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蹿到窗户边,窗棂就被人推开了,随伤风抱着胳膊悠哉悠哉地堵在那里。。更多w. 。说
木老头一抱脑袋,哀叹一声:“前有虎后有狼,老头儿今天‘插’翅难飞了啊!我可爱的逍遥日子,一去不回了喔!”
七少一步跨进‘门’,冷冷地瞟了眼看见他后低了头的苏明溪,径自往旁边凳子上一坐,眼睛看向梅落,嘴里却对木老头说话。
“逍遥了这么多年,也该是个头了!怎么?还没嫌够啊?这副担子你倒底想给谁也得说明白了,免得有些人不清楚自己是谁。”
梅落蹙了下眉。她总觉得七少,不,是永琪这话好像是在说她。
看着依旧带着银质面具,做七少打扮的永琪,梅落心头百味杂呈。
一直没有想到原来七少其实是琪少,是她自己听差了,误以为琪是七。更没想到这个七少就是当今皇帝的宝贝儿子,爱新觉罗永琪!
那么自己在进宫后的那一切,其实都是这个人五阿哥永琪一手安排的了!
一想到自己就像只扑进蛛网里的飞虫,梅落就没有半点高兴,她甚至连愤怒都鼓不起来,心底深处是她掩藏不住的凄凉。
因此在看见依旧做七少装扮的永琪走进来,在一旁坐下并频频示意自己时,她选择了低头回避。
以七少面目坐在一边的永琪,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被梅落知道。看见她对自己没有久别重逢的高兴,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的活泼,顿觉一头雾水,眼光更是控制不住地频频飘向梅落。
叫你装老成,叫你欺负我,也有你头疼的时候了吧看着这幅情景,木老头忽然就高兴的咧着嘴心中暗爽不已。
大概是有了七少就是永琪的刺‘激’,再看到魏北归时,梅落虽然也有诧异,表现却不明显,很让不知情的永琪等人赞叹了一把。
“果然不愧是在深宫里历练出来的人,这份沉静……够这个!”魏北归对着梅落挑了挑大拇指,夸赞道,梅落只回以淡淡一笑。
众人分开后,梅落一言不发地对大家点了点头掉头就走。永琪看了随伤风一眼,见他也是莫名其妙,眼风扫过木老头等人,只见苏明溪仰头看天,无动于衷。
木老头则是一见他看过来就假装数银子。
有问题!
心里嘀咕一句,永琪懒得跟他们多嗦,也转身走了。
初‘春’的夜晚依旧寒冷,梅落尽量避开了人群走向月老庙的方向。一袭银蓝‘色’的狐皮雪氅裹着她纤细的身形,让背后看着她的永琪觉得分外清冷不食烟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永琪老是感觉,梅落跟自己原来认识的那个人越来越不相像了。
他们之间更是好像有条看不见的鸿沟一般,他站在这头只能干看着着急,却无法到达对方的彼岸探知究竟,这让一向凡事都尽在掌握的他非常恐慌。
就比如现在,他明明就想上前去牵住那个‘女’子的手,明明就想轻拥她入怀,想对她轻柔呵护。可是他却只能跟在身后,像个影子一样孤独地跟着她,看着她在前面踽踽独行。
是什么隔阂了我们?是什么让我们变得如此陌生,像个路人?永琪心底涌起一股无力感,望着天叹息一声。
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几个地痞,许是见梅落姿‘色’好,又是孤身一人,且穿戴不俗像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只当是被人流冲散了一时找不到家人的娇柔‘女’子,几个人对了下眼‘色’便嬉皮笑脸地围了上来。
“这位姑娘,你这么急忙忙的是要去那儿啊?一个人多孤单可怜,要不让我们弟兄送送你啊?”
为首的流气男子歪扣着顶鼠耳暖帽,呲开的大嘴岔子里一口黄‘色’板牙,一开口就是一股子能熏死蚊子的臭气。本就长的不正,再加上他那副恶心的‘色’‘迷’样子,更加让他的面目可憎十分。
梅落蹙了下眉,她对这样的人自然没有害怕,可是却架不住看了犯恶心。
“走开!”冷冰冰地撂出两个字,梅落打算自顾自的走过去不搭理他们。
这安着心想对她不轨的痞子却拦住她,不知死活地伸了爪子就要往她脸上‘摸’,一边还嬉笑道:“别急着走啊!都说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今儿既遇上了就是咱们的缘分。让爷来‘摸’‘摸’,瞧你这细皮嫩‘肉’的肯定很滑……”
他话还没说完,横空里一巴掌掀了过来,只听“啪啪啪”一连几声脆响,转眼间这人已经面目肿的像个猪头一般。
“瞎了你的狗眼了!我们主子也是你这种东西能调戏的?剁了你爪子都嫌轻的!”
幺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蹿出来的,拦在梅落身前指着被打的跟个猪头似的人冷言叱骂。
梅落微微扭了脸看向一边,只见永琪正对着她看呢,心里立即明白这幺儿能这么快跑过来自然是这个人的功劳。
唉!在心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梅落走向永琪他们之间的问题终究还是得解决,这么逃避也真的不是办法。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梅落的主动让永琪反而不知所措起来。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忽然发觉了自己的动作忙又挪回脚步,与梅落的视线纠缠住。
“我……有些不大懂你,我是说,我确实是有话对你说,只是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奇怪,忽然让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我觉得有压力……”
似乎醒悟过来自己不自觉地说漏嘴,永琪越说声音越轻,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