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别说儿子性福没了,老子也得跟儿子一样。
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楚玺果然没有再见到那父子俩。
后来,他便听说,被楚云裳一脚狠踢了后,那少爷着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能堪堪下地。
不过下地归下地,那下半身,据说请了不少名医来看,都说真的废了,什么药也治不好了,不可能再大展男人雄风了。
再后来,有关这个少爷的消息,楚玺就没怎么听过了。
但今日,居然能在这里见到这个少爷。
楚玺看着这个满脸不怀好意笑着的世家少爷,眸光深邃。
今日来侯府的宾客,全是楚云裳一人安排的,连赵氏都没能插手,他也更是没看到宾客名单。
而且,以楚云裳的小心,她不可能会让没有请帖的人进入侯府。
所以,这个世家少爷,一定是她亲自请的,并且,私下里说不定也达成了什么约定,才能让这人敢不再介怀旧事前来。
比如她给这个少爷的下半身治好,那这个少爷就充当一下搅屎棍,将本来就乱的侯府,搅得更加混乱。
只有侯府真正的乱了,乱到能让他失了方寸,那楚云裳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她的目的……
毁坏侯府名声,毁坏楚家风光。
这就是她想要的。
这就是她能毫不拒绝的回京来,花费了这么久时间想要做的。
楚玺收回目光,而后便在无数人期待的目光之下,抬脚走进这座废院。
赵氏紧随其后,其余人也都是赶紧跟了进来。
人一个接一个的进来,这不知多少年都没人进过的废院,竟是在这样的一天里,陡然增添了许多的人气。
便在大多数人都进来了,正要往卧房走去的时候,有人不经意的看到,好像有一道什么影子,速度极快的,从眼前一晃而过,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那是什么?
难道看花眼了吗?
正疑惑地想着,就听“砰”的一声,好似是身体碰撞声响起,众人急急看去,便见那房门大开着的破旧卧房里,刚刚还是要倾覆在楚云裳身上的那个男人,此时已然是站了起来,颇有些狼狈的倒退了两步,最终还是没能稳住身形,瘫坐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有人眼尖,一下子就认出,那瘫坐在地上的人,身穿熟悉的银兰锦袍,正是南阳王羽离素。
果然是南阳王!
那现在正将地上楚云裳扶起来的,可不就是越王府上的那位少主客卿,也就是楚云裳儿子的干爹?
再看楚云裳。
被那少主扶起来的时候,身体看起来好像有些僵硬,不太灵便,但她周身衣物却还是完好无损的,面色也是平静的,显然那少主来得及时,她并没有被南阳王怎么样。
见楚云裳周身清爽,有人立即就感到不高兴了,觉得简直是白来一趟。
原以为还能来场捉奸在床的,却没想到南阳王居然连楚云裳衣服都没扯开?
要是能扯开衣服,那楚云裳的清白怎么说都是没了的,今日这场大戏,也就更加有看头。
可现在,楚云裳连衣服都没被扒,这场戏还有什么看头!
有人直接就想走,但转念一想,虽然看不了捉奸在床,但也可以看看楚云裳和楚玺之间的对决啊。
发生了这样的事,那屋子里头好像还有着另一个人,不知道楚玺是要怎么搞了。
这样想着,眼看着楚玺朝着卧房走过去,众宾客也忙不迭的跟上。
离得近了,便也更能看清卧房里的场景。
这一看,离得近的不少人,立时倒抽一口冷气。
前排的夫人小姐们更是轻呼一声,然后飞快的抬手遮掩,不敢再看。
原来他们已经看到床榻上玉芝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尸体。
玉芝作为一颗看似最不起眼,实则若是利用得恰到好处,便能发挥出让人意想不到效用的棋子,死了便罢,尚处芳华便这样结束了生命,命运已然算是悲惨。
然她死了便死了,死后尸体却还要惨遭破坏,更是被墨夷无常行为变态的施以了猥亵凌辱,尸体上血色纵横,各种青红乌紫也是遍布在其上,下方则更是狼藉,还未进入卧房,众人就已经能闻到独属于男性的味道,闻得即便是早早做好心理准备的楚玺,也是面色禁不住的变了。
他目光没有任何遮掩的,直直地看着玉芝的尸体。
旋即目光一转,看向被楚云裳踩在脚下的长剑。
那长剑,楚玺认得,是南阳王的。
于是他目光再转,转到了南阳王身上,就见此刻的南阳王,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瘫坐在地上,居然一动都不动,好似被点了穴。
“都不要进来。”
楚玺低声说了句,同时看了赵氏一眼,赵氏会意,忙劝说着在场的夫人小姐们,先退到后面去,不要再过来看,然后也是向着各位高官大臣劝说着,等汝阳侯将尸体给盖上了,能让他们进的时候他们再进。
外面有赵氏在主持,楚玺没有叫上任何人,独身一人便进了卧房。
他才一进来,有意无意的,便是遮挡了不少人的视线,让人看向卧房,却是不能看到全部了。
便是他这一遮掩,之前落在后面,现在方才靠近来看的玉芝的老父亲,便没能看到床榻上玉芝那凄惨的尸体。
楚玺这也算是小小的善良了一回。
防止玉芝的老父亲在这个时候大闹侯府,楚玺进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