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赫连沣眸光极冷的睨着下跪的男子,似乎在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男子在他阴冷眼神的逼视下,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战战兢兢的道:“离都已经全城戒严,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锁了,所以具体的属下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听前来丽人冢**的客人说…说…”
“说什么?你还不快说!”一旁的副将焦急的催促。
“说皇上下旨封了郡主为妃,并且已经命人强行把郡主接进了皇宫!”来人硬着头皮道。
赫连沣闻言面上一寒,握着缰绳的手渐渐收紧。
身旁的副将也吃了一惊,急忙喝道:“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册封了郡主呢?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此话当真?”赫连沣打断了副将的话,森寒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来人。
“千真万确!现在离都已经被封锁了,禁止任何人出城,而且雍王府也被重兵把守了起来。据说太子殿下还为此在御书房门前跪了一天**,但是皇上仍旧不为所动!”
瞧着赫连沣渐渐冷凝的表情,副将小心的问道:“爷,您看这……这消息也未免太荒谬了吧?会不会是什么阴谋诡计?”
“是不是阴谋诡计,等回到离都就知道了!”赫连沣看着来人,吩咐道:“你现在速速赶去邕南封地,前去岐王府找管家展烨,告知他此事,他自会知道该怎么做!”
“是!”来人领命起身,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朝着同赫连沣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今夜不再停下休息,全体连夜赶回离都!”赫连沣冷声下令。
“是!”
经过一整夜的赶路,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赫连沣已经率领两千精兵抵达离都城门外,果然瞧见往日里打开的城门如今却紧闭着,城门上的守卫明显增加了不少。
副将驭马来到赫连沣身旁,一脸焦虑的道:“爷,看来那人所言非虚了!这么说的话,郡主现在岂不是已经身在……皇宫里了?”
赫连沣望着巍峨的城门,启唇道:“皇兄,你这是在重演八年前的掠夺么?”
八年前,也是秋意渐浓的时候,他被借故调离了离都,等到回来的时候,听到的却是韩慧兰被封妃入宫的消息。彼时他只是觉得出离的愤怒,而今却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自古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凤七寻虽然还不曾嫁于他为妻,但是在他心里,她早已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子。
“全体都有,原地待命,暂不入京!”
御书房内,赫连燮听完了守城官的禀报,冷哼道:“原地待命,暂不入京!他领命带兵出京,任务完成后居然把精兵驻扎在了离都城外!呵,时隔八年,他还是一样的狂妄,一样的自负,一样的不把朕放在眼里!”
守城官以及其他在御书房的官员纷纷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
“息怒?你让朕怎么息怒?嗯?朕的皇弟,大凛朝的岐王,如今为了一区区一个女子居然拒不入京!他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呐!”
“报——”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士急急跑了进来,跪地禀报道:“禀皇上,岐王爷曾在半路派人回了邕南封地!”
赫连燮霍的站起身来,冷笑道:“听听,你们听听,他居然还派人回了封地,这是打算兵临离都城下吗?此等不臣之心的举动,朕怕是留他不得了!”
“皇上!”徐太傅急忙开口,“岐王爷功勋卓著,多次立下汗马功劳,而谋逆之举事关重大,皇上万不可轻易决断啊!”
“哼,朕若不提早决断,难道要等到他的兵马围住了京都,再下论断么?届时朕的江山怕是都已经不稳了吧!”赫连燮说完,便冷声唤道:“来人!”
禁卫军统领疾步走了进来,躬身行礼:“末将在!”
“命令弓箭手在城墙上严阵以待,密切注意岐王爷的一举一动,三日之后他若还不入京复命,以谋逆之罪逮捕!另外,这期间他如果敢有任何异样的举动,立刻乱箭射杀!”赫连燮沉声下令。
“末将遵命!”
闵竹轩的厢房内,凤七寻也听到了赫连沣驻兵城外,拒不入京的消息,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糊涂,他可真是糊涂!何必为了我,这般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呢?这么一来不是给了皇上名正言顺除掉他的借口了吗?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
说着,她便走到门后,一把打开了房门。然而一只脚都还没卖出去,两个身着银甲的将士就突然出现在了门外,面无表情的说:“郡主,皇上有令,不允许您离开房间一步!”
“怎么?莫不是觉得自己会输,所以沉不住气了?”略带着调侃的低沉男音传来,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赫连燮自将士后面走了出来。
“参见皇上!”将士垂首行礼。
赫连燮摆摆手让他退下,继而缓步迈进了厢房内,睨着敢怒不敢言的臻儿道:“你退下!”
臻儿蓦地抬起头,刚想出言反驳,就被凤七寻先一步制止了,“退下吧!”
“是,小姐!”
赫连燮在厢房内来回走了走,语气轻松的问:“住的可还习惯?”
“我如果说不习惯,皇上会放我回府吗?”凤七寻挑眉问道。
“不会!”
“既然如此,我的回答还重要吗?”
赫连燮轻笑了笑,突然转移了话题,语气不无得意的说:“岐王驻兵城外的消息,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吧!朕早就说过,他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