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的悲切,眼眶蓄满泪水,那模样,就像一个陷入痛苦挣扎的人,两者之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她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博取君少卿的疼惜,让他放松警惕,从而将面前下了毒的食物引君少卿吃下!
看着太后悲悲戚戚,一副自责内疚的模样,君少卿只想拍手叫好。
这演技,真是绝了!
这么好的演技,难怪他能被她骗了二十年。
“母后,你放心,朕不会伤害皇弟的!朕知道,皇弟不过是被付太师怂恿,他所做的一切并非发自内心!他是朕的亲弟弟,朕岂会害他性命!”君少卿半真半假的说着。
事实上,到现在他也在矛盾!倘若真的抓住了君少安,那么他到底杀不杀他?
那是他的亲弟弟,就算他一心想要他性命,可是,这种杀兄弟的事他君少卿怎么也做不出来。
“有你这句话哀家就放心了!皇上,喝了这杯酒你就走吧!哀家也不想你耽误了夜将军的吉时!”说着,太后举起刚才给君少卿倒满酒的酒杯,双手递到君少卿面前。
太后越是千方百计的让他喝酒,他越发确定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这酒里,说不定就被下毒了?
太后想取他性命?
君少卿看了太后递到跟前的酒杯一眼,将酒杯夺下,放到面前的桌面上,慢慢的站起身,整了整衣服,笑道:“马上就要替夜将军主持婚礼了,朕不能喝酒,母后也知道,朕酒量不行,万一待会出丑了怎么办?这杯酒还是等朕回来再喝!到时候,朕陪母后好好的用一顿晚膳。”语毕,举步便往门口走去。
见他要离开,太后急了!握住酒杯的手一松,酒杯应声而落,摔的粉碎。
君少卿听到声音回头,见太后脸色苍白,一脸惊慌的样子,微微皱起眉头,关心的问道:“母后,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被君少卿一语惊醒,太后忙扶住额头,脚下踉跄两下,双手忙扶住桌面,声音虚弱道:“可是是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哀家觉得头有点晕,眼睛也是花的,不过不碍事的,哀家躺一会儿就好了,皇上先走吧!万不可因为哀家而耽误了夜将军的吉时!”
君少卿站在那里良久,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朝太后走去,扶住太后的胳膊,关切道:“朕扶母后到*上休息一下!”
“嗯!”太后闭着眼睛点点头,然后由君少卿扶着转过身,到寝房的*榻上躺好。
“行了,皇上走吧!哀家躺躺便没事了!”太后闭着眼睛,挥挥手,声音虚弱的没有一丝力气。
“母后,朕还是留下来陪你吧!夜将军和母后相比,朕自然还是在乎母后多一些。”君少卿岂会不止她是故意装的,可是,明知她是装的,仍然不得不做出关心的样子。
太后虚弱道:“不用了,哀家躺躺便好了!皇上还是去夜将军那吧!夜将军一生也就这一次,他又和皇上是好兄弟,为母后错过了太可惜了!”
君少卿故作不确定的问道:“母后真的没事?”
太后睁开无神的眼睛,笑道:“没事,皇上走吧!”
君少卿仔细的看了太后一眼,这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那朕先走了,晚点来看母后!”
太后笑着点点头,“嗯!”
君少卿最后看了太后一眼,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看着君少卿的背影,太后缓缓的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这把匕首是她一直贴身收藏的,就是为了自保用!虽然她贵为太后,可是想要她死的人实在太多了,有的时候防不胜防,而这把比赛是君少卿登基那年送给她的,给她防身用!听说削铁如泥,她一直收藏着,却从来没有用过!
今天,她却要用这把匕首去杀它的主人。
既然君少卿怎么都不肯喝下了毒的酒,那么她便只能拼死一搏!反正,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为了安儿,她的儿子,哪怕是和君少卿同归于尽她也在所不惜。
君少卿丝毫没有发现太后此事的动机,继续往门口走着。
太后悄然下*,*着双脚,举着匕首,默不作声的直接朝君少卿的背后心脏的部位刺过去。
感觉到身后细微的变化,君少卿正欲转身之际,寝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苏萱站在门口,看着太后拿着匕首要行刺君少卿,她几乎没有多想,大喊一声‘皇上小心。’然后便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替君少卿挡下这致命一击。3
君少卿以最快的速度转身时,匕首已经插入苏萱的心口,鲜红的血顺着她的伤口喷洒而出,不止喷了太后一脸,连被苏萱挡在后面的君少卿身上也沾满血迹,尤其是脸上,整个都被苏萱的血给染红了。
时间仿佛静止一样,君少卿看着苏萱胸口插着匕首,脑袋一片空白,就那样愣愣的站着忘记了反应。
“别伤害皇上……”
直到苏萱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君少卿才猛然回神,抱住朝地上跌下去的身体。
“来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