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军?山寨这帮弟兄可都是凡人,不能飞啊!”赛老虎只当这妹夫又有什么鬼点子,诧异地看着胖子。
“你小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胖子撇了一眼赛老虎,懒得鸟他。
“大兄弟这名字,也有点、有点……太土了吧。”马团长一开口,就命中了“飞行军”的死穴。
“麻辣隔壁的,滚、都滚!”胖子暴跳如雷,真是没办法跟丫一群带“土”的家伙交流了。
赛老虎是土匪,马团长是土八路,正好俩土,这两凑一块,胖子想不吐槽都难,不过他一想月份,好像“游击队之歌”还差点时间才能出来,咱就明目张胆的剽窃了?
眼见胖子彪,两人不敢说话了,赛老虎是怕被罚俯卧撑,这简直是折腾死人的玩意儿,就他的体力几百个好做,问题是上千个就要了亲命啊。
马团长是怕胖子将这些战利品全部据为己有,一毛子弹都不分给他,这位可是跟八路军没半毛钱关系的邻舍鬼啊。
“咳咳……”雷老爷子看这三位仿佛不太和谐,咳嗽几嗓子,将三人视线都拉回自己身上,这才对胖子拱手说道:“恩公为下湾村除此山匪大患,此恩德如同再生父母,感激不胜,老朽家中备下薄酒,还请恩公到舍下一晤。”
这雷老爷子说话咬文掉字,胖子听得浑身不舒坦,但是为了躲避赛老虎和马团长这两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货,瞪了二人一眼,凶道:“你们两不许跟来,各自领了人手给胖爷把那些二鬼子的尸体、血迹,弹壳什么的都处理干净了,省得小鬼子发现,伤及村里无辜村民!”
这本是胖子的说辞,就为了支开赛老虎和马团长,但也考虑到不清理现场,肯定会让小鬼子发现了,祸害附近村民,那可就不好玩了。
他打鬼子,可不是让鬼子报复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
谁知道这话一出口,惹来了三方的惊叹,他不想做好人,也得撑下去了。
“啥?”赛老虎傻眼,咱土匪可不是这样办事的,干了一票买卖,那得赶紧的开溜,这位倒好,还得干净处理现场。
“好,俺就带了战士处理去。”马团长倒是爽快,拉着不情不愿的赛老虎就走。
“恩公宅心仁厚,是我等下湾村民之福啊!”雷老爷子一顶高帽子又砸将过来,就算胖子脸厚,也有点红了,骂了隔壁的,干了一群土匪成了好人了,这买卖以后得经常干。
“恩公是好人啊!”
“恩公如此英雄气概,是我等之幸啊!”
“……”
周围的村民也是纷纷赞不绝口,溢美之词一时间此起彼伏,胖子那受得了这糖衣炮弹,顿时晕乎乎的,早将那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忘得一干二净,领着猴子在村民的拥簇下就来到了雷老爷子的家。
这雷老爷子的家也算是村中大户,深墙大院不是一般村民,进了屋子,还有三两仆人。
进了厅中,只见墙上挂了两幅先祖画像,都是一身明朝打扮,坐在厅中太师椅,仆人便上了茶水搞点,两人聊起了闲篇。
胖子这才知道这雷老爷子祖上乃是明嘉靖年间的军械制师,而且在抗倭英雄戚继光军中待过,还随着戚继光干过蒙古人,也不知道这雷老爷子是吹牛还是故意套近乎,反正胖子不太相信,他对冷兵器也有点见地,因而问道:“不知道老爷子祖上是制啥军械的?”
“祖上在军中制弓,这手艺当时也是一绝。”雷老爷子笑着回到。
熊孩子就在趴在雷老爷子膝下,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胖子,时而撇嘴、时候努嘴,也不知道再打什么主意。
“弓?”胖子一怔,忽然想起正事儿来,他交给黄老板的一张军用弩的图纸,上面都是金属机械构件的零配件,但是这还是半成品,而他身上一直揣着另一张图纸,上面所画的是军用弩的木质柱质构件,也只有两章图纸合二为一,才能制作出一把真正能用于实战的军用弩。
做什么事情,他都喜欢留一手。
直接找张弓也可以无声射杀,还要这军用弩干嘛?
弓手的培养周期太长了,总不能弓手大姨妈来了,或者身体不适,影响精度的时候,就不用无声射杀了吧?
战斗都是以不可预测的方式发生,胖子干小鬼子的两趟活儿,那一次又是按照原本计划进行了?
所以军用弩这种无声武器,在没弄到消音器之前才是特种突击的首选,因为军用弩不需要长时间练习,只要能保证四五十米的直射距离就够了,来大姨妈或者身体不适,可以换别人来,来了就上手,精度还不低。
这就是胖子耗心耗力的搞军用弩的原因,城里他都走遍了,愣是没遇到一家合适的,要么弓体达不到强度,就是牛筋制玄达不到弹力,正准备放弃,却又听到雷老爷子的话,又给了他希望。
他曾经用过的军用弩,大量的碳纤维,镁铝合金,工程塑料构件组成,五十米内可以射穿钢板,这个时代他没办法去找什么碳纤维啊,镁铝合金啊,工程塑料啊……
所以他只能因地制宜,用这个时代现有的构件来弄他心中的军用弩,出来的成品只要有五十米直射距离就可以,大不了箭头抹上点见血封喉的毒药啥的,怎么恶毒怎么来,怎么阴险怎么用,反正是对付小鬼子的,不要说什么人道,更别和他提日内瓦公约。
从淞沪会战开始,小鬼子就开始投放毒气弹,人道?跟小鬼子谈,别让胖子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