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逸刀子般不满的眼神立刻飘过来,便是夜袭此刻眼冒金星也看得心惊肉跳。
“呀!夜袭?你没事吧?”看见夜袭饱满的额头上起了个大包,连眼圈都红了,沐之秋赶紧疾步走近,从袖袋中摸出一瓶跌打损伤膏递过来,“怎么好端端走个路也会撞在柱子上?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让冬果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身子。”
“属,属下没事……”夜袭抖了抖,“无,无需补身子!”
萧逸更觉不爽,夜袭补什么身子?他一个连女儿香都不识的榆木疙瘩补了也是白补,万一补不好过了头,跑出去变成玉蝴蝶祸害良家妇女怎么办?要补也是他萧逸补好不好?他的秋儿干吗关心别的男人不关心他?话说,这几天他是不是有点虚弱啊?刚才看着秋儿还觉得头晕眼花满视野红心,看来最近真的是操劳过度,那就跟父皇告几天假,好好在家让秋儿给他补补身子吧!
“王妃给你的便拿上!”狠话丢给夜袭,再转眼看向沐之秋时,萧逸说出来的话已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儿,可怜巴巴的,还带着一股醋酸味儿,“秋儿?为夫也要补身子!”
“诺!”夜袭牙口一酸,颤巍巍地双手接过药膏,跟捧着一块黄金疙瘩似的。
太过份了,王爷太过份了!居然脸皮厚到连人都不避了。鄙视地丢给王爷一记刀子眼,却正对上自家王爷极度不满的眼神,夜袭赶紧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垂首退至一旁。
萧逸皱眉,诺什么诺?本王是在跟王妃说话,你接嘴那么快做什么?这段日子他当真疏忽了,看看夜袭和他手下的这些人都成什么样子了?他不过跟自家娘子说两句悄悄话,便有这么多不长眼色的人来破坏,赶明儿将夜袭和这些暗卫们都丢到欢乐谷中采石去。对了,还得给他们每人身上捆俩大石头,秋儿说过,那叫负重训练。
“还不退下!”
“哦!”来不及行礼,夜袭赶紧转身,才走出两步又觉得不对,自己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前来打搅王爷撒娇卖萌的,他实在是有要事禀报,这般退下,万一误了大事可怎么好?
眼见王爷已经牵着王妃走到了凌霞殿门口,夜袭脱口唤道:“王妃?”
沐之秋一只脚已跨入殿内,听见夜袭唤她,转头笑问:“夜袭?有事吗?”
夜袭忙上前几步,从怀中摸出一物递到她手里,面无表情道:“上官先生说此物干系重大,让属下亲手交给王妃!”
萧逸恨得牙痒痒,夜袭到底是他的贴身侍卫还是上官云清的狗腿子?怎么一眨眼就鞍前马后地为上官云清跑起了腿?当着他的面堂堂正正地替上官云清私传信物,夜袭这个狗腿做得当真称职,可不是以为他已经死了么?他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给夜袭配个带拖油瓶的寡妇做娘子,让这小子还没入洞房就当爹?
将手里的药丸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沐之秋面色突变,眉头已紧紧锁住。
这样的药丸恐怕静安王朝有很多人都认识,但是,这丸药却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里面掺合着一种这个时代不可能会有的东西,气味儿虽淡,却瞒不过她这样的专家,难道说?
倏地抬头,“云清可还说了什么没有?”
“上官先生说王妃见了此物自然会明白。上官先生还说,今日他还有事,过两日他会亲自拜访,到时再与王妃畅谈!”
“上官先生走了没有?”仿佛心不在焉地扫了一眼沐之秋手中的药丸,萧逸眸中精光一闪,很快便隐去不见。
“走了,将这丸药交给属下后,上官先生便出府去了!”
“本王和王妃知道了,你先退下!”
“诺!”
揽着沐之秋才要转身,又像想起来什么,萧逸淡然道:“夜袭?为王妃物色的那五个贴身侍卫本王瞧着不错,有空你多和他们过过招!”
目送王爷与王妃进入凌霞殿,夜袭的脸皮子一阵抽搐。王爷?您能不能给属下换个工种?就算是给咱府里拔树种树也成啊!
自家王爷这算不算公报私仇?那五个贴身侍卫是夜袭亲手调教出来的,都是暗卫里的佼佼者,当然不错。倘若一个个过招,倒也没有能打过他的。可是,王爷所谓的过招是他一个对付五个。其实就算一个对付五个夜袭也不会输,狭路相逢君子亮剑,高手过招本来输赢就在瞬息之间,且大多数高手都不屑于群殴,不过点到为止。但这段日子这五人不知道被王妃如何指点的,再交手时,竟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见了面连个防备都没有直接开打,揪头发抠脸脚底下使绊子,一拥而上抱腰嘴咬,什么三教九流的招数都有,明明都是高深的武学,使出来却如地痞流氓般无比刁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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