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却见大小姐大摇大摆的从茶楼里走了出来,身后,跟了两个高大异常的男子。
张伯急忙迎上前去,警惕的看着那两个人,低声问道:“大小姐,他们是谁?”
采薇满不在乎的说:“是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我请回来看家护院的。”
张伯嘀咕着:“这么怪的名字,不是咱们大晋的人吧。”
采薇没理会张伯的疑问,对他说:“张伯,你先回去吧,让他们陪我买也是一样的。”
张伯不放心大小姐一人跟着着两个牛高马大的家伙在一处,但却也知道大小姐的性子,不敢违拗,便只好将马鞭递给了其中的一个大个儿,回去了。
采薇上了车,悠闲的躺在车里,对外面说:“走吧!”
逐月问:“去哪?”
采薇闲闲的说:“随便,只要一个时辰后能回家即可。”
逐月和追风对视了一眼,无奈的举起了手中的鞭子,赶车走了。
堂堂秦王殿下的五品贴身护卫,现在沦落成一个乡野丫头的车夫了,这命运,也太悲催了……
采薇呆在车里,并没有闲着,她查觉到四处无人后,就打开内视,在空间里扫了一遍,把明天要去穆家村带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找了出来,整理好放在一起,留着明天带回去。
找出来的,都是些在律家打劫来的不太好的东西!
在街上逛了一个时辰,逐月赶着马车,把她送回到家里。没等进门,就看见爹娘正立在八福酒楼的门首,紧张兮兮的等着她。
见她回来了,二人都疾步奔了过来,嘴里抱怨着:“你这孩子,也忒不叫人省心了,怎么平白的就跟陌生人去了呢?要是碰到了坏人可怎么好?”
艾薇笑道:“你们忘记女儿的本事了吗?若是真有坏人,也该是那坏人倒霉才是啊!”
穆仲卿已经看到了追风和逐月,问道:“这二位壮士莫不就是我家薇儿请来看家护院的?”
杜氏笑道:“瞧你这记性,这两位咱们明明在榆树县的客栈里见过一次的,你竟忘了?他们是薇儿师父的手下,我已经见过好几次的,想必是薇儿的师父听闻咱这镇上不大太平,所以派他们来保护咱们的。”
穆仲卿闻言,笑道:“瞧我这记性,竟真个给忘了,二位莫要见怪才好。”
追风和逐月听到这对夫妻的对话,脸上都僵了僵,他们还真不会和人寒暄,乍听到穆仲卿夫妇热情客气的招呼,竟都感到难以适应,只抱了抱拳,干巴巴的说了句:“老爷、夫人!”
穆仲卿摆摆手,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二位壮士是师父派来保护我家的,算是我家里的恩人,穆某不才,不敢以老爷自居,二位若不嫌弃,便唤我一声穆大叔吧!”
穆大叔!
追风和逐月再次石化了,让他们这两个冷脸冷心的家伙亲热的叫人大叔,还不如让他们恭敬的尊他一声老爷来得痛快呢!
采薇在一旁看着二人僵硬的脸色,狡黠的对爹娘说:“爹、娘,外面怪冷的,我们进屋去说吧,让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把车里的东西搬回屋去,让他们也早些歇了吧!”
听到二人怪异的名字,穆仲卿夫妇也诧异了一番,但他们都是修养极好的人,没有多问什么,打了个招呼,便都进去屋去了。
因为明天要起早回穆家村,采薇一家早早就歇下了,一宿无话。
次日五更,天尚未亮,刘嫂子和张婶儿就起来打火做饭,今天是大年三十儿,按例,早上该吃饺子、吃鱼的,因为饺子的形状像元宝,而鱼则取“余”的谐音,寓意为招财进宝、年年有余。
因为今天是新年,家里人起得很早,都穿上了新衣服,打扮得整整齐齐,采薇把昨天在成衣铺给爹买的新衣也取了出来,让他穿上。
穆仲卿穿了新衣,心中越发感念女儿的体贴孝顺,便转回里间,拿了一支竹雕的簪子来走回来,递给采薇。
“这是爹昨晚亲手给你刻的,薇儿要是喜欢,就戴上吧!”
采薇接过那根簪子,见爹雕的,是岁岁平安的图案,可见爹心中最盼望的,还是她能一生能够顺遂平安,爹的雕工的确不是很好,但却刻得很细致,簪子的表面还用挫打磨得圆润光滑,唯恐有毛刺扎到她。
“谢谢爹,我很喜欢!”
采薇小心的将爹亲手给她雕的簪子插在了云鬓上,娇俏着笑问:“好看吗?”
“嗯嗯,好看,我的薇儿就是好看,比谁都好看!”
穆仲卿慈爱的看着女儿,不遗余力的赞美着说,夸得采薇的心暖暖的。
菲儿也得了一支和她同样的簪子,文儿和武儿得的,是榆木雕成的镇纸。
吃饭前,采薇取出昨天新买的碗盏筷碟,命春柳去洗刷干净,一家人用新的碗碟吃了早饭。
饭毕,杜氏拿出八两碎银,给家里的下人和追风逐月每人打赏了一两,做为他们新年的红利。
几个下人感念不尽,想跪下磕头谢恩,被杜氏和穆仲卿拒绝了,穆仲卿又说了几句勉励大家的话,就带着妻儿匆匆上车,向穆家村赶去。
穆家村里
穆连奎和穆白氏一大早就起来了,不时的到门前张望着,盼着穆仲卿一家早些回来。
他们倒不是因为想念二房一家人,而是心心念念的惦记着他们答应的年礼,一想到那些他们做梦都惦记着的好东西,一家人昨晚都没睡好,恨不得二房立刻就回来才好!
“爷,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