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老板拜了堂不说,你连红包都不想要了?”

一听红包,花雉那一脸哀怨立时就如同川剧变脸一样,变作了谄媚和讨好:“老板娘,哪能啊,您瞧您说的哪里话,属下和小影亲爱的成婚,这不是您亲自给选的黄道吉日嘛,不得更改嘛!再说,当时属下跟小影刚到地村,地村离这么远,就算传了消息,您和老板当天也赶不过去啊,所以就没能邀请您两位坐高堂,老板娘,不怪则个。不过不管您怎么说,红包都还是要给的。”

说着,伸出一只手来,拇指与食指的指腹相互摩擦,另外三指则是微微蜷起,做出个要银钱的动作:“老板娘,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还十分厚颜无耻地加了句,“小影的那份红包也一并交给属下吧,反正小影的就是属下的,我俩不分彼此。”

无影站在那里不说话,只冷眼看着,听花雉说“小影的就是属下的”,也是没半点反应,好像他们夫夫两人的财政大权,真的是全权在花雉的手上。

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自从两人在夜不归提前洞房花烛夜后,无影便是将自己这么多年来除了必要花费外,积攒下来的银子,全给了花雉来保管,半点都不过问,更不要提此时花雉向楚云裳索要红包了。

要是真能要到红包的话,那不消说,还是放花雉那里保管的,所以无影压根不说话。

不过回应花雉的是楚云裳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

楚云裳一巴掌糊上正问自己要红包的花鸡狗头:“过年还早,红包押后。”

花雉被拍得龇牙咧嘴,闻言立即欲哭无泪。

喂喂喂,老板娘,七小姐,楚神医,说好的红包,不带这样玩儿的!

只是两个红包而已,您腰缠万贯,总不至于掏不起!

欺负了一把花雉后,楚云裳顿觉神清气爽,持续那么长久时间的研究而没有好好休息过所累积下来的疲倦,似是在此时被清空了。她心情很好地转眼看向另外的人:“这两位是?”

“九夫人你好,我是人村的护法,我叫陆长安,他是地村的,叫月城。”

说话的是陆长安。

身上的深色大氅还未卸下,领口边儿围了一圈白色的软毛,衬得少女脸庞分外的白皙。那眼睛此时微微弯着,嫣红的唇角融了点儿笑意,看起来很能让人产生好感。

楚云裳在天村里虽呆了很久的时间,但一直都是在研究着和凤鸣城有关的东西,并不曾过多的知晓狼岛上的种种八卦。是以她见了陆长安,也根本不知道这姑娘是最传得凶猛的一个神经病,只看着这姑娘的笑,敏锐地察觉,这姑娘眼底,似乎不如表面看起来这般平静。

表面看似平静如冬日里正被午后阳光照耀着的湖泊,然而那平滑如镜之下,满满的都是能颠覆了所有和睦的惊涛与骇浪,黑暗和疯狂被死死地压抑住,只看那么一眼,便是足以让人感到惧怕。

于是楚云裳立时便断定,这个陆长安,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但她什么都没表示出来,只微笑着点头:“看来这段时间,多亏你们帮忙照顾了。谢谢你们。”

陆长安腼腆地笑了笑,摇摇头:“九夫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呢。”

然后见九方长渊此时也已走了过来,年轻男子面戴半方银色面具,那裸露在外的下半张脸,怎么看都怎么精致好看,便是当初阿姆见到了这人,也是不得不在心间赞叹了一番。

但陆长安只平平常常地看过一眼后,半点惊艳都无,便是收回了视线,对着九方长渊微微颔首道:“这位就是九老板了吧,初次见面,九老板好。”

月城也是道:“九老板你好。”

“你们好。”九方长渊瞥了眼花雉,收到花雉给自己使的眼色,道,“我们刚刚团聚,有很多话想说,如果两位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先回护法那里去了,喻儿赶路那么久,也该累了。”

音落,正被楚云裳抱着的楚喻立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哈欠一打,小孩儿眼里立时就盈了些泪光,看起来好像浸在水中的黑葡萄一样,亮晶晶的,好看得紧。

陆长安了然点头:“我们是护送客人过来的,既然已经将客人平安送到,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这里有天村的护法在,相信他会好好照顾小客人的。”说着,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却是只拉住了月城的袖子,而没有拉月城的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拜月再见。”

“再见。”

目送着陆长安和月城一前一后地离去,过会儿拐了个弯,便是再也看不见了,花雉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然后这妖孽手一伸,搂住了无影的手臂,道:“可算要跟这两个神经病分道扬镳了。”

九方长渊微微勾唇:“神经病?”

方才花雉给他使眼色,就是让他不要再和陆长安继续说下去。

莫非就是因为神经病?

花雉忙不迭地点头:“嗯,就是七小姐以前说的神经病。”

不及花雉诉说一番陆长安和月城两人是怎么个神经病法,楚云裳就道:“背后说人坏话,也不怕烂了舌头。”

说着,有意无意地一拂袖,似乎有着什么飘进了花雉的嘴里。

那看不见的东西一入口,花雉立时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当即张了张嘴,正要反驳陆长安又没背对着自己站着,自己根本不叫在背后说人坏话,却是悲哀地发现,自己舌头一动,连半个音节都没发出,就感到自己的舌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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