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时候我给你收拾行李!”水萦月点点头,倒是没有再跟凤楚歌提要跟他一起去的话了。

凤楚歌看了她一眼,眼底五味杂陈,有不舍,有心疼,有酸酸,有痛苦,更有着千言万语。

他现在心里有了牵挂的女人,他有了妻子,所以此行去报仇,不管能否成功,他都要保住性命,他要平安回来,他说过,他要陪她一辈子,他不能让她伤心。

现在和以前不同,以前他不爱惜生命,为了能报仇,什么都是那命去拼!而现在则不同了,他很爱惜自己,不管怎么样,他都会保住自己的命,哪怕这个仇不能报也无所谓。

水萦月吃饭间无意中扫了凤楚歌一眼,正巧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更将他眼底的痛苦看的清清楚楚。

见他努力隐藏在眼眸里的痛苦,水萦月捏住筷子的手忍不住紧了紧,虽然替他心疼,却没有表现出来。

两人用了晚膳,又到花园用了甜点,赏月观星,一直到三更时分,这才入房歇息。

三天后,也就是水萦月回门的日子。

少了上官莲和老夫人的侯府,水萦月还是很乐意回去的。

这天一早,水萦月和凤楚歌站在门口,看着管家吩咐下人将回门礼往马车上搬。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奴才宁府家奴,参见楚王,楚王妃!”

水萦月看着他,猛然记起成亲那日宁老太君说过要送一副宁芷雅的画像给她的,便说道:“是不是你们老太君让你送东西给我?”

小厮将手里的画卷双手呈上,高过头顶,恭敬道:“是的!这是老太君吩咐奴才亲自带来交给楚王妃的东西,请王妃务必好好保管!”

水萦月接过小厮手里的画卷,“好,替我回去好好谢谢老太君!”

“奴才告退!”任务完成,小厮给他们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水萦月拿着画像,看了凤楚歌一眼,然后当着凤楚歌的面前将画卷慢慢打开。

当画卷打开后,一张几乎和水萦月有七八分相似的脸马上呈现在两人面前。

画像打开,追星首先惊呼一声,“天啦,小姐,这画像里的女人和你好像,如果不是下面作画的日期,我还真的会把她误认为是小姐!”

水萦月看了她一眼,然后低眸看向画像里的女人,女人笑颜如花,手里拿着西施浣纱扇站在盛开的桃树下,一袭桃红色罗裙,乌黑秀丽的长发简单的用同色的丝带挽在头上,娇俏的模样,明媚的笑容,彷如桃花仙子般,美的让人不敢直视。

看着她,水萦月忍不住感叹,“好像,真的好像,难怪所有人都会把我误认为是宁芷雅!”

“确实像,连气质都一样,唯一不同的便是你眉眼间比她多了一丝坚韧!”凤楚歌点头表示赞同。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水萦月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如果连他都觉得像,那么就证明这两人确实真的很相似。

两个毫无关系的人,怎么会如此相似?

“难道说,宁芷雅真的就是我娘?”水萦月低声喃喃自语。

原本她就怀疑宁芷雅和怜熙的同一人,现在看了画像,她几乎敢百分百的肯定他们是同一人了。

只不过,宁芷雅为什么会变成怜熙?这里面的关系只怕就只有他的父亲才会知道了。

看来,今天正好回门,她可以找个机会好好的问问父亲。

看水萦月一副沉思的样子,凤楚歌轻声道:“萦月,也许,咱们还有一个办法!”

水萦月问道:“什么办法?”

凤楚歌道:“待我们回府之后,我让管家去找个画匠,将宁芷雅的容貌画到怜熙的身上,然后我再派人拿着画像去郊县打听,说不定很快便有结果出来!”

被凤楚歌的话一语惊醒,水萦月豁然开朗。

是啊!她为什么没有想过这么办?

宁阁老当初派人去找宁芷雅,肯定是带着宁芷雅以前在宁府里的画像去寻找。

试问,如果宁芷雅真的是怜熙,以怜熙农妇的装扮,不管是何人都不会将二人联系到一起!

况且,按时间推算,在宁阁老派人去寻找怜熙时,怜熙已经毁容!一个毁容,三餐不继的人,别人怎么会想到她就是画像里娇滴滴的大小姐。(

这也难怪为什么宁家的人以为宁芷雅凭空消失了!只怕宁家的人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宁芷雅离开了他们,过的是最低下人的那种生活!

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被毁容,被病痛折磨了整整十五年,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办?

水萦月现在心里五味杂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我们先回门,画像的事等回来便让人着手去办!”

“走吧!别胡思乱想了!”说着,便搂住水萦月纤细的腰肢,带着她上了马车。

水萦月手里紧紧的拽着宁芷雅的画像,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凤楚歌也没有去打扰她,而是很安静的坐在她身边。

两人一路沉默无语,直到马车在侯府门口停下,凤楚歌才道:“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已经到侯府了!”

“嗯!”水萦月点点头,马上收起所有情绪,转而换上往日清淡如水的表情。

也只有在凤楚歌面前,她才会露出真实的自己,在外人面前,她和凤楚歌一样,都喜欢伪装。

凤楚歌先下了马车,然后再扶着水萦月下车。

在他们下车的同时,安王府的马车也在府门口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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