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从轩宇殿回来,吴侯他很好,只是看到妹妹后还好不好,就不知道了。”
或许看到她后就真的不好了呢。
只是她真是好奇,徐娍她到底是如何知道的呢?
就算她和某权吵架了,她徐娍的消息怎么就这么灵通,不过就两日的功夫,她也没公然犯什么错事被罚,她到底是如何知道她失宠了呢。
徐娍说她刚刚从轩宇殿回来,那会不是某权告诉她的呢?
徐娍她向来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定是从他的言语间揣摩出什么了吧。
他这个人一向不会将情感流露于外,若他生气,旁人定是从他的面上看不出一点的,若他怒到了极点,或许你才只能从他的面上察觉到他在生气。
况且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表现出了对另一个女人的厌恶,那他是该有多讨厌那个女人呢……
“丸子!”清爽带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依瑶瞪了来人一眼:“你是何人?如此无礼,这位是步夫人!”
看到有侍女在,甘宁有些尴尬地低了下头。
步婉不禁失笑,对依瑶道:“无妨,反正他是橘子。”
甘宁微微失神,心中有些酸涩,是啊,她已经是步夫人了。
她说她想要嫁给吴侯是为了权利,他明明最厌恶这样的女人,可不知为何,这女人竟让他一次又一次地破例,好像无论她怎样他都能够接受。
“丸子,你现在幸福吗?”
他曾打听过,她现在是吴侯身边最得宠的夫人,她应该是很开心的,不知为何,还是向问她,想听她亲口说她很好才肯放心。
步婉稍稍一怔,随即玩闹地咧嘴笑了开:“我不姓福,我姓步。”
甘宁微微锁眉,明白过来后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装了些什么……真想把她脑子里装着的那个人给轰出来!
“诶。”
步婉忽然注意到了什么,身子向前倾了倾,目光放在了他腰间系着的铃铛上。
“这个铃铛怎么在你这里呢?”
从那天回来后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过这枚铃铛,明明记得放在袖中的,只认为是忘记带回来或是丢在了哪里,没有记得将这铃铛送给橘子啊。
“额……那个……”
甘宁抬眸:“原来这个铃铛是你的啊,我……我捡到的,看它长得还看得过去,就顺手系在了腰间。”
“这样啊。”
原来是被他捡了去,这铃铛系在他的身上也挺好看的,偶尔有风拂过,吹得那铃铛玲玲作响,清爽干脆的声音和他的性格的确很配。
“既然……既然这是你的东西,那就还给你好了。”他说着要去解腰间的金铃。
她一笑,抬了下下巴:“没事,就当是我送你的好了。”
他面上悠然而生了一抹笑,将脸向前倾了倾:“这么说,这算是你送送给我的礼物了?”
额……明明是他捡到的,她顺便大度地送给他了而已。
看着他面上的坏笑,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要便就还给我!”
他侧身,半举着一只手:“诶——我可没说我不要,既是你送的,我自是要要的。以后我每天都戴着它可好?”
“整天戴着个铃铛,你以为你是小叮当啊。”
“什么?”他脱口道。
她失笑,抿了下唇:“不告诉你!”
嘴角划过一抹笑:“小叮当是何物?”
“额……是……算了,你就当它是只橘子好了……”
“……”
其实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对他的印象已经不复初见时那般的厌恶了,当时只觉得他是个游手好闲,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着实没给她留下什么好印象,那时她也绝对想不到,有朝一日能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而真正熟识之后或许才知道有时第一印象未必就是真实的,而有时那印象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扭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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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曹操正在大规模地训练水师,昨夜哨骑来报,说曹操马上就要发兵攻打荆州了,曹操奸诈,又素有一统天下之志,只怕他攻下荆州后便就会继续南下来攻袭江东。
近日他一直让各军加紧操练,以做万全准备,每日都会亲自到军营中督察,今日也不例外。
“啊——”女子娇柔惊慌的声音传来。
王千儿站在池边上,脚下一滑,身子向池中仰去,一脸的惊慌。
“夫人——”
“救命啊——”
腰间搭上了一只臂膀,腰肢被人稳稳地环了住,将她向上一拉,她顺势靠向了那人的怀中,被他轻带着转动身体,他将她护到了身前,刚刚背对着的湖水此时却在她的眼前不远的地方,波光明艳,只是她视线所及之处是男子精致绝美的面容。
“怎的这么不小心。”轻柔的声音中带着关怀,并无斥责的含义。
王千儿还未从刚刚的惊吓中清醒过来,依在了男子的怀中,轻声抽泣了一下。
抬起头时,面上带着点点泪光,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是令人怜爱。
见自己尚靠在孙权的怀中,王千儿面上蕴了一丝红晕:“吴侯……臣妾失礼了。”
“没事就好。”清浅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宽慰。
“夫人,您可吓坏奴婢了,幸好有吴侯恰巧从此处经过。”凝烟向孙权行了一礼。
孙权松开了女子的腰,浅浅一笑:“下次当心些。”
王千儿欠身行了一礼:“臣妾知道了。”
“吴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