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方法,吉美还是很有信心的,新颖的招工方式他们肯定没有见过,单凭一点足够吊足他们的好奇心,等到真有吃螃蟹的人来,到时候他们就会明白,这些都是真的,等到时候就后悔的想要哭了。
又往账本上划上几笔,吉美才忙完,道:“也不知道工匠那边怎么样了。”
几天的时间他们好好把酒楼给规划布置下,本来酒楼是一层吃饭,剩下两层是住宿的地方。吉美显然不满意以前的排列方式,在经过讨论后吉美决定将三楼单独隔出来,提供独特的雅间跟安静的住处,一旦店里来喜好安静的客商或者异域人,也能让他们待在三层从,从而免除跟中原人间的一些交流。
支云回答:“工匠那边玉姐姐已经去了,按照吉姐你说的,跟他们说好,预计今晚就能来动工。”
吉美贴出的告示就如同长了翅膀飞遍整个红柳镇的上空,识字和不识字的人都知道,在原本关门大吉的酒楼门口贴上张告示,那告示上边的薪资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当个什么管事还一个月有二两银子。二两银子是什么概念,那可是一家三口一个多月天天吃肉都花不完的钱,更别说小二的薪资也是那么高,还提供住宿跟两顿饭,那不就纯粹是给自己攒钱,没有花钱的地方。
告示一出很多人还是半信半疑,久久都不肯上门去询问,不过,很快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有了。
其实从吉美贴出告示那天开始,在酒楼紧闭的大门旁就出现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的容貌看不大清楚,一身衣服虽然并不脏但也好不到那里去,很多地方都被浆洗的发白,在膝盖跟胳膊的地方还有磨破的地方,几个大补丁,而且他的头发凌乱看不见那张脸。男人蓬头垢面的待在那里始终不离开,在人群纷纷讨论那张大红色告示的时候,他就静静的坐在酒楼角落里,一动也不动的。
倒有几个人可怜这个乞丐,每天路过回家的时候都是给他几个铜板,或者是随便赏他两口饭吃,乞丐就像是个有骨气的书生一样,丝毫不理会来人赏给自己的饭菜,只是有人给铜板的时候,才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颤抖的把那扔在破碗里的铜板抓进手里,小心地将那个铜板塞进自己怀里,动也不动。
然后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再也没有动弹。
还真有人无聊地呆在乞丐的身边,研究乞丐的一天,这个乞丐每天天刚亮的时候就会出现在酒楼的门口,坐在那里一天,一次有人还看道乞丐用别人给他的铜板在街头买上两个馒头,应该就算是他一天的食物了。男人的造型虽然不怎么好看,但别人并没有从他的身上闻到任何异味,不由对他有些改观,这还是个爱干净的乞丐,也就没有驱赶任由他在酒楼门口坐着了。
一连坐了几天时间,风雨无阻的模样,竟然让周围的人有些好奇,红柳镇说大不大,说小叶不小,任何时候都能在别的地方乞讨的更好一些,为什么要每天都坐在个不会开门的酒楼门前呢,是不是这个乞丐有别的什么打算。
很快有点脑子的人就联想到,是不是跟酒楼新老板贴出的告示有关系,乞丐想要等到开门时候寻一份能吃饭的营生,才每天都待在这里。
三天后
时间一转眼就是三天以后,期间最后一天下了一场大雨,大家都在家里纷纷躲雨,自然是没有人出门来到酒楼跟前继续围观,但又一个人却依旧出现在酒楼的门口。
这天雨下的很大,滂沱的大雨很快将整个红柳镇都给覆盖,乌云遮蔽的天空如同彼岸花的女人心情,始终没有清朗的迹象。已经一连八天都没有离开的男人仍旧照例来到酒楼门口,今天滂沱的大雨模糊了人的视线,让视线里的东西都那样模糊,雨水击打在地面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声音就像是没有传入男人的耳朵中一般,他身上褴褛的衣服已经被雨水彻底淋湿,凌乱的头发如海藻般贴在脸上,彻底将他的脸给遮挡住,什么都看不见。
他没有地方可以去,一连好几天都是出现在酒楼门口,原因没有别的,正是因为酒楼门口吉美贴出的那份告示,他本来是个书生,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父亲早年去世,是母亲将自己一点点拉扯大,后来母亲的身体也越发的不好,但是只会读书的他,除了这个什么都不会,在三年一度的乡试中好容易中了,却因为有钱有势的人花钱,将他好容易得到的那个名词给取代掉,气愤下的他当时就去县太爷那里告状,结果自然是官官相护,大堂上被县太爷打了二十大板。
要知道在这个朝代,中了举子的人是完全不用向官下跪,但男人没有被好好对待反而还被县太爷打了二十大板,驱逐出衙门,他那早年积劳成疾身体不好的娘听到消息以后,竟然一口气哽过去,自此就缠绵在病榻上没有下来过。因为早年积劳成疾让她的身体很差,现在突如其来的病,一下子就让老妪的身体彻底崩溃,受伤的秀才只能在县城里支个摊子,每天靠写写书信做做画换点微薄的银子,用来维持自己跟娘亲的生活,而且还要支付庞大的药材钱。
但到底处于弥留之际,不论多少的药材灌下去,也没能挽留住秀才娘亲的性命,很快就撒手人寰。
对自己家乡彻底失望的秀才,一把火烧了母亲的尸体跟家,带着不多的行李踏上前往京城的道路,谁知道路还没走多久呢,身上的家当就被匪类抢了个干净,只能一路乞讨来到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