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潘霜儿的小polo,坐上主驾驶,周学兵心头就像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也太闷骚了一点了吧,怎么最近总遇见这一型的女人。”
看懂了周学兵眼神之中的玩味,潘霜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红,随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学兵,“眼珠子乱瞅什么,老实开车!”
周学兵无奈苦笑,“姐姐,讲点道理成不?我倒是想好好开来着,可问题怎么开?”
整个不大的车厢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抱枕布娃娃,后座上,中控台上,外加后车窗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布偶。
“你要是不开,我来!”潘霜儿倔劲上来了,谁也挡不住。
周学兵连忙求饶,“好,我开我开,你说这事儿闹得,你好端端的跑我公司来干嘛,要是不来找我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么,搞的我现在还要请假,要扣很多工资的!”随手将保安帽仍在了后座的布偶堆里,周学兵发着牢骚,熟练的点火踩油门。
“哼,你以为我愿意?要不是你看到我就跑,我会没事找事跑到你公司来抓你?上次就告诉你了,陈雅雯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姑妈为了感谢你对陈雅雯的救命之恩,特地要我去请你上家吃顿饭。怎么?很难为你吗?”
“不去!”周学兵一口回绝,“救下你表妹完全是出于工作上的义务和人性的光辉面,不用谢我,是你表妹命不该绝。”
“不去不行,我姑妈说了一定要当面感谢你!”潘霜儿不依不饶。
周学兵脸一板,“嘿,我这暴脾气,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去哪不想去哪你还管得着?”
“你不去可以,我会把你抓去!”
“那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
“我草,开车呢,大姐,别这么玩成不!”
就在周学兵成功的激起潘霜儿脾气后,潘霜儿唰的一下从后腰掏出了亮晃晃的手铐,趁着周学兵开车的间隙,一把铐住了他的右手,完了另一头直接绑在自己的左手,随后得意洋洋示威道:“信了吗?”
周学兵欲哭无泪,“信了,信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这妞整个一霸王龙级别的,比自己还暴力直接。
也幸好周学兵车技过人,单身抓着方向盘依旧能够在车流之中穿梭自如。至于让潘霜儿解开手铐?周学兵提都懒得提了。
他心里还有个小小的疑问没有问出来,潘霜儿明明是个交警,为什么会有手铐?交警只有执法权而无抓捕权。而且上次在警局,看情况这潘霜儿和里面的民警很熟悉。
本来按照周学兵的意思是不管怎么说骨裂了最好还是医院看一下,打个石膏固定下。哪知道潘霜儿直接给否了,不得不说潘霜儿的脾气性格真是像极了男人。
两人一行来到午下区的一座居民小区。
下车的时候,周学兵很是无奈的指了指手铐,示意解开。哪知道潘霜儿冷哼一声,根本不答应。
无奈之下,周学兵只能跟着潘霜儿从副驾驶的车门下车,猫着腰拱着身子对外钻。
周学兵好歹也是个兵王之王,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
“我说小姐,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到你姑妈家家门口了,这手铐是不是能解开了。难不成你还怕我跑了?再说了,我们两个这么进门算个什么事儿?”周学兵现在严重怀疑这妞是不是脑门儿缺根弦。
“进屋!”潘霜儿敲开门,随即猛地一拉,将周学兵拽了个趔趄,拖进了屋子。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五十来岁的年纪,鬓角白发丛生,眼角的鱼尾纹和脸上的色斑诉说着她的生活并不如意。不过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女,五官轮廓乃是上上之姿。
“霜儿,来啦?这位是恩公?”潘晓燕上下打量了一番门口的周学兵,随即就迎了上去千恩万谢。
“恩公,快请进。上次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话,我们雅雯可能就……”说着,潘晓燕像是想起了伤心往事,顿时潸然泪下。
周学兵难得正经了一回,摆了摆手道:“阿姨不用客气,举手之劳,何况那也是我的本分。再者说了,我和陈雅雯也认识,也是同事。不过你还是要劝劝她,没有迈步过去的坎儿,没有解不开的心结,凡事向前看。”
潘晓燕叹了口气,眼神之中流露出担忧看向了侧卧房门,“雅雯这孩子性格本就内向,喜欢胡思乱想,再加上她很重感情,受不了他爸爸去世这件事情的打击,再加上面试至诚集团没有通过,所以……哎,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啊。”
“逝者安息,生者坚强。”周学兵劝慰道。“雅雯这么优秀,面试居然没通过?不过没关系,我回头找找熟人,进至诚应该没问题。”
“吹牛,至诚集团是你家开的啊?想让谁进就让谁进?我可告诉你,你要么不做承诺,做了就要兑现。”潘霜儿插话道,这才掏出钥匙将手铐解开。
对于自己的侄女什么样的性格脾气,潘晓燕已经见怪不怪的,压根没在意手铐的事情,反而一脸热切的看着周学兵,将他的话当了真。
周学兵揉了揉被勒出一道印子的手腕,自信满满的道,“我说行,那就行!”
开玩笑,俺是股东,俺老丈人是董事长,俺老婆是总裁,俺情人是人事总监,安排个把人算个屁的事,周学兵心想。
吃饭的陈雅雯才算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的出来她情绪不怎么高,整个人忧郁得很,心中的郁结怕是还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