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哥听了,“嘎”的一声,煽动着翅膀从空间里钻出来,向穆家村后的大雪山飞去。
鹦哥走后,采薇收回心神,这才发现,马车还在一直走着。
“咱们这是要去哪?”
“去镇上。”
南宫逸解释说:“村里的房子都震坏了,没有地方住,只得回镇上暂时先住着,一边住,一边打探穆家人和天机子人头的情况。”
采薇刚好有事要回镇上,就默许了。
回到镇上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南宫逸把采薇送回到八福酒楼的门首,自己则回了兴隆客栈。
采薇一进家门,不出意外的,看到家里被砸得一塌糊涂,家具全部被斧子劈成碎片,连门窗都砸得稀巴烂,碗盏盘碟儿尽数打得粉碎,被褥床幔撕成碎条。
家,已经不像个家了!
“好!”
采薇在心里为律种马赞了一句,留这样一个家给大房,不知他们有没有胆子收呢?呵呵,但愿他们有!
采薇没在这破烂的家里多做停留,走到院子里,轻轻一跃翻过院墙,直接去了隔壁。
隔壁屋里,春柳、刘嫂子和朝云,按照采薇的嘱咐,足不出户的呆在家中,连灯都没有点,春柳见采薇回来了,急忙迎上前去,眼圈儿一红,哽咽道:“小姐,咱们家……”
采薇淡淡的说:“无妨,我都知道了。”
春柳呜咽着:“那群人好凶啊,拿着斧子二话不说就开砸,把家都砸光了,这以后可怎么处啊?”
采薇笑起来:“砸光好,砸光了心里清净,再过三五日,咱们就动身去京城了,这儿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真的吗?”
春柳破涕为笑:“您真的会带我去京城?”
采薇被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模样逗笑了,说:“张伯一家都带去了,又怎么会不带你们,你呀,真是个孩子!”
刘嫂子的腰闪了,还没好,她趴在炕上,听采薇这么一说,也笑起来:“可不是咋的,着小丫头就跟个孩子似的,大小姐还不知道呢,昨儿晚上那伙儿恶人来砸咱们家时,这小丫头子操起一根烧火棍,非要冲出去跟人家拼命,亏得朝云下死劲儿的拦住了她,才没酿成大祸!”
春柳一听刘嫂子排揎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讷讷的说:“人家就是着急嘛……”
采薇说:“凭你一己之力,如何斗得过那群恶人?只怕没等到人家跟前,就已经遭到不测了,所以,以后行事,万不可莽撞,多跟朝云姐姐学学,你们两个年岁差不多,她行事可比你老成多了!”
“是!”
春柳恭敬的回答,虽然她跟朝云相处的时间还短,但是朝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让她情不自禁的对她钦佩起来,只可惜,这位姐姐长的丑了些,不然,真是一位可以和自家大小姐媲美的人物呢!
朝云听到采薇对她的褒奖,只是福了福身子退出去了,没多说什么,脸上也没什么过多的表情。
采薇一整天没吃饭了,这会子正饿得慌,便打发春柳到厨房去给她安排些吃食来,自己回到了东面的大间,静等着鹦哥报信回来。
这一等,就是一夜,整整一夜的时间,鹦哥都没有找到天机子的头颅,只好灰溜溜的回来了,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采薇。
采薇听说后,神色凝重起来,思忖了许久,也没找出个头绪来,便让鹦哥回去休息了。
洗簌完毕,她匆匆的吃了几口早饭,急忙赶到了兴隆客栈,去找南宫逸和李掌柜商议。
这会儿,南宫逸的手下都回来了,正在客栈的大堂里吃早饭,南宫逸不在,李掌柜倒还在,正坐在大堂中间的桌在上,专心致志的啃一只猪蹄儿。
采薇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小声的把鹦哥没找到天机子人头的事儿说了一遍,问他:“您说,这老妖怪到底去了哪?会不会是还没有死?”
李掌柜沉思了一会儿,撂下猪蹄,说:“丫头,随我来。”
他把采薇引到了他的房间,拿出一只紫檀的六壬式盘,十二支紫檀签儿,以及纸笔之物,这些都是排盘所要用的东西。
这只六壬式盘大概有些年头了,上面带着厚厚的包浆,盘面被磨得光滑如水,上面是圆盘,称之为天盘,下面是方盘,称之为地盘,即‘天圆地方。’
李掌柜洗了手,焚了香,对着罗盘拜了拜,转动盘面,将占卜时的天干地支、月将、时辰等一一写在纸上,开始起卦推演。
六壬乃三式之首,卦象向来以精准著称,没多大一会儿,推演的结果出来了,卦象显示,天机子的确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却依然无法显示他的头颅在哪!
得到他确实是死了这个卦象,采薇放心了许多,不管怎样,他死了就好,至于那颗头颅,一定是他临死前搞的什么阴谋,想让她不得安宁。
采薇从李掌柜的房间出来后,走到兴隆客栈的大门口时,碰到了霍渊派来到她家送年礼的下人,那人见了采薇,惊喜道:“小人正要去府上看望穆小姐呢,不知穆小姐打算何时启程去汴州府?我等好随侍身边。”
采薇歉意的说:“对不住的很,怕是要失约于你的东家了,最近家中出了一点儿事儿,所以去不得了。”
那人听了,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来,又问道:“不知小人能否斗胆问上一句,小姐家中出了什么事?可用我家公子帮忙?”
采薇笑了笑,说:“多谢费心,不用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