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去没多久,男人便抱着孩子赶回来了。采薇一见到可怜的瑜儿,那张小脸儿肿的像包子似的,上面还带着几根粗粗的指印,心疼的直掉眼泪,瑜儿也依偎在采薇的怀里,委屈的呜呜呜的哭个不住。
南宫逸柔声劝道:“先别忙着伤心了,快找龟大仙给瑜儿看看,有没有伤到要害的地方,若有的话好及早治疗啊。”
采薇听了,赶忙收住眼泪,抱孩子,带着南宫逸进空间,找给龟大仙给瑜儿检查身体。
还好,龟大仙检查一番,发觉孩子除了脸上有点儿红肿之外,身上并无伤痕,也没有内伤,不过却染了伤寒。
昨儿在阴冷的地下室里冻了那么久,身上的锦袄又被那黑心的婆子剥去了,孩子不得伤寒就怪了。
龟大仙给瑜儿找了消肿化瘀的药膏,又开了一副治疗伤寒的草药,采薇接过药,亲自去熬了。
南宫逸抱着瑜儿去温泉里洗了澡,给他换了衣裳,换好后,向他询问了被绑架后的事儿。
当听到瑜儿说起那几个拐子逼问他的出身,而他蒙骗那几个拐子,称自己是商人的儿子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瑜儿聪明,不然,这会子找到的,应该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好孩子!”
他把儿子搂在怀里,久久的不肯放手,若瑜儿被害了,他一定会崩溃的!
采薇熬好了药,进来时刚好看到这对父子温暖相拥的场面,温柔的笑道:“来,瑜儿,吃药了。”
这是瑜儿从打生下来第一次吃药,他自幼在空间里长大,身子比一般的孩子结实,从未生过病,但因昨夜只穿着单衣,在冰冷的地窖中睡了那么久,换做别的孩子不冻死也定会冻伤的,他只得了一点儿风寒,算是好的了。
“好苦——”
瑜儿喝了一口,一张小脸儿顿时皱成了一团,说什么都不肯再喝第二口了。直到采薇答应给他做水果糖和牛奶糖,才勉强喝下那碗黑乎乎的汁液。
孩子喝完了药,采薇急忙把事先准备好的去了核的果子递了上去,给孩子解苦,南宫逸把瑜儿留给了采薇,自己赶着去给瑜儿做早餐了……
今儿是正月十五,一年一度的上元节
一大早,菊花就高高兴兴的起了身,带着小葵出去逛街了。
如今的她马上就可以夺休了,貌似还可以单身一辈子,所以,她的心情好的不得了,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连之前在理国公府出的那件事儿,都影响不了她美丽的心情了,而她出来逛街、买东西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了。
沈路明夫妇已经打定主意辞官远走他乡,就等过完正月上衙后辞职了,所以便不再理会女儿频繁的抛头露面是否会影响闺誉,反正他们会去一个谁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既然如此,又何必拘着女儿,让她不痛快呢?
菊花带了小葵,连马车都没有坐,就步行着往街上去了。
今儿的街道格外热闹,京城周边县镇的百姓们都拖儿带女的赶来看花灯,舞狮子了,到处都是人,马车根本通不过去,街道两旁摆摊儿的小贩很多,挤得都快把摊位摆到街道中央了,吵吵嚷嚷的,招呼声,叫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热闹极了。
菊花带着小葵,一边走一边看,偶尔买一两样东西,不到一上午的时间,小葵的怀里已经在放不下一点儿东西了。
这会儿,菊花也走的有点儿累了,正好路过一家有名的酒楼,便对小葵说:“你先回家一趟,把东西送回去,我到前面的‘于家私房菜’里等你,不然你抱着这些东西,下午逛街的时候也是碍事的。”
小葵有点儿不放心的说:“小姐,你一个人行吗?”
菊花不以为意的说:“怎么不行?有什么不行的?你别啰嗦了,快去吧。”
在她一叠声的催促下,小葵只好抱着东西回沈府去了。菊花一个人,走进了前面的于家私房菜馆儿,点了一间二楼的包房,正好可以一边吃喝,一边看街。
点完菜,菊花让小二先送一壶茶过来,走了一上午,嗓子里早就渴的冒烟儿了,这会子,也顾不上外的茶精不精致,只管往喉咙里灌着解渴了。
“喞咚咕咚”的喝了一肚子茶水,菊花抹了抹嘴儿,道了声:“痛快!”便闲闲地看起窗外的街景来。
过了半天,菜上来了,色香味儿俱全的小菜让菊花食欲大动,她捞起筷子,正准备大快朵颐,忽然听到外面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霍老爷这么急着差人找杂家过来,可是有什么好事儿么?”
这声音,分明是刘喜的。换做是从前,她知道刘喜跟自己同在一间酒楼吃饭,一定会道一声晦气,再啐上一口的。但通过这几次的交往,她发现刘喜其实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坏,至少,他帮自己对付了李生那个渣男,把她从李夫人的身份中解救出来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还算做是自己的恩人呢!
酒楼的隔音并不好,外面的动静她全都能一清二楚的听到,她听见刘喜进了隔壁的包房,那个被他称之为霍老爷的男人不断的向他请罪,给他敬酒。
“刘公公,在下冒昧打扰您了,在下自罚一杯,刘公公您随意。”
刘喜见霍启一口气把自己的杯中酒都干了,自己也只好略喝了一口,道:“杂家忙得很,霍老爷有话就直说吧。”
霍启陪着笑,说:“其实在下找刘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