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宣道:“传朕旨意,将宁采臣打入天牢,将其家眷迁出相府,关押收监,待查明此案后在做定论!”
宁丞相一听,唬的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大叫:“冤枉啊——陛下,臣冤枉啊——”
他呼号着,涕泪横流:“陛下,臣也是被白芷这个贱婢蒙蔽了,以为是皇后娘娘气死太后,想为太后娘娘鸣冤昭雪才率领众人跪求陛下的,老臣并一颗忠心,并非陛下说的那样啊……”
南宫逸冷笑道:“好一个一颗忠心,朕三令五申的告诉你们,此事尚未查明,令尔等暂且不要急于下定论,可你这乱臣贼子,宁肯相信一介贱婢之言,都不肯相信朕的话,这就是你所谓的一颗忠心吗?还是你假公济私,想接着借个由头做点儿别的事儿?”
“没有!陛下,是臣一时糊涂,陛下开恩啊……。”
“朕对你已经开恩了,不然,仅凭你勾结戕害太后的贱婢一事,就够你五马分尸了……”
“皇上、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
宁大人还在一声接一声的叫着,早被御林军上前,拖着胳膊拽下去了。
宁夫人不像她的丈夫那般坚强,听到皇上将他们一家子都关进大牢中,立刻像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一般,瘫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这会儿,辅国公吓得三魂去了六魄,浑身筛糠似的哆嗦着,他死死的低着头,拼命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偏偏御史宋汉文上前奏道:“陛下,宁丞相之所以能煽动这么多人,其中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了辅国公的帮助,若非是他与宁丞相一唱一和,声情并茂的糊弄诸人,大家也不会仅凭宁丞相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他的。”
辅国公本想让皇上把他忽略了,没成想被人给揪了出来,慌得他连滚带爬,爬到了采薇和南宫逸的脚下,大叫道:“陛下,娘娘,臣也跟众人一样,是受了宁丞……宁采臣的蛊惑,才针对娘娘的,臣一心为太后娘娘着想,并无别的意思,臣的一颗忠心,苍天可表、日月可鉴啊……”
南宫逸轻哂一声:“收起你的一颗忠心吧,你一向与宁采臣亲厚,朕就不信,宁采臣的真实目的你会不知道?来人,传朕旨意,撤销辅国公的封号,将辅国公一家也打入大牢中,等待审查……”
辅国公一听,如累积的,软软的昏倒在地,被御林军拖走了……
其实,他真的不知道宁丞相煽动众人的背后有什么阴谋,只是因为自家的儿子得罪了穆皇后身边儿的红人刘喜,怕日后遭到皇后的报复,才一心想着把穆皇后拉下马,顺便再设法将他的女儿景小唯送进宫里,做个皇后贵妃什么的…。
这时,一直瘫倒在地的白芷忽然使劲儿一咬牙,嘴角缓缓的流出一股黑血来,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不好,白芷自尽了!”
有人发现了她的异样,叫了起来,采薇忙蹲下身,发现她嘴角流出的血是黑色的,便知是服了毒,急忙向空间里求救。
老乌龟给了她一颗解毒丸儿,采薇掰开她的嘴,欲把药丸儿服给她吃,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掰开她的嘴时,她已经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贱婢可恶,戕害了太后,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让她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
南宫逸睚眦欲裂,恨恨的盯着白芷的尸身,传旨道:“将这贱婢拖出去,剥皮剔骨,碎尸万段去喂狗!”
采薇能理解南宫逸的仇恨,而且这白芷戕杀太后,陷害自己,也没什么值得同情的,便没有理会。她柔声说:“陛下为太后守灵,已经两日两夜未合眼了,虽说陛下重孝道,可也得保重龙体啊,再说,太后在天有灵,看着陛下这样,也会心疼的……”
众臣听皇后这样说,都附和着奏道:“请陛下回去歇息、请陛下保重龙体!”
南宫逸确实很疲劳,他也想休息,可是,除了在采薇的身边儿,他在哪都睡不着,也睡不好,而且一躺下来就会想到母亲的死,所以索性不去睡了,就这么熬着,什么时候倒下了再说。
这两天,他也没心情吃饭,只是在是在熬不住时喝点儿茶,茶是好茶,却不是灵溪水泡的,这一年多来,他的嘴已经被灵溪的水养叼了,除了灵溪水泡的茶,其余的茶都觉得难喝,不管茶叶有多好。
这会子,他的确是又累又倦,真恨不能立刻到空间去洗个澡,再躺在她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听了采薇的建议,他毫不迟疑的答应下来,跟着采薇回御书房去了。
……
空间里
男人躺在水汽氤氲的温泉里,疲累的闭着眼睛,采薇坐在边儿上,贤惠拿着澡豆,帮他洗头,边洗便按摩着,舒服极了。
“薇儿!”
“嗯?”
“对不起,朕错怪你了……”
采薇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这不怪你,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都以为太后是给我气死的,谁能想到白芷会是埋在太后身边儿的一颗针呢?”
南宫逸睁开了眼,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她,许久,才幽幽的说:“谢谢你这么善解人意,朕还以为,你会为朕这两天的行为伤心呢!”
采薇低声道:“不必谢我,其实是该我谢谢你才对,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