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盯着红色的人名看了半晌,才长出一口气,脸色难看的道:“蒋衡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他是蒋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雕刻功夫非常好,但为人内向,不常出现在人前,所以知道他的人比较少。当年我开侦探社还不算久,所以发现什么秘辛就想挖掘一下,以备将来有人出价来查,所以我就悄悄查探蒋衡的死因,发现他是被人害死的。不过我没查到是谁害死他的,好像蒋家也没查到。这册子上的记录时间正是五年前,一个红色的人名,一笔巨额支出,你们觉得是什么意思?”
“买凶谋杀?”毛天琪将三人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并道,“我今天看闫海鹏的面相,他确实害过一条人命。”
李群点点头,“那应该错不了了,闫家和蒋家都是弄玉石的,本来闫家的家世比蒋家好一点,处处压蒋家一头。可是在闫老去世后,闫家一直走下坡路,而蒋家的当家和蒋衡却天资很好,没多久就把闫家压下去了。这种纠纷关系,闫家要害死蒋家唯一的继承人就是杀人动机。”
封承影沉思片刻,忽然道:“我记得五年前蒋家曾找我去做一个项目投资,那个项目不小,只是他家里突然出事,那件事不了了之,后来……”
李群眼睛一亮,“对,我想起来了,后来那个项目落到了闫家手里,闫家就是凭这个翻身的,不然这几年闫家早就没落下去了。”随后他就咒骂起来,“闫海鹏那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把长了癣出了裂的废玉包上一层假皮就去骗人,害了多少人跳楼?要说他间接害死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对了,你们怎么想起去查闫家?是不是他们又做什么了?”
李群这话是对毛天琪问的,现在大家都知道闫丽对毛天琪的仇视。毛天琪苦笑了一下,“是闫太太母子三人找了一群混混去学校堵我,他们一家人实在太奇葩了,欺负人只看对方有没有权势,想必平时没少欺负家世普通的同学。”
李群点头有些不屑的道:“闫老白手起家,闯出大好家业,后辈却一个比一个不堪。闫海鹏好歹知道背地里阴人,藏得极深,闫杰和闫丽呢,除了欺负家世不如闫家的同学,什么事也干不成。你们要对付闫家,算我一个,承影你把电脑拿过来,我把说知道的都说出来,记下。”
三人又聊了很久,李群知道不少事,都是他亲自调查过的。他以前整天忙着挣钱给梁洁疗养,没时间也没那个心思去为别人出头,但到底他心是正义的,能帮忙的时候绝不含糊。
封承影当晚就将资料整理好,给闫家的对手每家发了一份,还将蒋衡可能是被闫海鹏所害的事透露给了蒋家。有时候琐碎的事并不用自己费心去做,将这些东西发出去,自然有很多想扳倒闫家的人替他们出手。他们只需要掌着总舵,在事情偏离主线的时候动手拉回来,很轻松就能达到狙击闫家的目的。
闫家乱成了一锅粥,闫海鹏妄图用私生子做幌子的办法捅了马蜂窝,闫太太和小三互相掐,闫杰和闫宇明争暗斗,闫丽逮着机会就跑出去泡吧,闹得闫海鹏整天头昏脑涨,想后悔也没办法。结果家乱没平息,公司又出了事,各种查税查账,调查陈年案件,闫海鹏突然有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闫家完了,他也完了,这次恐怕再也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