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梦如此真实。
真实得身上体温,都能彼此感应到最滚烫的温度。
从来都只是在里才会看到男主角对女主角深情款款的说出这样一种情话来,如今亲耳听到这样的话,被人以十万分认真而郑重的口吻说出来,缩在被子里的人,脸颊红得十分厉害,眼睛也是璀璨如星子,眸光颤动间,带着点欢愉,带着点欣喜,还带着点不敢置信的小心翼翼。
“你是认真的啊?”她小心翼翼的说,“你没有骗我?”
他听着,微笑,笑容里满含着宠溺之意:“如果我是骗你的话,我会对你说我爱你?你觉得,这样三个字,是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
她扯着被角的手探过来,然后嘴巴咬住被角,好像个小女孩一样,非常认真的道:“可我看你就很随便。”
趁着她喝酒就直接说出口。
这明摆着是趁人之危。
他也不用脑子想想,在她喝酒之后告白,确定她第二天早上起来,她不会将这茬给忘掉吗?
虽说就算是被深度催眠想要从她嘴中套话,她也是能有着隐隐约约的记忆……
好吧好吧,她承认,喝酒是喝酒,告白是告白,这是两码事,她绝不随随便便忘记,然后混为一谈的。
“那就随便吧,反正我已经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
他也不和她计较,只忍不住低头,再吻了吻,满意的看着她的脸红得都快赶上猴屁股了,这便躺回去,将两人身上的被子整好,然后在被子的遮掩下,摸索着握住她的手。
因为是夏天,又是沿海,空气湿热,建造房屋用的材质都是从北方边疆运过来的,冬暖夏凉。
身上盖着的被褥,以及身下的床单垫被,也都是丝滑柔软,即便现在还没有换成特别薄的那种,但睡在其中也不会让人感到闷热,相反会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一点都不会让人出汗。
这般舒服凉爽之中,他握住她的手,手掌温度是比被子里的温度还要高上一些的,高得她耳朵都是通红通红,将将要滴下血来一样,一颗心都是隐隐要变得躁动不安。
“睡觉吧,天已经亮,嗯,是天已经黑了。”
难为九方长渊现在还记着她之前的时间观点,从善如流的立即改口,然后道:“现在,听我的,闭眼,睡觉,不准乱动。”
她果然按照他所说的闭眼准备睡觉,但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她就睁开眼来,疑惑道:“为什么不能乱动?”
九方长渊眸子黑沉沉的看她,隐可见其中一点异彩闪现:“你想现在就和我洞房花烛夜?”
楚云裳傻眼。
她似乎好像大概明白了什么……
然后二话不说,被子往脑袋上一盖,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方传来:“嗯,我已经睡着了。”
看着这样可爱的楚云裳,九方长渊失笑,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脑袋,将她小半个头颅从被窝里挖出来,免得她睡着睡着喘不过来气,这便也闭上眼,握着她的手睡觉。
原以为该一夜,嗯,原以为该一上午安好的,谁知楚云裳睡觉是个乖宝宝,真真是如他话中所说,一动都不动的,十分乖巧。
最终反倒是九方长渊睡着睡着不安稳,眉头皱起来了,面容也变得严峻了,然后猛地睁眼,倏然转头,见她还是以之前的姿势安安分分的睡着,哪里都没去,没有离开他身边,他深呼吸一口气,瞬间放下心来,握了握掌心之中她的手,终于还是没忍住,搭在被子外头的左手伸进来,慢慢覆上她的腰肢。
他知道她身材很好,和昨晚看的参加开幕式的那些个头牌花魁的身材,都是有得一拼,腰身纤细得有时候他都要怀疑,这样细的小腰,是怎么怀上喻儿,还将喻儿给生下来的。
不过这样细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他如今搂着了,却感到刚刚好。
他慢慢的侧了个身,右侧睡着,正面对她。
此时天已经大亮,正是上午。阳光暖暖,透过窗纸照射进来,晒得房间温度有些升高,但仍旧不能让人感到燥热。
这样亮的天色里,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她,看她睡得安然而沉静,一点都没有不是和喻儿睡在一起的陌生警惕。
真真好像一个小娇妻一样,乖巧又顺从,十分的听话。
他正看她,就见她突然拧了拧眉,好似梦到了什么,又或者感到哪里不舒服了。
接着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手蹭开被子,然后伸到自己的胸口上,扯了扯胸前中衣的衣襟,连带着最贴身的小衣,也是被她扯了扯。
——怎么了?
虽然很想借机占点便宜,但总归心里头还是正人君子的理念占了上风。他刚准备松手,拢好她的衣襟,就瞥见她手指在那里扯着衣襟,隐隐约约的,白玉柔软,他看清她胸前衣物,似乎有些湿了。
空气中,也隐隐有着一股子奶香味,正在慢慢的扩散开来。
这是,涨奶?
他一下子不知所措。
涨奶,该怎么办?
往常听说喻儿是个很能吃的,所以从没让她涨奶过。
如今喻儿正在孙嬷嬷那里睡着,她这,她……
九方长渊在愣着,楚云裳睡梦之中却是胸口涨得难受,依旧拧眉在扯着衣襟,看样子是不把衣襟给全扯开来就誓不罢休。
这便苦了九方长渊。
心爱的女人睡在自己身边,这本来就很能考验人的,如今亲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