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德妃看着面色皴裂的莫太后,尴尬的凑趣说:“呵呵,皇上跟皇后真是伉俪情深,实乃我大晋之福呃,呵呵…。”
莫太后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看演出吧。”
说着,一双眼睛貌似认真的盯着篝火旁正在表演摔跤的几个年轻公子,桌子下的手却握得死死的。
这个可恶的贱人,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儿打她的脸,真是太可恶了!
更可恨的是那个逆子,眼见得那贱人忤逆她,却跟没看着似的,还对她百般的温柔,眼里哪还有她这个娘?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了…。
采薇带着南宫逸走了出来,舒了口气,道:“可算是清净了,再要是听她说下去,我真怕自己压不住性子跟她当众顶起来!”
南宫逸道:“这一晚上真是委屈娘子了,走,为夫带你去个地方,算是对你的补偿,如何?”
采薇道:“什么地方,这么神神秘秘的?”
南宫逸笑道:“去了就知道了,包你喜欢,走吧!”说着,拉着采薇的手,借着皎洁的月光,向大山的深处走去。
“子期哥哥,你为什么躲着不肯见我?”山中一处溪水旁,南宫玉带着哭腔,逼问着立在一边的莫子期。
采薇和南宫玉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他们。采薇机灵,一把拉住南宫逸闪在了一颗古树后,免得被发现了。
月光下,莫子期淡淡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从容稳重的样子,自带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公主,您误会了,我没有躲着你,也犯不上躲着你。”
“公主?子期哥哥,您从前都是叫我玉儿的,从来不叫我公主,您这是要跟我分生了吗?”
莫子期淡淡的说:“从前年纪小,不懂事,还望公主不要怪罪,如今咱们都已经长大了,自当恪守君臣之礼,不敢再逾越半步。”
闻言,南宫玉哭了起来:“子期哥哥,你无须守什么君臣之礼,玉儿还希望你能像小时候那样待我,记得那次救了我,母后问你想要什么奖赏,你说你想……”
“公主,那个时候子期年少不知事,说的那些没轻没重的话,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没等南宫玉说完,莫子期便生硬而又疏离的打断了她。
南宫玉哭着说:“可是,玉儿很怀念小时候的子期哥哥,那个时候,哥哥待我那么好,是玉儿蠢钝不知事,辜负了哥哥,玉儿知道自己错了,悔得肠子都青了,子期哥哥,你能原谅我,还像小时候那般待我吗?”
莫子期平板的说:“公主,我们都大了,须得知道避嫌,若是还像小时候那般,万一被传出什么有损公主清誉的话,子期的罪过就大了,再说,子期已经订下婚约,若传出什么不该有的话,菲儿会伤心的!”
南宫玉道:“说了这么多,子期哥哥是怕菲儿姑娘伤心才是真的吧,玉儿已经不洁,子期哥哥不喜欢我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子期哥哥,你的菲儿也未必就像你想的那般冰清玉洁,你当心被人骗了!”
古树后的采薇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这个可恶的南宫玉,她好心答应让她来猎场,结果她却是来挖菲儿墙角的,挖墙脚还不算,还想往菲儿身上泼脏水,真真是可恶至极,要不是她想看看莫子期的态度,这会儿她真想冲出去赏她两个大耳刮子。
莫子期闻言,眼神一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玉擦了擦眼泪,道:“子期哥哥,玉儿派人查过了,穆采菲跟咱们大晋国的首富霍渊颇有渊源,听说现在教她针线的俢嬷嬷,原本是咱们宫里尚衣局放出去的,霍渊为了取悦与她,高薪聘了去教她针线;还有,听说当日穆家被安国公府驱逐出去时,霍渊亲自把他们一家子接到了他的碧水山庄,据说霍渊很少请人到那座碧水山庄去,连亲叔叔到了门口儿都不让进去呢;还有,最主要的一点,霍渊整日里戴在身上的一个荷包,是你那未婚妻亲手绣的,这么多的证据,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吗?”
莫子离轻笑一声,悠宁淡远的说:“既爱之,则信之,她是我深爱之人,她的人品我信得过,公主举的例子也根本不足以说明什么,还请公主以后不要在做这样的无用功了,有时间多提升一下自己,总比整天盯着别人,想方设法的挑人过错有意义的多。”
说完,转身离去。
南宫玉好容易见到他,把他约出来,哪里甘心就这样放他走了,她急切的向前跑了几步,大叫:“子期哥哥,你听我说——”
然而,莫子期连头都没回一下,大步的向大营的方向走去。
南宫玉跑了几步,忽然“哎呦”一声,一下摔倒在了地上,她抱着崴伤了的脚脖子,痛苦的叫起来:“子期哥哥,我的腿崴了——”
莫子期的身影僵了一下,缓缓的转过身来,南宫玉见状,喜极而泣,她抽抽搭搭的说:“我就知道,子期哥哥不会不管我的,哥哥从前那么喜欢我,就算再生我的气,也不会一点儿都不疼我的……”
莫子期淡漠的说:“公主所言极是,我不会不管公主的,毕竟公主是姑母唯一的女儿,请公主稍后,我这就去叫人来抬公主回去。”
说着,毅然转身离开了。
南宫玉慌乱的叫道:“子期哥哥,荒山野岭的,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万一有野兽出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