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兽嵌入凹槽,一声轰隆,金色光芒从其中溢出,凝成一道金茫闪烁的金门,金门打开,里面虚白一片,根本看不清虚实。
“我们走吧。”白玉堂对着无语道。
无语笑着点头:“嗯!没想到是这样出去的,白玉堂,你太聪明了。”
白玉堂难得的老脸一红,其实这种事情很容易就可以知道的,金色巨兽是从高台下来的,显然是最终boos,它重新变回了雕像且缩小,随便一个有智商的人第一时间都会下去高台查看的,所以发现这个纯属正常。
但是他被无语一夸,反而不好意思了,不过他依然有些纳闷,为什么萧雪儿会认为无语很聪明呢?这简直就是没谱的事情。
随后,白玉堂跟无语跨入金门,消失在白茫茫的门后,待他们走后,整个大厅变为原样,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里的天空十分奇异,暗红如血,好像随手可及,又好似高不可触,没有太阳,亦没有月亮,却有着永恒的微茫淡淡地笼罩整片雪白的大地。
随着视野的拉近,就可以发现,这一片白凯的雪色,并非雪霜,因为它没有雪层的透亮跟柔顺,能够看到的只有枯燥不堪,令人眼孔大睁的死色,没错,这一片大地,已经被枯白的骨头掩盖,说是掩盖,倒不如说,它就是由干骨堆积而成,不知多厚,亦不知多宽,弥漫着永世的亡寂。
一座虚空之门闪现,两道身影从其中跨出,正是无语、白玉堂,沙的一声,两人已经落地,虚空之门消失。
一望无际的骨原幕入他们的眼帘,尽管已经见识过很多震撼人心的场面,但是此时仍然忍不住内心的抽搐,这得多少生灵才能堆积出如此浩瀚的大地?
“哇嘎!终于找到你们了!”一道凶残又带着渴望的声音响起。
无语、白玉堂寻着声音瞧去,一个脸上有着蛇纹的修长男子从骨泥中爬出,朝着他们发出狞笑。
“是你!猫屎斑纹男!”无语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家伙,正是夺走戛纳部落“护命”的飞蟒。尽管这斯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高傲冷淡与俊脱,一身血糊糊的,但那令人恶心的气息以及猫屎斑纹仍然是他的特点。
白玉堂眼神变得谨慎,这个飞蟒进蜃楼虚洞之前还是意气风发,现在竟如此落魄且有些癫狂,不但与他一同进来的三人不知所踪,还知道他们进来了,那恨不得立刻就将无语、白玉堂五马分尸的眼神诉说着他对嗜杀的渴望。
“无语。”白玉堂提醒道:“小心为上,这家伙之前进来寻找新的护命,现在变成这副模样,肯定有古怪,喂,听我把话说完啊喂!”
白玉堂无力地垂下头,深深透露着无奈,无语此时已经提剑奔跑向飞蟒,大声喝道:“快把东西拿出来!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
“去死吧,你们!”飞蟒扭曲伸出舌头,在自己脸上舔了一下,双手泛红,击出一片血色爪印,凌厉的爪风在白骨大地上拖出深长的痕迹,骨屑乱飞,攻势节节攀升。
无语提剑冲飞,剑光飒飒,美幻的影子伴随着白芒迎了过去。
两者相撞,荡起由白骨汇成的罡风,席卷四面八方,一波还未平息,两人再次出招,剑光爪印随处可见,充斥空间,骨屑更是愈加凌乱。
飞蟒就像是一只不要命的疯狗,攻击处处凶历,只要能杀死对方,就绝对不会在乎自己被砍中几剑,况且,他的实力也着实强悍,他化为一条红线,手中不断凝聚血红的能量,而后双手转动,打出。
一道硕大的红色光柱冲无语击来,无语脚下连续点击七次,出现七道虚影,四散飞离,但这光柱仿佛拥有灵性,直追无语真身。
圣心剑一声鸣肃,随着无语回身怒劈,紫白电茫犹如剑梭,浮现巨大的剑影,轰然砸下,空间再次如雷般轰鸣,光柱散为漫天茫辉,无语从其中如柳絮般倒飞,而后定住身形,轻咳几声,显然,刚刚的对抗,他并不好过。
飞蟒继续冲来,眼球布满血丝,极度凶恶,爪间浮现一狰狞怪物的虚影,威能尽显,下方的雪白大地被压迫出数里宽广的凹陷,快要接近无语之时,双爪陡然隔空扣下,弥漫在周围的杀气一瞬间朝着无语聚拢。
“窥心剑!”
咻……
天地为之一颤,精巧的白色小剑悬浮在无语指尖,剑身淌着紫白流光,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如仙剑般撼动人心。
无语眉心出现耀眼的剑形印记,一只手捏着圣心剑背在身后,操控着窥心剑的手立在胸前,以剑尖为中心扩散一圈傲视苍穹的剑韵,仿若剑神降世,世间一切都将退散,飞蟒的杀气爪击被阻隔住。
无语身形一震,大地抖动,怒喝一声,窥心剑发出可怖的响声,直接脱手而出。
啪啦,飞蟒的攻击就如纸糊的墙,霎时破碎,窥心剑的尾部拖着闪闪发亮的光尾,继续朝前穿梭,时空亦不能挡阻片刻。
“哦!不!”飞蟒露出惊恐的表情,因为圣心剑已经来到了他的眼前,即将洞穿他的额头。
噗嗤……
窥心剑在飞蟒的额头没有丝毫滞留,直接穿透而过,带出大片血雾,将飞蟒的灵魂给击碎,飞向遥远的天际。
飞蟒从空中急速坠落,微微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发不出声,尔后,他缓缓将手移到胸口,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枯骨,正是守护戛纳部落多年的护命!他将最后一丝生命力打入其中。
哗……
枯骨爆发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