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是无意还是有意，莫莫安追问一句，“那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少爷，你还会要我吗？”
她这问题一出，纳兰季愣了一下。
眸中泛过一丝奇异的光泽。
这问题已经不是他要或者不要了，他很了解莫莫安的性格，若是她真的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就算到时候纳兰季想要她继续留在身边，依照她的性格也一定会离开。
但现在，既然莫莫安这么问了，那他也得先认真回答这个问题才行。
微笑，醉眼迷人，只见纳兰季轻轻俯身，在她耳边浅浅而道，“我只怕到时候你会拒绝我。”
就像是一整个寒冬都被冰雪覆盖着嫩苗终于感受到了初春第一缕阳光的洗礼一般。
其实她也像大多数女生一样，是个很虚荣的女孩子，她喜欢听到喜欢的人对自己说情话，所以，“即使我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吗？”莫莫安追问而道。
“恩，无所谓。”纳兰季言语坚定，“如果安儿成了魔鬼，那我就化作魔鬼，与你一同踏入那烈狱，若安儿成了丑八怪……”少爷说这话时眼里夹着星星笑意，“那我也会自毁容貌。”
“少爷你何必这般？”莫莫安有时候觉得她家少爷就太傻了。
干嘛对她那么好，明明她也从未为他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倒是他一直在为她付出。
“因为想要配得上安儿呀！”
他语落，她已觉得此生得此良人，已然足以。
“我也会努力做好……”莫莫安抿唇，对着纳兰季轻声而道：“做到配得上少爷您的！”
“安儿你这算是表白吗？”纳兰季的关注点总是如此与众不同。
“算……吧？”莫莫安拧眉，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表白，只是跟着心就走了。
纳兰季闻言，乐呵了，“安儿，你能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吗？”
“为什么？”某女不解。
“因为我想要录下来呀！这样就能每天都听一遍，不对，十遍！”少爷果然怪幼稚的。
“才不要！”莫莫安嫌弃地说道。
她就知道纳兰季的想法总是那么的怪异！
“安儿，别这么快拒绝为夫嘛~就说一次就好~”
“我才不要说，少爷就算你撒娇也没用！”
莫莫安果断拒绝。
“诶！那我再卖个萌？”少爷说着，冲着某女坏坏地挑眉，那模样，简直让莫莫安无可奈何，只得笑笑。
两人嬉笑着离开，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注视他们很久了。
纳兰御隐于树后，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幕。
可尽管脸上没什么波澜，那双眼睛还是出卖了他，手轻轻抚着树，他语调有种说不出的凉意，只闻他淡淡地对着身边的一位手下说道：“他们看起来好像很幸福。”
“少主……”跟着纳兰御的那人似乎听出了他家主子语音不对劲，没了以往的盛气凌人，就像是自己亲手建的帝国突然有一天轰然倒塌般，他的声音里竟带着一股绝望的伤……