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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二少眼看季铭斯没空管他,又放开步子朝走廊的另一端跑了去。
他费了大把金钱和精力,明查暗访,才查到顾三今晚上船了。
如果夕夕真是顾三的人,那么,她也可能上船,他当然要跟上来。
他一上船便四下张望,船上每一个地方都溜达了一遍,终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个金毛男人一起朝这边走,他大步追上来,却没了影。
他不相信是自己眼花,他对她的身高体重三围了如指掌,甚至她身上的道伤痕,每一颗痣都清楚的记得,怎么可能眼花!
她恢复了记忆,回到了以前的世界,连一个解释,一个告别都不给他,他怎么接受。
但同时,他又深深地理解她,她的过去一定异于常人的痛苦和煎熬,她的成长一定伴随着血腥而又残忍。
她躲着他,是因为他无法面对他,无法让他知道了解真实的她。
但他要告诉她,不管她做过什么,有什么样的过去,他都不在乎,她永远是他心里那个她是美好的,善良的,可爱的夕夕。
他要把她抢回来,他要把她从那个黑暗的枷锁里解救出来。
他加快了步划,一口气冲到甲板上,夜风微凉,微弱而带迷你色彩的灯光在无边的黑夜里撑出一个圆形的光晕。
成双成对的男女靠在围栏上嬉笑聊天,欣赏夜景。
他十二万分精神在人群里穿梭,寻找她的身影,直觉告诉他,她就在这里。
然而找着找着,一张熟悉的面孔却突然挡在了他眼前。
“二少,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刑书语举着酒杯优雅地冲他笑,与前一阵子婚礼被弃的落魄梓截然不同。
季二少冷声道:“麻烦借过。”
刑书语站着不动:“二少这么着急,该不会急着去找你的小情人吧,不过可惜,人家好像另结新欢了呢,而是一个金长小帅哥哦,而且一看就知道他们年龄相当,金童玉女。”
季二少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刑小姐与其操心别人,还不如操心自己什么时候嫁得出去。”
刑书语咬了咬唇声音变得冷凛:“季铭哲,你让我当着全市的面出丑,这笔帐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季二少扯了扯衣角冷笑:“我等着你来讨!你把我和夕夕的事搞得全城皆知,我不过回敬而已,大家礼尚往来,何必恼羞成怒呢?”
刑书语脸色苍白,后退了一步,不可思异地看着他:“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是我做的还假装顺从家里安排跟我结婚,你一开始就抱着悔婚的打算举办婚礼的,如果不是那个女人闹场,你也要悔婚的是不是?”
季二少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聪明得太晚。”
说完就越过她继续找寻。
刑书语愣愣地站在原地眼底通红一片,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问她:“如果我真是一个有恋童癖的变态,刑小姐还会跟我结婚吗?”
她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坚定道:“会!因为我相信,来日方长,二少一定会喜欢上我的,我已经成年了,到时候就不恋童了,你说是不是?”
季二少也跟着点头笑:“刑小姐真幽默真让人感动,不用来日方长,我已经对你很有好感,我想我们结婚以后会很幸福的。”
然后她就信以为真,以为他愿意接受她,愿意跟她结婚。
本来家里安排的婚事,她不乐意的,可第一眼见季铭哲,他笑容浅浅,温和有礼,俊逸非凡,她瞬间就觉得他是自己要嫁的人。
于是她接受了婚事,可没想到季铭哲却拒绝了。
她不服气,她相貌才识家境样样优秀,他凭什么看不上她?她要弄个水落石出。
然后她就发现,他竟然跟一个还未成年,近乎弱智的女人搞在一起,还对她百般温柔顺从。
这简直是对她莫大的侮辱。
于是她就买通报社把他和那个未成年的丑事斗了出去,满城皆知,顺利地拆散了他们,和他走到了结婚的地步。
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坑,埋了她所有尊严和骄傲,甚至家里也受牵连。
“阴险的男人,狠毒的男人,虚伪的男人……”
她咬着牙齿恨恨地骂,直到一个中年男人挽着她的腰问:“亲爱的,怎么了?”
她扯了扯嘴角微笑:“没事,风太大,眼睛有点涩,我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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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刑书语的话,季二少更加确定童养媳就在这个船上,身边还有一个金毛鬼子。
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可是几乎把甲板搜罗了一遍也没找到人影。
他有些失落地靠在围栏上,点了一支烟抽起来。
他其实没有抽烟的习惯,在薄焰和季铭斯长期的荼毒之下他都能洁身自好,可自从童养媳失踪那天起,他发现,烟,其实也是个好东西。
每一个男人第一支烟背后都有一段悲惨的故事。
季铭斯的故事从六年前开始的,他清楚地记得,薄焰,就不得而知。
他掐了烟头,发现精神重新抖擞起来,又有了能量,于是又下了甲板接着找。
他重新回到走廊,没走几步就见季铭斯肩上扛着一坨白色的东西迎面走来,为了不被数落,他下意识地找了个拐角藏身,直到包公脸的季铭斯和泪人的黎邀走过,他才松了一口气,刚要探出身来,却见斜面对的拐角处,童养媳走了出来,目光紧盯着季铭斯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