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你轻慢吴公子在先,所以应该是你给吴公子道歉……”
“对,道歉,马上道歉……”
众纨绔厚颜无耻的围着女子,逼着她给吴公子道歉。
那女子被逼得步步后退,已经退到了墙角,她靠在墙上,无助的看着周围,盈盈的双目泛着水光,虽然害怕的很,却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崇武看不下去了,双手撑着二楼的栏杆,对下面的大堂道:“吴公子的衣服我来赔!”
众纨绔闻声抬头,见楼上的崇武正冷眼睨视着他们,眸光阴冷,不怒自威。
几个纨绔子弟中有人认得崇武,知道崇武的身份,顿时吓出了一声冷汗,低声把崇武的身份告知了其他几个人。
另外几个听说楼上的男子居然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皇上的小舅子,顿时像被霜打了似的,都蔫了,一个个的陪着笑脸儿,点头哈腰的说:“岂敢岂敢,一件袍子而已,哪用得着穆公子费钞?”
崇文也不客气,道:“既不用赔了,那这位姑娘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是是是,姑娘请,请……”
几个人把头点的鸡啄米似的,小心翼翼的窥着楼上,哪里还有调戏良家女子的心思,只恨不得没见过着弹琴的女子才好。
弹琴的女子抱起琴,向楼上的崇文屈了屈膝盖,转身离去。
“慢着——”
崇文轻摇着手里的折扇,在女子即将出门之前,又叫了一声。
几个纨绔子弟听到崇文的声音,像是听到圣旨一般,呼啦一下冲过去,将女子围住,道:“姑娘,你不能走,穆公子叫你呢。”
说着,还谄媚的看向崇武,向崇武邀宠。
崇武不紧不慢的说:“适才几位都听到姑娘弹奏的曲子了,论理该打赏的。”
说完,命身边的小厮拿十两银子下去,赏给弹琴的女子。
众人听穆公子这么说了,哪敢说出个不字,都忙不迭的往外拿银子。
只是,穆公子赏的是十两,他们不敢跟穆公子比肩,有赏八两的,有赏五两的,也有荷包里没有重量合适的银块儿,赏姑娘玉佩、玉扳指的,不多时,那女子的手中竟有了近四五十两的银子和好几块价格不菲的玉佩。
古代的银子很值钱,曾经采薇一家人一个月的生活费还不到半两银子呢,所以,姑娘的这四五十两银子,应该足够她的盘缠了。
崇文见姑娘的荷包被装满了,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回自己的包房继续吃饭了。
那几个纨绔子弟本想上去敬酒,但到了包房之外,却被崇文的小厮拦住了,小厮称自家公子不喜欢被人打搅,不客气的把那几个纨绔子弟请出去了。
几个纨绔子弟碰了一鼻子灰,却也无可奈何,在楼下等了一两个时辰,却不见穆公子下来,见穆公子执意不见他们,他们也不敢强求,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其实,崇文不是故意避而不见的,他的这间包房是酒楼里最高级的,里面有睡榻净房等,用过午饭,因为喝了几杯,外面又热的很,他不愿出去,便让小厮送进两盆儿冰进来,自己则歪在榻上午睡了。
直睡到傍晚日落,才懒懒的起了身,出酒楼去了。
到了外面,已经是霞光满天,日头已经落下去了,不少在外上工的人也收工回家了,崇文的小厮和牵了马过来,殷勤的说:“公子,咱们回去吧,出来一下午了,再不回去,夫人又该到处寻您了。”
想到家中的慈母,穆崇文的嘴角向上挑了挑,说:“也好,回去吧!”说着,抓住了马的辔头,翻身上马,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路过泗水街的一家药铺时,忽然见到中午在酒楼遇到的那个抚琴的女子,正拎着几包药走药铺里走出来,正好跟穆崇武走了个碰头。
见到穆崇武,抚琴的女子立住脚步,深深的福下身去,道:“适才公子仗义相救,使小女子免于遭恶霸欺凌,小女子感激不尽,再此谢过了。”
崇武人在马上,高临下的看着那个道着万福的女子,道:“些须小事,不足挂齿,只是,人心险恶,姑娘一介年轻女子,还是少去那酒馆茶肆的好。”
女子的表情略僵了一下,道:“多谢公子提醒,多亏公子帮小女子帮忙,小女子如今已经有了不少银子傍身,一时半会儿,大概不用去那些地方抛头露面了。”
她没有说从此不去了,而是说一时半会儿不用去了,看起来似乎有难言之隐,穆崇武是个心善的,见那女子言辞闪烁,面露难色,便道:“你若有什么难处,可以到附近的穆记皮草行找孙掌柜帮你,只是不可再去酒楼茶肆涉险了,哪些地方龙蛇混杂,万一再遇到登徒浪子,不见得每次都能幸运的遇到有人为你解围了……”
女子听了,抬起头,感激道:“是,小女子知道了!”
和这位姑娘分开后,崇武很快就把这件事儿给忘了,因为两位皇子娶亲在即,他这个做舅舅的也帮着两位外甥忙碌起来……
崇文娶了嫣然,两个外甥也娶亲在即,家里现在就剩下他一个光棍儿了,杜氏这些年已经跟儿子操心操惯了,闲不下来,很快又把眼睛盯到了崇武的身上来,崇武今年二十二岁了,放在现在还算是个大男孩,但是在古代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
从前他不肯定亲,总能拿哥哥还未婚娶做借口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