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明一回头,吓了一大跳,只见二楼满场的“食客”捞起袖子就冲了过来。
这还不算完,三楼的“食客”纷纷从楼梯下来,人人带着戾气,恶神一般跟着冲了过来,一边冲还一边捞袖子,一看就是要打架的派头。
这是什么情况!?
严律明有点傻了,就在这时,刚刚把配枪掏出来,还没来得急上膛的尹局长已经挨了“食客”一脚,重心失衡,整个人直接摔向钱三斗,手里的配枪也扔了出去。
由于钱三斗站在严律明和尹局长一干人对面,满场“食客”冲到雅间包厢的情况看得真真的。
在尹局长挨了一脚踹之后,他早掏出来的二十响,在手里一抛,握住了枪管,枪柄在外,然后当成了小号榔头,挥手往尹局长脑门上就敲。
“砰”的一声,倒霉的尹局长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脑门生疼,抬手一摸,好家伙鼓起一个大大的鼓包。
一枪柄砸下去,尹局长居然没晕过去,钱三斗有些傻眼。
这货倚老卖老,没有参加过飞行军的训练,对人体结构根本就不懂,一枪柄下去,哪里能轻易敲昏一个百多斤的人?
尹局长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手捂着脑门上的鼓包,视线却看到钱三斗握着“小榔头”还要继续敲他脑门,灵机一动,好汉不吃眼前亏,直接双眼一闭,假装昏迷了过去,然后就朝地板上躺去。
钱三斗有些傻,心道,这样也行?!
而此刻,一群“食客”已经冲进雅间包厢,和赛老虎、贾道德和杨云动手的军官倒了血霉。
醉仙居里的“食客”,除了休假的飞行军战士,哪还有别人?
眼看当家的和人动上手了,哪能客气,呼啦一下冲上去就打,除了魁梧军官能抗几下,那两名军官在数人围攻,十多只拳头招呼下,只有招架的份儿,没几下就被众飞行军打翻在地。
严律明眼看场面一面倒,而且不可控,这些食客居然全袭击他们,除了心惊就是着急,再这样打下去,双拳难敌四手,铁定完蛋,他的警卫连长就算是钢铁铸就的,也迟早也会被放倒。
电光雷鸣之间,他拿定主意,本不准备动枪的,此刻也忍不住了,掏出配枪来,一拉保险,子弹上膛,枪口朝上,大喊:“都给我住手!”
“住你娘啊!”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喝叫,飞行军战士弄小鬼子不含糊,弄同类人就算不能弄死,他们也不会客气。
接着,严律明就发现自己持枪的手,被一双铁掌抓住,仿佛钳子一样,让他动弹不得。
这还不算完,看他掏枪,涌入雅间包厢的飞行军战士,一拥而上,把他瞬间淹没在人堆里,不时的挨着拳打脚踢,更有甚者,什么猴子偷桃,指爆菊花的阴损招数,也毫不顾忌的招呼在他堂堂中央军中*将师长身上。
可怜的严律明,在面对侵略者面前重来没有含糊过,但是面对这群不按牌理出牌的“食客”,他实在没招儿了。
醉仙居的混战一面倒,严律明觉得特委屈、特憋屈,挨了阴招招呼不算,想反抗也不行,比他打小鬼子都要痛苦难堪。
严律明倒下了,配枪被夺,军服的纽扣没了三颗,军帽不见了,头发凌乱,然后整个人曲卷在地板上,紧紧的夹着双腿,这些“食客”们的招数,实在是太损了,损到他这黄埔精英、铁血军人都不能忍受!
如果说严律明是被“食客”放倒的,还不如说他是忍受不了“食客”们的损招来得贴切些。
“师长!”还在顽强抵抗赛老虎,和食客们围殴的魁梧军官,见到严律明摔倒在地,也不和赛老虎对拳了,冒着不停偷袭过来的各种损招,蹲下铁塔一般的身躯死死的护着自己的师长。
“兄弟们,给老子狠狠的揍丫的!”贾道德意气风发的在人群中叫嚣,好端端的请弟兄们吃个饭,居然给人搅合了,这就已经够激发他体内的悍匪激素了。
冲入雅间包厢的战士,哄然应诺,纷纷抬拳抬脚就准备继续招呼,护着严律明的魁梧军官。
“都给老子住手!”赛老虎一声爆喝,随后甩甩酸痛的手掌和指关节。
令行禁止,雅间包厢里的战士们都住了手,扭头看着他们的大当家。
“大当家的,这群人敢搅了咱们饭局,不揍个半死,不足以平民愤!”贾道德说道,这货唯恐天下不乱,不找点乐子,出来逛街有毛意思么?
“是啊,大当家的,怕个毛,不就是几个军官和警察么,怕他不成?!”周围的战士跟着附和,生怕这场闹剧不能持续下去,那多没意思啊!
“老子不是怕。”赛老虎沉凝着,四个人警察,三个军官都给他们放倒了,唯独剩下魁梧军人。
魁梧军人忠心护主,为严律明挡拳脚那股子坚韧,让赛老虎心折。
飞行军中每一个战士恐怕都有这种心思护卫胖子,将心比心,江湖义气浓厚的赛老虎心软了。
“麻辣个巴子,酒菜没好吃好,这群家伙就来招惹咱们,活得不耐烦了!”杨云骂骂咧咧的继续说道:“怎么处理这群家伙大当家说了算,小爷继续喝酒吃肉去!”
“吃吃,就知道吃,你个吃货!”赛老虎骂了一句,杨云一缩脑袋,嘿嘿干笑几声,坐回椅子,拿起筷子就开吃。
“大当家的,刚才这军官刚才说他是什么师的中将师长,咱在二战区,也把69师的鸟毛师长塞了猪笼么?有姑爷在,最后毛事没有!”贾道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