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淡淡的说:“有时,人为了获取更好的生活,有时用点儿手段和心机都是有情可原的,但凡事有度,过犹不及就不好了,特别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不惜那自己的生命冒险去抢,这就显得不道德了,也不是一国之母该做的事儿。”
听了采薇的话,朝瑰谦卑的说“皇后娘娘教导的极是,朝瑰受教了,必定铭记于心,时时拿出来自省一番,以免再出差错。”
她的态度谦卑恭顺,几乎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了,采薇也不好过多的苛责,便叫她起来,并赐了座。
朝瑰小心的坐了下来,只坐了半个身子,低眉顺眼的跟采薇说话。
采薇跟她说些了她嫁到鲜卑后应该做的事,比如:促进鲜卑和大晋两国的友好发展,劝谏贺兰祁多关注百姓疾苦,了解民态民生,当然,对于鲜卑国风残忍的事她也说了几句,但那毕竟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长久以来养成的习俗,她并不指望朝瑰有本事改变,只是随便的提了一下,能改了最好,不改她也算尽力了。
朝瑰对采薇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听得很认真,听完后还起身道谢:“多谢娘娘的教诲,娘娘的金玉之言,朝瑰都记下了,必定尽心竭力的按娘娘教诲的去做,绝不给娘娘丢脸。”
由始至终,朝瑰的态度都极为谦卑,对采薇也是毕恭毕敬的,唯恐冒犯她一点儿点儿,但是,采薇却始终对她淡淡的,再也你不想当初跟她在一起说话、交流时那么亲切、随意了。
朝瑰的嫁妆,都是由内务府操办的,采薇没有参与,听说陪嫁了整整七十二抬嫁妆,丰厚体面,还带了宫女、嬷嬷、太监、太医等一百余人最为她的陪嫁。
第二日,朝瑰在正阳宫辞别了太皇太后、太上皇、太后和皇上皇后等人,在兵部五百侍卫的护送下,带着她数十车的嫁妆和一百多个陪嫁的人,随着鲜卑国的使者,浩浩荡荡的往鲜卑去了......
送走了朝瑰,多日不见的刘喜来了。
这厮最近都不怎么在宫里,他是女子学院的负责人,一直在外面忙着女子学院的事儿。
如今,女子学院在他的领导下,已经有了数百个学生,学院里的学习氛围很浓,他不仅在女子学院开设了算数课程,还开设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烹饪刺绣等课,力争把这些千金小姐们培养成思想独立,全面发展的知识女性。
趁着空闲时,他还开了个羽绒制品的作坊,利用收购来的鹅毛、鸭毛,大规模的生产羽绒服,羽绒裤、羽绒被褥等物品,留着冬天时个好价钱!
女子学院是按照学生的数额给他提成的,羽绒制品作坊又是他的私人财产,所以这厮已经变得很富有,听说最近又要整什么幺蛾子,要开个自行车厂,生产自行车往外,看他现在的势头,应该很快就能跻身于大晋国富豪排行榜了。
然而,这个本该是春风得意的人,见到采薇时,却是一副愁眉紧缩,垂头丧气的模样。
“呦,这是怎么了?被霜打了吗?”采薇调侃着,让他坐了下来,随即便有宫女上茶。
刘喜接过茶,捧在手里,耷拉着脑袋寻思了半天,抬头道:“你帮我找一个武艺高强的师父吧,我想学武术!”
采薇笑道:“好端端的,怎么想到要学武了,怎么?挨欺负了?”
“嗨,别问了,你就说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绝顶高手吧?”刘喜打断了她,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了。
“好吧,你想学什么招式,说出来,我帮你找一找。”
“我也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招式,要不,你帮我决定吧。”
闻言,采薇沉思了一会儿,说:“要不,你练葵花宝典吧,正好你还具备别人不具备的身体条件?”
“噗——”
刚喝进嘴的茶被刘喜喷出来了,他狼狈的咳嗦了两声,擦了擦嘴角说:“喂,我说,你能不这么挤兑人吗?当心孩子跟你学坏了。”
采薇一听,急忙摸着肚子说:“宝宝啊,妈妈刚才说开玩笑的,妈妈这就帮叔叔想办法。”
说完,正色问:“怎么忽然想到学功夫了,你的体格根本就不适合练武,要练也只能练个姐姐抓、妹妹挠儿什么的,没多大杀伤力的。”
刘喜一听,站起来就要走,采薇急忙叫住他,笑道:“开个玩笑而已,怎么?恼了?”
刘喜道:“杂家没恼,杂家就是想回去画一本‘口技十八招’献给皇上,替皇上‘****’分忧!
“得,算我错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采薇呵呵的笑着,“人家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忽然想到要学武了?”
被她再三追问,刘喜终于说出实话了。
原来,因为刘喜的宦官身份,一直有很多人瞧不起他,今儿他到一家新开业的酒楼去吃饭的时候,无意中碰了一位贵公子一下,那位贵公子乃是辅国公世子,他认得刘喜,也知道刘喜是靠着穆皇后才在京城中混的如鱼得水的,因此,很是看不上他,今儿刘喜竟撞到了他的手中,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于是,仗着酒劲儿,非要刘喜从他的胯下钻过去不可,刘喜虽然看起来嘻嘻哈哈的,但却是个极有骨气的,任凭景世子的恶奴怎么威胁拉扯,他就是不肯钻,还把那纨绔的景世子大骂了一顿。
景世子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