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推算的结果非常准确,吴大疤瘌带着警卫骑着战马,在他俘虏唐德凯后第三天,出现在了腾冲的外围。
吴大疤瘌一行人一出现,在来凤山上架设的炮兵高倍测距仪的江一,就发现了这一个连队的骑兵。
江一就把发现通过步话机告诉了胖子,同时下令来凤山的炮兵调准射界,追着这支骑兵联队瞄准,至于轰不轰还得听胖子的命令。
那么远的距离江一当然分不清楚是不是吴大疤瘌的队伍,但只有一个骑兵连队,这点兵力在飞行军的火力面前,赛牙缝都不够,胖子也没什么担心的,按照惯例通知负责城防的赛老虎注意,也没有做出特别的交代。
观察到的情况到达赛老虎这里,作为城防的负责人,自然会在骑兵连队出现的北门,做好应急准备。
这是赛老虎和张立国、孔宁他们相处四年,耳宣目染和军事训练之下,这个山贼头子也具备了很高的军事素养。
唐德凯事件之后,就算胖子不交代什么,赛老虎可不敢对城防掉以轻心。
于是,一个大队步兵迅速集结在北门城楼,预防任何突发事件。
几十分钟之后,在北门城楼上的赛老虎,就通过望远镜迅速确定了,这支骑兵连队的领头人是吴大疤瘌。
赛老虎让通讯兵立刻用肩负式步话机通知指挥部的胖子,胖子得到消息,一脸的坏笑,买那些破烂武器的正主儿来了。
吴大疤瘌在城门口看到了赛老虎,脸色居然有些激动,毕竟大家同为青州人,此刻在异地见着,自然有几分亲近。
何况当初吴大疤瘌可没少往虎口山串门子,自然和赛老虎相熟,二人寒暄一阵,赛老虎刘放他进城,可是他的卫队骑兵连必须在城外候着,只准许吴大疤瘌待着副官和随从进入。
这是规矩,想进城可以,武器放下就可以,这是在青州就有的规矩,吴大疤瘌自然也知道,他二话没说,让骑兵交出武器,由赛老虎的守备大队负责看管。
赛老虎让一个飞行军战士给吴大疤瘌的队伍领路进城,这战士急忙给吴大疤瘌的队伍领路。
进城一段距离之后,这战士急忙带上防毒面具,吴大疤瘌有些好奇,这弟兄不会傻了吧,这么热的天也戴密封性那么好的防毒面具,不悟出痱子才怪了!
到了飞行军的营区的大街,吴大疤瘌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子骚臭味,让他邹眉不已,心道,腾冲怎么那么难闻?难怪这弟兄事先带上防毒面具。
到了营区的大门前,吴大疤瘌看到营区的哨兵人人带着防毒面具,自己却被骚臭味差点熏晕,然后他就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唐德凯,终于明白难闻的腥臭味是怎么回事。
吴大疤瘌简直没有词语来形容唐德凯的惨状!
被绑在圆木桩上三天的唐德凯,吃喝拉撒睡都绑在圆木桩上,这种折磨那是唐德凯这种人能受得了的?
以前都是唐德凯折腾别人,现在位置互换,那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仅没法睡觉,还要时常忍受贾道德和飞行军战士的各种折磨,痛苦可以忍受,可是最让他崩溃的是,三天多以来,吃喝拉撒睡都被绑在圆木桩上。
人有三急,一天不撒尿,不拉屎完全顶不住啊!
何况每顿吃的都是红薯,红薯利屎,唐德凯每天要“吃下”论十斤的红薯,还被迫“喝下”论十斤的加了料的水。
加了什么料?
自然是巴豆了!
你想想唐德凯的屎尿多不多,拉得快不快,酸爽不酸爽!
虽然这些招数只会让唐德凯“进出”的量多几倍,进出的速度快几倍,每天二十小时“享受”,这种情况还持续三天,就算是个铁塔的汉子也被折腾蔫了。
再加上每时每刻都被绑在圆木桩上,吃喝拉撒一起来,腾冲的温度又高,恶臭、腥骚味方圆百米都闻得到,已经让附近街道的百姓人人不敢出门,每天掩鼻而过。
惨就一个字!
吴大疤瘌急忙掩鼻下马,他带来底兵早已经人人捂着嘴鼻,脸色憋得煞白,就等他解散的命令。
吴大疤瘌心疼自己的弟兄,急忙挥手示意这些骑兵撤离,不用跟进飞行军的营区,他也要赶快离开这个“骚臭之地”!
近卫骑兵得到他的手令,立刻作鸟兽散,躲骚臭的源头唐德凯远远的!
吴大疤瘌也捏着鼻子,急匆匆的跟着领路的飞行军战士立刻进入营区。
吴大疤瘌人也机灵,跟着领路的战士走进营区里面,见战士脱下防毒面具,这才敢松开捏着鼻子的手,感受一下风向,幸好,营区门口是下风口,难怪骚臭味吹不进营区里。
等到跟着领路的战士进入营区指挥部,见到胖子,吴大疤瘌直接就给了他一个热情的跪拜!
这让胖子都有些被吓到了,吴大疤瘌这干儿子也太让他吃惊了!
“干爹,干儿子给您问安了!”吴大疤瘌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纯正哈巴狗的样子。
“呃……起来、快起来!”胖子老脸一红,特娘的,这吴大疤瘌都年过半百了,自己这干爹才二十八,吴大疤瘌好像对这干儿子的身份还挺嘚瑟的样子。
是他脸皮薄,还是吴大疤瘌脸皮厚,哎呦,让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叫他干爹就算了,还一见面,这年过半百的人就跪拜请安,这会不会折寿啊?
“干爹,您带着队伍到腾冲来,也不事先知会一声,干儿子好给您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鞍前马后,任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