子现在还有了身孕,不管自己的主子愿不愿帮她的忙,她都能狠狠的在自己主子心上扎上一针。
知棋端了一杯茶递到桑梓手里,只见她慢慢的揭开茶杯轻轻的拼了两小口,这才淡淡的看向惠贵人:“妹妹自然心里记挂着保成,可无论怎么想,保成也不可能呆在妹妹身边。”说着,她的眼里露出受伤的神情。
“郭贵人此言差矣。”
一个嬷嬷走出来:“娘娘向来和贵妃娘娘交好,要是娘娘肯开口,贵妃娘娘一定也会帮忙的。”
她的眼睛一眯,看到惠贵人脸上紧张的表情,她的心里微微下沉,她知道惠贵人身后站着纳兰家,现在看到这个嬷嬷敢在这个时候开口,就知道,她一定是纳兰家安在惠贵人身边的人,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唏嘘。
“郭妹妹,就当姐姐欠你一个人情,姐姐真的很想给保清过一个诞辰。”说着,她眼里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她叹了一口气,再次看了那个嬷嬷一眼,心里也为这个惠贵人可怜,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的牵扯到自己:“惠姐姐放心,妹妹也想早点见到保成,等明日,妹妹就去和贵妃说,想来她会应了妹妹的请求。”说完,就喝了一口自己手里的渗茶。
听到这句话,惠贵人高兴了,慌忙的道了几声谢,这才带着自己身边的侍从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她还高兴的让人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了进来。
看到桌子上摆放的珍贵药材布匹玉雕,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她承认惠贵人疼爱自己的孩子,这一点,从她送来的东西就可以看得出来,可也正是如此,她才更忧心。
以前看历史的时候,就知道大阿哥和太子从小就不对付,当时,她还笑着觉得他们是小孩子之间的仇恨升级成了夺位,可现在看来,他们就算没有什么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