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们都被长眉把药喂了腐心丸,哪敢不答应,一个个的都答应不迭,恨不能现在就出去寻找。
……
这会儿,采薇觉得有点儿遗憾,早知道会有今天,前世学学画画多好,若她会画画,按照大当家说的形象,把那汉子画出来,让鹦哥照着画像去找,岂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
派出了鹦哥,采薇在众土匪强盗惊愕的目光下跨上白毛虎,闪电般的消失在了月色中。
回宫后,南宫逸还是没有回来,采薇心中失落了一会儿,便闪身进了空间,这会儿,孩子们还都在她的床上睡觉,她挨个儿的亲了亲他们毛茸茸的小脑袋,也躺了下来。
往日的这个时候,都是他们一家五口挤在这里睡的,可这会儿五口人变成了四口,她的心里变得空落落的,怎么也睡不着。
辗转了一会儿,她心烦意乱的起了身,到温泉里去洗澡。
温热的泉水浸润在她身上,让她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张了开来,一下子感觉舒服了不少。
现在的她,白皙精致,光滑如玉,生三只包子时留下的妊辰纹早就不见了,腹部的赘肉也在她的努力锻炼下变得平坦光洁,甚至还有了性感的马甲线。
这样的她让南宫逸着迷不已,常常趁着孩子们睡着后,与她整夜整夜的纠缠,探索人类最原始的奥秘。 对她的身体,他越来越着迷,总像是欣赏世间最珍惜的宝物似的,珍爱的看着她,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拥有她的喜悦和骄傲,他们常常在一起交流感受,以期达到从精神到*对最完美的契合,事实上,他们早就已经契合得天衣无缝,无可代替了,倘若换一个伴侣来做,他们谁都无法感受到这样极致的了!
当然,他们谁都没想过要换一个伴侣,对他们的眼中,彼此都是谁也无法取代的,哪怕是一时、一刻,别人也无法取代!
然而,就是这样完美契合的感情,却因为莫太后的死,出现了难以弥补的裂痕,采薇很伤心,也难过,这个错误是她无意中造成的,却产生了这么难以想象的后果!
男人是个重感情的人,她气死了他的母亲,不知道他这辈子会不会原谅她了,也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取得他的原谅……
洗完澡,采薇从温泉走出来,到榕树根儿下取了一坛子果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起来,都说酒能解忧,但采薇却觉得借酒消愁愁更愁,她已经喝了七八杯了,心中的苦闷却分毫未减,反倒更让她郁闷了,直到喝得伶仃大醉,人事不省后,那些苦闷才消弭掉。
这一醉,就是七八个时辰,醒来时,外面已经快要亮天了。三个奶包子也早就醒了,好在长眉给他们煮了野牛奶喝了,他们才没哭也没闹,喝饱了奶后,正在空间里欢快的爬着。
采薇揉了揉眉头,赶紧去洗漱了。
孩子们都九个多月了,光喝奶不行,必须得给他们提供足够他们身体成长的需要的营养辅食才行。
小孩子在身体成长的阶段,钙和铁这两种微量元素是必不可少的,采薇在给他们做饭时很注意这一点,她在灵溪中捞了几只大虾,煮熟后挑去虾线,剁成了虾仁儿,又在地里薅了一把菠菜,精心的给孩子们做了个虾仁儿蔬菜面。
碧绿的面条切的像发丝般粗细,吃起来很劲道,她特意多做了些,带出了他一份儿,明知道他不会吃她做的东西,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做给他吃。
记得男人还在岭北打仗时,她曾做过这种蔬菜面给他,当时他还对这种绿色的面条感到很新奇,吃的时候也很爱吃,只是不知道现在再看到她做的蔬菜面时,会不会想起他们之间患难与共的往事!
孩子们吃饱后,被采薇带出了空间,虽然她不愿意他们呆在外面,但是为了不让人起疑,还是勉为其难的将他们放了出来。
出来后,春柳和潇芷已经候在外面了,她拿出在空间做好的面,打发了春柳去给南宫逸送去,对于皇后娘娘能凭空拿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的事儿,春柳和潇芷早就见怪不怪了,春柳捧着食盒,平静的出去了。
春柳刚走,鹦哥便传来信息:“主人,我把京城里您说的具有那些特征的人都找出来了!”
采薇一听,急忙走到桌前,拿出纸笔,说:“你一个一个的说,说出他们的姓名和具体位置,我把他们都记下来。”
“好!”
鹦哥凭着超强的记忆力,一个一个的说了出来。
“泗水街刘记铁匠铺的铁匠刘玉柱!”
“御史张仁谦家里的车夫宋有良!”
“金鱼巷中间摆早点小摊儿的小贩朱宝军!”
“……”
采薇一个一个的记着,这些名单一会儿会被送到左家山去,让那些土匪们按照名单去找看这些人,看看到底哪个是雇他们杀她的,只要找出这个人,就可以揪出背后的凶手了。
“京城西郊义庄里的看尸人申由甲!”
当鹦哥说到“义庄”二字时,采薇的笔一下子滞住了!
义庄,是过去人存放和掩埋死人的地方,相当于现在的火葬场,是为常人所避讳之地,因为常有腐烂的死尸停在那里,所以那里终年都有一股子腐烂的气味儿。
昨晚,左家山中大当家说过的一句话,‘那汉子的身上有一种怪味道,闻着很香,像胭脂似的,又很臭,有一种枯骨烂肠似的味儿,总之又香又臭,香臭香臭的,很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