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干到傍晚,终于把地都种完了。
为了犒劳长眉的辛勤工作,采薇特意出了空间,来到曹瑾开设的那家鹤仙居酒楼,准备请长眉和老乌龟美美的大吃一顿。
这家酒楼她之前来过,记得那次来时,霍渊还请了韩大人夫妇来向她提亲,如今回想起来,恍如隔世一般。一转眼,她已经成亲多日了,不是霍渊他现在怎样了?
进了二楼的包房里,采薇豪爽的点了七八道好菜:凤尾鱼翅、万字麻辣肚丝、花菇鸭掌、清蒸鲈鱼,牛乳炖乳鸽、淋了香油撒了芝麻的凉拌的黄瓜丝、糖霜西瓜瓤等,都是极好的菜!
采薇坐在窗边,一边看着外面的景物,一边不紧不慢的吃着,安静的享受着生活的美好!长眉和龟大仙各据桌子一角,都吃得津津有味!
这时,楼下传来的一阵吆喝声。
“天杀的贼配军,还不快些着走,还当你们自己是侯门公府的老爷公子呢?还特娘的迈着方步……”
采薇探出头,向下望去,只见一队押送囚犯的官差,骑在高头大马上,举着鞭子,正对一队戴着镣铐的囚犯们大声吆喝,那些囚犯们都穿着统一的囚服,颈上戴着五斤重的枷锁,脚上也戴着沉重的脚镣,以防止他们逃走。
囚犯们似乎已经走了很远,各个都疲惫不堪,每向前挪动一步,都很吃力的样子,可骑在马上的官差对他们的速度很不满意,一边儿破口大骂着,一边抱怨:“天杀的贼配军,都是你们这起子反贼闹得,害老子还得大老远的跑一趟岭北那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真真是晦气!”
看来,是杜如海和锦大鹏他们到了,采薇收回直接视线,接着吃她的东西。
虽然他很看不惯这伙儿官差颐指气使的嘴脸,但她不会同情那些囚犯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别人!
吃过晚饭,她把长眉和老乌龟收进空间里,下楼算还了饭钱,向外面去了。
这会儿天已经渐渐的擦黑儿,再过一会儿她就可以骑着白毛虎回京城去见她男人了,岭北距京城不远,二更前白毛虎就能跑到,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他了,采薇的心里竟生出一阵小小的激动。
离开数日,她已经开始想念他了,想念他温暖的怀抱,想念他坏坏的笑,还想念他亲吻自己疼爱自己的那种感觉……
不知不觉中,她竟越来越依赖他了,虽然她之前很鄙视那些依赖男人的女人,但到了现在她才明白,那些不依赖男人,独立自信的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没有遇到一个足够让她全身心的去爱,去依赖的男人,倘若遇到了,也定会像她一样,逐渐的放弃自我,越来越依赖那男人的…。
天终于黑下来了,采薇激动的骑上白毛虎,风驰电掣的向京城奔去…。
皇宫,御书房里
南宫逸阴沉着脸,坐在灯下批阅着奏折,身后的杨永等人敛气凝神,尽量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惹祸伤身!
这些天,皇后娘娘忽然不见了,也不见皇上寻找,只是,皇上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大了,今儿还因为佩瑶的衣服不够端庄,将她打了二十板子,发落到了浣衣局,佩瑶可是莫太后亲自为皇上皇后挑选的一等大宫女,身份比一般的主子都得脸的,竟被皇上说发落就发落了,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可见,皇上的心情是极差的!
余下的宫人们都被皇上的天威吓到了,一个个的恨不得找个壳缩进去,唯恐自己哪处做得不好,触犯了天威,也走了佩瑶的后路。
已近二更了,皇上还在不知疲倦的批阅着,只是,脸越来越黑。
“来人!上茶!”
他威严十足的叫了一声,似乎在告诉别人,他现在很生气,千万别惹我。
“是!”
杨永应了一声,一摆手,一个小太监端着一个托盘小心翼翼的呈了上来,托盘儿的中央,是一只官窑的粉彩茶盅。
南宫逸接过茶,只喝了一口,便“当啷”一声,将茶杯砸在了地上,怒道:“没用的奴才,成日家给朕烹茶,不知道朕只喝八分热的吗?”
递茶的小太监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顿地,瑟瑟的发抖着,不停的叫着:“奴才该死,皇上恕罪…。”
杨永见状,急忙上前瞪了那小太监一眼,道:“狗奴才,还不滚下去给皇上烹一盏八分热的茶来!”
“是,奴才这就去…。”
有了杨永的解围,小太监急忙爬了起来,撒腿向外面跑去,刚跑到门口,不妨一道红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害得他差点儿撞倒那抹红色上。
“干什么呢?荒脚鸡似的?”
采薇灵敏的躲到了一边儿,笑盈盈的说着,眼睛却是望着龙案的方向。
南宫逸听到采薇的声音,顿时抬起了头,眼中现出了惊喜之色。
不过,对上采薇的视线后,他却又撂下脸来,别扭的哼了一声,低下头去继续批阅奏折。
看着男人臭着的脸,采薇忍着笑,冲杨永摆了下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
皇后娘娘的出现,让杨永如释重负,他笑吟吟的答应了一声,冲着殿里其他的人一挥手,大家都轻手轻脚的往外走去。
“哼,谁准你们走的!”
南宫逸威严十足的哼了一声,继续的别扭着。
杨永笑道:“皇上,有皇后娘娘服侍您,就用不着笨手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