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天琪被萧笙的话弄了个大红脸,嗔道:“师父你说什么呢!让人家听见还以为我怎么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责任,以后说不定会对上多少魔修,哪能连累人?”说到这她有些落寞的低下头,声音也小了下来,“我不想像我外公那样,后悔一辈子。我只想好好修炼,在我有生之年将魔修一网打尽!”
萧笙叹了口气,玄门中人,祖祖辈辈的能家庭美满之人太少太少。如果不是封承影情况特殊,他也不会想要撮合他们,但这会儿封承影的身份还没暴露,他却是不好多说。
封承影端着托盘站在门外,将毛天琪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低头沉默了许久才状似无事的进门笑道:“饭菜可以吃了,天琪,时间不早了,赶快吃完早点休息吧。”
毛天琪坐到他对面,微微笑道:“今天多谢你帮我师父解开心结了。”
封承影摆了摆手,“我只不过劝了两句,是萧前辈自己想得通才能放下仇恨,跟我没什么关系的。”
两人相处这么久,毛天琪也知道他的性格,便不再多说,心里却将他的帮忙都记了下来。一顿饭吃完,两人虽然没怎么说话,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尴尬躲避,气氛很轻松温馨。饭后封承影没让毛天琪收拾,自己包揽了全部“家务”,让毛天琪有时间去看望丁佩佩,检查其他病人的情况。
洗碗的时候,封承影心想,就先这样吧,不要做多余的事了。毛天琪既然受了外公外婆的影响,怕将来会连累爱人,想必就算他立即告白也会被断然拒绝,到时反而拉开了彼此的距离,相处尴尬。还不如就这样做朋友,做知己,淡淡的相处,却会越来越默契。时间能证明一切,等将来毛天琪能确信他们可以并肩前行的时候,就是他坦白的时候,急不得。
不过……封承影放好碗盘,慢慢的擦干手,眼神锐利起来。就算他现在不能和毛天琪在一起,也不能允许有人欺负她!不管是谁给了毛天琪委屈受,他都会让对方后悔终生。
毛天琪在病房给丁佩佩讲解笔记的时候,封承影回了办公室,打电话给李群侦探社里的几个下属,吩咐他们去b大附件调查今天发生的事。半小时后,几人先后打来电话汇报,让封承影轻易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你说,那群人要让那个女生断手断脚、失身毁容?”
“是的封哥,不过这事儿也挺邪门的,那群人说的凶狠,结果全被撂倒了。我潜进医院找到两个混混,他们居然不敢多提那个女生,好像很害怕。”下属的声音有点好奇,随即又问,“封哥你让我们查这个做什么?有新单子?”
封承影脸上冷如寒冰,声音淡淡的道,“不是,这是我个人让你们查的,那个女生是我朋友。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不用跟了,扫清痕迹,不要再让别人查到那个女生的事。”
“知道了封哥,你放心。”
封承影放下电话,右手微微用力,手中的笔就化成粉末掉落在文件上,“断手断脚、失身毁容?闫家真是活得太久了。”
第二天一大早,闫氏企业大地震成了新闻头条,闫家第二大股东|突然翻脸,把股份卖给了闫家最大的对头,而闫氏高层三位总经理、五位副总同时辞职,高层走掉了三分之一。问他们缘由,他们只说闫氏待遇差,总裁不公平,他们跳槽选了更好的发展,而他们跳槽的公司全都是和闫氏有竞争的对手,如此一来,闫氏许多规划安排都不再是秘密,对闫氏的打击可想而知。
闫氏总裁闫海鹏坐在会议室里愤怒的拍着桌子,“到底怎么回事?是谁在对付我们查到没有?说什么更好的发展,全是狗屁!我不信他们没人指使!”闫海鹏阴鸷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坐剩余的高层,冷冷说道,“我闫家在b市这么多年,人脉无数,不是谁想对付就能对付的,你们都给我收起小心思,要是被我发现谁有了异心,别怪我心狠手辣!哼,你们等着瞧,背叛我那几个东西早晚不得好死。说,查到什么了?”
闫海鹏四十几岁,一身西装革履,此时看上去却丝毫没有总裁的风度,整个人只能用暴躁易怒来形容,眼中的红血丝和下巴上冒出的胡茬让他显得十分狼狈,说出的狠话更给他添了几分阴暗。
围着长桌坐的经理们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这时候触老虎须子。一个负责调查的经理推推眼镜,硬着头皮说道:“闫总,这个……没查到什么异常,就是几家公司给他们开了双倍的薪资待遇,这种恶意挖人以前也是有过的。至于为什么聚在一起,我猜测可能是我们的几家对手暗中勾结,联合出手,想要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将我们最近正在争取的大项目抢走。”
“砰——”闫海鹏竖眉摔了杯子,指着他斥道,“你是蠢货吗?‘猜测’?‘可能’?这种词也到我跟前来说?什么都查不出来我聘你有什么用?废物!”
那经理站起身恭敬的低头受着,眼中却阴晴不定,恨透了闫海鹏,心道要是有人挖他他也转身就走。闫氏这种地方,总裁只会守成,少爷无能没眼光,眼看在走下坡路了,谁爱留下来?其他几人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但心里忠于闫海鹏的却没两个,这事儿明摆着有人狙击闫氏,还不知什么时候收手,就算现在收手闫氏也元气大伤了,他们可得赶紧找好退路。
会议还在继续,众位经理却已经在心里盘算起了下家,面对闫海鹏的各种怒气只是“恭敬”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