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立即出声附和:“就是,殿下在王府里呢,没和我们一起来啊。”
“想追殿下也要先打探清楚行情吧,怎么追到这里来。”
“谁给的伪劣消息,简直害死人。”
“真烦人呢,我才刚睡着,就被吵醒了。”
丫鬟们口无遮拦的说着,个个被吵醒,起床气大得很。
闻言,孙茹正往前走的步伐一停,花雉已经拦在了她的面前。
旁边火光灼灼,映得花雉身上艳红的衣,愈发的红了。他面带微笑,一双桃花眼似是能勾魂一样,眼波流转间是连女人都要自叹不如的魅色。
他拦在孙茹面前,挡了她的路,低头弹了弹红衣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方才抬头,冲着孙茹一笑:“孙小姐,听到了?越王并没有和我们一起。我们的人都已经睡了,孙小姐,还请您不要随便扰人清梦才好。”
孙茹听了,目光谨慎的看着他,须臾越过他再看了看九方长渊的那顶帐篷,抿了抿唇,竟是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见到越王:“让开,我知道殿下一定在这里,你们别想瞒着我。”
说完,朝后方挥了挥手,那和她一同前来的两个护卫,立时便拥了过来,来到花雉前方,手摸上刀鞘,一副花雉再敢拦路,他们就会和他打起来的样子。
花雉如何会怕这区区两个护卫。
他眼睛再弯,笑容看起来还是那样赏心悦目,但不知为何,两个护卫,却都是感到了一股危险。
他没有动,反倒头懒洋洋的一歪,双手抱臂,姿态颇有些散漫,也有些桀骜:“孙小姐,奉劝一句,这里虽然没有越王,但从越王府里出来的人,也不是你想扰就能扰的,千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可他的劝告并不成功,甚至是没有半点起色的。
因孙茹是铁了心要见到越王,于是,听着花雉这样的警告,从没被人威胁过的孙茹眉头一沉,不高兴了。
她再挥手:“给本小姐拦住他。”
“锵!”
腰刀出鞘,两个护卫二话不说,立时将手中腰刀劈砍向面前的花雉。
见状,感受着那刀锋破风而来的凛冽,花雉脸上笑容陡然一收。
他面容瞬间变得平静,却是讳莫如深,好似波涛汹涌之上的平静海面。他没有去取什么武器,只简简单单的伸出一双手来,保养极好的双手看起来比少女的还要更加细嫩滑腻,似乎轻轻一折便会断掉一样,没有做任何的防御措施,他空手迎上那两把腰刀。
“嚓!”
双手与双刀对上,明明他的手指是要被刀刃给砍断的,可偏生在四者相对的那千钧一发间,他指尖贴着刀背划过,摩擦处隐约亮起一小蓬火花来,他这双手竟是有如金属般坚固。
而后,手指划到了护卫握着的手柄处,他十指瞬间成爪,一爪抓住一个刀柄,劈手一夺,两个护卫被他力道给带得往前冲去,他则顺势将两柄腰刀全给夺到了自己手中,然后反手一敲,“砰砰”两声,两个大男人竟生生被他用刀柄给敲晕,“扑通扑通”两声先后倒在地上,再起不来。
这时,趁着花雉被两个护卫给纠缠的功夫,孙茹已经绕开他,抬脚就朝九方长渊的帐篷走去。
不过,不用花雉出手,一直都安静如雕塑的无影,这时候身形一掠,便已是出现在了孙茹的正前方。
不同于花雉的好言相劝,无影的反应很直接。
他手一抖,手中便已是多出了一抹森寒。他拿着那柔软如丝线的细剑,斜侧横在孙茹面前,简简单单一句话:“再前进一步,死。”
无影的声音听起来很冷。
冷得让人忍不住发颤——而孙茹也的确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听见身后两道倒地声响起,她悚然转头,就见父亲拨给自己的这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居然这么简单就被花雉给制服,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再转回头来,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细剑,原本还是充满着勇气要去见越王的,但此刻,所有的勇气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胆寒。
她面色有些发白,嘴唇也是禁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看样子,是被吓到了,不打算再僭越了。
但她私心里,却还是不愿意就此放弃。
那张纸条上,可是明明白白的写着,越王是真的不在越王府里,他和楚云裳一起要去医仙镇玩。
虽然纸条上并没有任何的署名,看起来像是开玩笑一样,但孙茹却是发自内心的相信,纸条上的内容,一定是真实的。
因当日春日宴后,她回府后,曾认真的回想起那日越王的所有举动。
暂时抛却了少女春心的她,认真分析起来,立时便察觉到,她当时跳完绿腰后,她以为越王是看了自己一眼的,但仔细想一想,越王看的根本不是她。
他看的是楚云裳!
而随后,有关越王和汝阳侯府楚家七小姐的消息,不停的在懿都内传播开来,包括宫里发生的事,孙茹听了,越发觉得不对劲。
不过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而已,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得了越王的青眼?
孙茹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楚云裳居然能得到天底下所有女人都得不到的殊荣,她几乎是发狂一般,疯狂的去打探一切和楚云裳有关的消息,然而得到的结论,却是让她满心都要发寒。
因为她发现,楚云裳这个人,虽然是个生了孩子没人要的破鞋,但这个女人,依旧还是懿都里最为风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