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西班牙?”
“给人帮忙。”
“什么人?”
“他来自法国魔法部,是一名探员。”
“帮什么忙?”
“与麻瓜沟通,巫师们普遍不擅长这个,我与麻瓜打过交道,所以在这上面我恰好能派上点用场。”
不等隆梅尔再问什么,另一道说话声突然挤进来,肺活量强大,铿锵有力,回音绵长。
“法国魔法部的探员找你帮忙?为了什么?”对方的声音带着些压迫感,来者不善。
被抢了工作的隆梅尔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没急着夺回主动权,显得极有风度。
海姆达尔到底没有辜负老爸的信任,即便对方高高在上,没办法在第一时间观察到他的脸部表情,海姆达尔还是十分敬业的一脸迷茫。
“为了和麻瓜说话啊,很多巫师连怎么和麻瓜打招呼都不会。”
对方并没有放弃,“法国魔法部的探员为什么找你?”
“因为我知道怎么和麻瓜说话。”
对方静默片刻,或许感觉到了在兜圈子,于是换了种问话方式,“你和法国魔法部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交易?”
“叭叭叭”犹如汽车的喇叭声陡然响起,一声又一声十分急促。
“抗议!你是什么意思?!”喇叭声停止后,又一道说话声加了进来,从口音和言辞间不加掩饰的恼怒来判断,八成是法国魔法部的代表。
先前那位慢条斯理的说:“我在问斯图鲁松先生。”
“叭”又来一声喇叭响。
“抗议!”还是法国代表。“我认为西班牙代表有误导的嫌疑。”
“你这么气急败坏的跳出来,不觉得嫌疑更大吗?”西班牙代表不甘示弱,也使劲按了几下喇叭。
整个会场一时间成了乱哄哄的停车场。
隆梅尔把玩了一会儿羽毛笔,感觉吵的差不多了,站出来主持大局,“先生们女士们,请别忘记我们今天坐在这里的初衷。”
俩代表以及唯恐天下不乱的其他代表纷纷停了唇枪舌战,重拾一国代表该有的体面。
“如果各位不介意,我将继续行使问话的权利。”隆梅尔的音量控制的恰如其分,代表们接二连三的表态。
“谢谢。”隆梅尔垂眸。“斯图鲁松先生,请您说说您在西班牙的那次经历,请尽量具体些。”
海姆达尔略微组织了下顺序,不带丝毫情绪的叙述,以免这些老狐狸听出他企图掩饰的东西。平淡无奇的叙述很快走到尾声,在座的代表们不是来听说书的,故而没人去计较。
叙述结束后整个会场安静了一段时间。
海姆达尔忍住抬头张望的冲动,就这个屋子的照明角度分析,即便他双目视力10.0亦无法在逆光环境中看清代表们的脸,反而会让别人把他瞧得一清二楚。得不偿失。
又是西班牙代表率先打破沉默,他认为这事发生在他们国家,法国魔法部的探员事先不打声招呼,鬼鬼祟祟的招来一群圣徒在西班牙的国土上大动干戈,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西班牙巫师们的玻璃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换言之,他们为自己的被边缘化感到由衷的不满。再说的直白点,事后争取存在感。
除了英吉利近年来诸事不断,欧罗巴大陆已经消停了五十来年了,英吉利再风雨飘摇也是人家的家务事,有邓布利多在那里镇着,外人最多近距离围观。这些个代表寂寞坏了,好不容易得来个起哄的机会顺便展示存在价值,便挖空心思往里钻研,务必达成没坑也要创造挖坑的机会。
言归正传。
那位西班牙代表说:“照您刚才的描述,那两个圣徒轻易放过了您?”
“如果钻心剜骨算是‘轻易’的话,那么是的,我们被他们大发慈悲的放过了。”
西班牙代表一窒,不肯善罢甘休,“他们为什么放过你们?”
“也许他们的下班时间到了,或者他们那天没有杀人的心情,还有可能想早点回家吃饭?这个我真不知道,”海姆达尔说。“为什么您会认为我能解读圣徒的行为?您让各国巫师司法部门以及圣徒犯罪行为研究机构情何以堪?”
会场内响起一阵窃笑,法国魔法部的代表笑的最大声,西班牙代表的脸色精彩绝伦。
“您还有什么好问的吗?”本次会议主持隆梅尔.斯图鲁松先生干脆不问别的代表,貌似友好的对西班牙代表微微一笑。
西班牙代表平复了情绪,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根据您的叙述,他们还放过了那个麻瓜?我无法想象圣徒会放过麻瓜,他们曾经……”
法国魔法部的代表突然扬声道,“据我们调查,那位被我们带回来的麻瓜是卡雷尔.迪吕波的亲戚,此前一直居住在法国,为什么搬到西班牙不得而知,但如此行色匆匆,肯定与圣徒的穷追猛打脱不了干系,或者说即便他不知道圣徒,但是肯定在躲避什么人。截至目前,那个麻瓜的精神状态不甚理想,我们的工作没法展开,他是否能承受得住摄魂取念也要通过进一步观察才能下结论。”
法国代表愿意把话头接过去无疑是一种变相的保护,解了海姆达尔的燃眉之急,毕竟他不知道那位反法西斯斗士后来的生活状况。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法国魔法部把他带走,在迪吕波事件未水落石出之前那位麻瓜老先生的安全将受到法国魔法部的高度重视。就是不知道那位老先生是否知晓魔法世界,假如不知道,希望他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