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做不到”就像是一把尖刀,深深地插在了计铭如的心头上。
难道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行?她心头涌起一阵不甘心,眼泪却流不出来。恨意充斥着她的胸腔,她狠狠咬了咬唇,几乎咬出血来。
“为什么,明明我才是你女朋友,而你却带着许烟雨去酒店开房。霍子彥,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和她什么也没干,那天是巧合。”
“巧合。那之前的种种也是巧合吗?子彥,你真的要放弃和我这么多年的感情,转而去喜欢一个认识才没几天的女人?”
霍子彥捏捏眉心:“虽然才见了没多久,但我总觉得和她认识了很多年。( $>>>)铭如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
“霍子彥!”计铭如心里一慌,提高嗓音叫了起来。这下眼泪又出来了,虽然是装的。她必须靠这种东西把自己摆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而打断对方的话头也只是为了避开那个话题。
她不知道如果霍子彥穷追猛打,自己还能不能受得住。
她一脸悲愤地望着对方,突然转身离开,像受尽委屈的女人一样,掩面而逃。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得有多慌,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不行,再也不能这么下去了,眼泪也不足以打动这个男人,她必须来点更狠的。(
霍子彥也不追她,上前关上办公室的门,继续坐下加班。
那一天他忙到很晚,收拾手头东西的时候他看了下表,大概快十点的样子。他拿起手机刚准备离开,电话却响了起来。
电话是小江打来的,霍子彥倒是有些意外。结果一接起电话,听到的消息更令他意外。
小江在电话那头焦急道:“不好了霍少爷,铭如她住院了。”
“什么病?”
小江一顿,犹豫着道:“是……自杀,割腕。”
计铭如会自然有点出乎霍子彥的意料。印象中她是个爱美的女人,割腕会留下难以抹灭的疤痕,难道她就不担心?
霍子彥问清了在哪家医院,直接开车前往。去的路上小江又来了一次电话,跟他通报目前的情况。人已经救回来了,但失血过多十分虚弱,需要留院静养。
这个时间医院十分安静,霍子彥走过无人的长廊,最终停在计铭如的高级病房前。他刚要敲门,门却自己开了。计父扶着哭泣的计母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安慰对方:“好了你别哭了,女儿这不是没事儿嘛。”
“要有点事还怎么得了!”
话音刚落两人都看到了霍子彥,计母情绪激动,上前质问道:“小霍,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目前我还不清楚,我也是刚刚接到的电话。她在哪里割的腕?”
“在家里,就在自己房间。幸亏佣人听到玻璃瓶碎的声音觉得不对劲,叫了我们过去看,否则、否则真的是……”
说到这儿,计母又哭了起来。计父赶紧安慰她,一脸忧心忡忡问霍子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子彥啊,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霍子彥想了想,点头道:“算是吧。”
意见不和争执了几句,闹到自杀未免太难看。
计母一听就想骂人,但被丈夫拉住了。霍家财大气粗,计家在霍子彥面前总有点缺乏底气。
霍子彥也不计较,冲两人一点头道:“叔叔阿姨,我先进去看看。她醒着吗?”
“嗯,醒着,就是情绪不大好。你多哄哄她,我先送你阿姨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